第 32 章(1 / 1)

高高在上(高干文) 阮绵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落的发,拢到耳后,露出她精致漂亮的脸庞。“做我的伙伴,也许会有未知的风险,但我可以承诺,给你平等的尊重和最大的保护。”

  她沉思了片刻,没有回答。

  陈墨嘴角轻挑,不知为何有点高兴:“或者,你更愿做我的女人?”

  “如果选择前者,你能保证不再碰我吗?”她迅速抬头,眼睛炯炯发亮。

  陈墨心里像被一根小小的刺扎了下,须臾,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有点遥远,似乎是另一个人代替他回答。

  “我可以答应。”

  “好,那我选择前者。”她露出一个笑容,像春日绽放的花朵,鲜艳而明亮。拨开他圈在肩膀的手臂,从他腿上跳下来。

  陈墨顿时觉得怀里空荡荡的,看着她灿烂的笑,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想到她不论怎么样选择,都势必和他有所纠缠,他们有的是时间,不由又放松了起来。

  “我需要做什么?”她知道,无论什么选择,她都需要付出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陈墨抬手指着桌上摊开的资料:“接近他们,了解他们,掌握他们的爱好和弱点,这是你的第一课。”

  安小草一直以为,她能帮他的,不过就是个短暂的障眼法,不料开头居然是这样的任务。

  陈墨接着说道:“南山脚下有块空地,我必须得到那块地的审批,这些人负责各个环节,杜依依的父亲更是最后报批的关键。”

  她有点疑惑:“你要我注册的不是科技公司吗?”她想,这似乎和土地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颔首道:“是的,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子事情。科技公司是我这两年的目标,但是我谈过的游戏代理权、服务器的投入和前期推广费用估算下来最少也要三千万。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三千万是不可能完成项目的启动,而我们现在,只有个空壳。”

  “这三千万,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他将计划娓娓道来。

  陈墨本身可用来创业的钱,并不别人想象的那样多。他要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是凑不出游戏合作的全部资金,只能另辟蹊径。

  在他的计划中,首先第一件是要拿到南山脚下的空地,用来做投资最少,回报最快的园区公墓;另外一件就是早已经谈过合约的游戏代理,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他需要的资金从前者来源,支持后者的发展。

  他站起来拉开抽屉掏出一张卡,这是他大学期间炒股和做一些投资赚的钱,交到她的手中。是伙伴,信任便是必须的。

  陈墨看着她嘱咐道:“你和李冉把科技公司办理下来后,单独再去注册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这件事请不要让她知道,这是注册资金,剩下需要的资格证书和人员简历我会另想办法找给你。”

  李冉和他父亲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借口一次帮忙可以,多了难免不生疑窦。

  她捏着卡,金色的卡面泛着暗光,她并不知道里面几乎是他现有的所有财产,脸色一如往常。

  “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法人?”她问。

  陈墨淡淡一笑,“我意属的那块空地附近,有八百亩的住宅用地,那是我父亲圈来准备开发别墅区的。你认为,我抛头露面在毗邻处建个公墓,是件好事?”

  所以这个法人,除了她,他与孟行都不合适。

  她咧咧嘴,撇了他一眼,哂然道:“你真是孝子。”

  他闻言倒也面不改色,转移了话题:“过几日,我会介绍个老师给你,他是游走在各界的人士,也就是所谓的靠关系吃饭的说客,他会带你学习。”

  她楞了一下:“学习什么?”

  陈墨拿起桌面的资料整齐的码好,递给她:“学习如何接近他们,如何投其所好,如何捕捉这些人的弱点。你要知道,在这个社会要有所依仗,除了钱,更重要的是关系。”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陈墨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性格冷淡骄傲的纨绔子弟,却不料有这样的缜密心思和洞悉力,不由稍稍改观。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掌握他们的弱点,加以利用,就不难建立你自己的关系网。”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背腰略略弯曲,视线平视,“不光是为了这个项目,以后都会有用。”

  弱点,是他教会她的第一课。

  他呢?也属于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她不禁有些恍惚,他的弱点又是什么?她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交锋

  每个人都有弱点,陈墨自然也不例外,在他教导安乐的第一堂课上,她第一个想起的却是他。

  她笑眯眯的撑着桌沿,“你知道我想起什么吗?”

  陈墨微微一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的嘴唇薄而红艳,轻启吐出一个拟声词:“喵”

  满意的看到他神色一变,开怀大笑起来,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和她一样,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过往,还有他从来不对外人提起的弱点。

  记忆像一扇门,推开,便是过去……

  那年夏天,气候闷热,安乐带着家里的老猫四喜在江边戏耍。

  江面上满是蒸腾的水汽,时不时有点点浪花泛起,一颗颗湿漉漉的脑袋钻出水面,都是附近玩耍孩子。中午的时候,都被各自的家长揪着耳朵拽回家吃饭。

  热闹的江边很快就只剩下一人一猫。她扎了个猛子跳下去,想要摸点鱼或者河蚌,带回去给奶奶。

  在水下摸了很久,终于给她逮到一条肥硕的草鱼,心里想着这下晚上可以打牙祭啦,连带着四喜都能一饱口福,看来,今天真是运气不错。

  她面带得意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上岸,衣服一会儿就干透,只有羊角辫上滴滴答答的垂着水珠。

  四喜敞着肚皮在岸边懒洋洋的晒太阳,金黄的毛发油光水滑,粉红色的小鼻头时不时地缩一下。

  安乐经过它身旁时,四喜耳朵竖起,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瞳孔立成一条黑线,看到是熟人,这才又闭上,头一歪,继续安睡。

  她将活鱼丢进篓中,拴了根绳子放到水里,这样晚饭时,鱼还会新鲜。做完这些,安乐找了片阴凉地,美滋滋的躺下去,准备小憩会儿再回家。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四喜发出“呜呜”低沉的喘息,而后变成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她以为是遇到野狗,慌忙爬起来,只见四喜耳朵向后弯、身子低伏、尾巴直立,一幅恶煞的凶相,对面不远处站了一个少年。

  岸边柳树细碎的叶子柔软的垂着,阳光透过树梢星星点点洒在他身上,即使小小年纪的安乐,也能觉得他长相俊美,和平常欺负她的那些棚户区的野孩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