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
康聿乘胜追击,简直就是上瘾了,我陡然发觉他真是喜欢做这种事,用很黑很阴的手段打击对方,今天更是特别狠。
我冷汗了一下,莫非是刺激过头了,小宇宙爆发了?
外国狼仍是不甘,显然这家伙被优良的家世给宠坏了。
“Duke,我完全可以让父亲取消你的副机长之职!”
我尖叫,来了,终于来了,开始用身份压人了。
等一下,这么说的话,康聿胜出了,我心头一喜。
不止我,所有人都想到了,视线立刻转移,看向Mark。
他的脸都白了,手里的酒杯几乎被他的手捏碎。
但是我欢喜了没几秒钟,一想到外国狼的话,又着急了,扯着康聿的衣服,“聿,别说了,别再激他了!”
副机长,人家要做多少年才能做到,他今年才三十岁,很不容易的。
康聿握紧我的手,他手掌上的温暖立刻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他冷哼道:“要我卖妻求荣,你省省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真的很感动,就算很心急,很想帮他,这句话还是让我感动得可以什么都不顾。
大不了我养他好了。
外国狼被康聿堵了个正着,气势更弱了。
我对着他做了一张鬼脸,暗骂道:你个蠢蛋,不要脸!
他站在原地纠结着一张脸,像是苦恼极了,估计是找不到要挟康聿的话了,顿时开始撒泼。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她!”
我靠,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想冲上去抽他两耳刮子。
在场的人也似乎觉得他有点过分了,想抢人家老婆,还这么狠,这么无耻,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正当外国狼想发狠,把我从康聿身边强行拉走时,一个中气十足,又包含威严的声音如雷声般响彻而起。
“Leo,给我向Duke道歉!立刻,马上!是谁赋予你的权利,可以擅自改动我的决定!”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看向来者。
虽然我不认识正走向主席台的外国老人家是谁,但看样貌便知他准是外国狼的父亲。
“总裁,晚上好!”
康聿的同事立即全体点头致意。
即使我已猜出他的身份,还是被声势浩大地问候场面给惊到了。
外国狼见到他的父亲,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气势全没了,“父亲,我……”
“你个臭小子,你忘记了吗?十年前是谁救了你的命?”
他看了一眼康聿,“是Duke!”
哎?我又惊了,看向康聿。
他朝我眨了眨眼。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我有点心安了。
可是,一想到康聿是外国狼的救命恩人,他还对我有非分之想,还想用家世压人,火就更大了。
“你救他干吗,让他死了算了。”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情了。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会喜欢你,当时我救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让日子过得舒服点!”
我寒……
我就知道!
接着,这位年逾七十的总裁大人对着外国狼一头痛骂。我想,骂什么?抽他才对!后来想到外国人和中国人不一样,打小孩是要是犯法的。
我郁闷极了,骂怎么能解气。
结果,外国狼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我靠,竟然还哭,他几岁了?不要脸N次方。
一个秘书样子的中年人将外国狼带走,风波算是停了。
过不一会儿,那个总裁走了过来。
“Duke,对不起,他真是被我宠坏了!”
康聿竟然哼了一声,哼得我心都抽紧了。
大哥,他是你老板,还是最大的老板。
总裁却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还笑了,笑得极其欣赏,拍了拍康聿的肩,“你真是我见过的中国人里最有勇气,最棒的人!”说完,他跷起大拇指,然后发现了我。
顿时眼睛一亮,“这就是你的媳妇!”
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还说得很字正腔圆。
不得了,他还懂说媳妇两个字。
康聿点头,“是!”
我赶紧出来问候他老人家,不能不问候,我得给康聿拉点印象分。
“很高兴见到您!”我说了一句中文,后来想想不对,应该说英文,“N……”
“不用,我会说中文,还练了很久,汉语真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他一笑,整个气氛都缓和了,所有人跟着他一起笑。
所以说,领导就是牛,笑一笑,啥事都没了,跟橡皮擦似的。
宴会继续进行,我也没再见外国狼出来。
康聿在数分钟后,从总裁手里拿到了副机长的升职函,我的心总算可以安全落地了。
趁着他正接受同事们的贺喜,我带着格格到阳台上去透气。
今天晚上真是犹如从天堂掉入地狱,又从地狱飞到天堂,然后又掉进地狱,起起伏伏的,把我一辈子的喜怒哀乐都用尽了,人已经快没气了。
格格吃着冰激凌,都不愿意理我,我想她还在生刚才让她到一边凉快的气。
我吹着夜风,想着宴会赶快结束,我好回家睡觉。
“嫂子福晋,喝饮料!”
我回头,“又是你!”
又是这个说我好玩的同事,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谢谢!”
“嫂子福晋,你真是魅力无穷啊!”
我呛了一下,“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
我的脸丢得还不够大吗?
“嘿嘿,没什么,现在这个社会,无论国内国外,女人被追求都是很正常的,不管已婚或是未婚!”
我白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倒挺开放的,“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我从小就不擅长记人名!”
“雷乔,英文名Richard,我和王爷很早就认识了,就是一起参加上海海选,然后去德国培训的那一批!”
我惊呼,“你就是那三个人里的一个?”
他点头,“是,所以呢,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哎?”我愣了一下。
“那三年真的很苦,封闭式训练,看来看去就是飞机和教练,所以我和王爷他们就有了像战友一样的感情!”他显得很感叹,似乎很怀念在德国的日子。
“你说你很早就知道我了,是什么意思?”
他很暧昧地看了我一眼,“王爷三年里把你的照片放到最大,一直都挂在寝室的墙上,早晚都要亲一次,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张嘴,惊到了。
“每次和你上网视频聊天,他就截屏,截完,就存档,没事就翻出来看,那模样,我现在想起来……”他抖了抖,“肉麻!”
我脸红,“胡说,他才不会,你没看到他刚才怎么暴露我的缺点的,什么好吃懒做,又会打人,简直把我说得一无是处。”
我的脸呐……我以后再也不会来参加这个公司的什么宴会了。
“我倒不觉得,我觉着王爷说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你的优点,一副我就是喜欢老婆这样的表情。”
我脸更红了,“瞎说!”
他好似怕我不相信似的,重重地点头道:“真的!你不知道那三年一到什么复活节、圣诞节,可以放长假的时候,他都想飞回去看你,但是买了机票,最后又被他撕了。
“为什么?”这个浑蛋,我是没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