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独家记忆(出书版) 木浮生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滋味。”

  “但是陈伯伯只是例行公事,这是法律,不是私人恩怨。”我说。

  妈妈没和我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你在这里多住几天,晚上也不要一个人随便出门。”

  “住多久啊?”

  “住到我说可以为止。”

  “可是,赵晓棠替我在他们公司找了个工作,我过不了几天就要去上班。”

  “那也别去了,最好和我一起留在B市,重新找个工作。”

  我瞪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妈妈停下叠衣服的动作,瞅着我半晌不语后缓缓说:“桐桐,妈妈不敢想象要是那天不是陈妍,而是你……要是是你……”

  她没再说下去,然后装作收东西,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说:“以前老爸不是找人替我算过命么,说我会健康地活到八十八岁,然后寿终正寝。”

  她笑:“你就爱听你爸跟你瞎说。”

  因为是一个恶性的报复事件,陈妍的案子受到省上的高度重视,公安厅在网上发出B级通缉令。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凶手在两百公里外的一个县城里落网。

  我为了那一刻,特地和小李一起坐车到看守所等着他。可是,累计起来的所有怨恨和怒气,在我看到那个人后,竟然不知道该朝哪里发泄。我想象中的真凶,应该是一脸横肉满目凶光,甚至是带着很多刀疤,很多前科,这样的人才能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那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看起来比我还小些,甚至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十八岁。他带着哭腔,不停地对旁边的人说:“叔叔,我错了。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投毒是因为在村里的私矿里挖煤,年底的时候工头一直拖着大家的工资,他一时气愤就朝工头喝水的温水瓶里投了毒药,然后将工头两口子都毒死了,就被判了死缓。

  春节的时候,他老婆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杀。办丧事时,他要求监狱能让他回去看妻子最后一眼。监狱里有关于家属去世,允许服刑人员出去探望的规定,可是这个规定并不适用于死缓罪犯。

  于是,他想自己逃出去。

  这么一环一环地扣起来,最后,悲剧的链条结在了陈妍身上。

  我在电话里将真相告诉慕承和。

  他沉默良久,然后浅浅地叹了口气。

  

回到A城,生活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因为没有及时去上班,赵晓棠他们公司直接把我给除名了。

  4、

回到A城,生活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因为没有及时去上班,赵晓棠他们公司直接把我给除名了。然后,刘启被下派到距A城市区一百公里远的乡镇司法所。

他对我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怔了下:“不可能吧,多久调回来?”

“不知道,也许就这样了。”

“真的,假的?”

“所以你选择和我分手,真是明智。”他自嘲。

“刘启!”我急了。

“不过,我还没同意你。”他说。

我又投入了找工作的大军中。每天看报纸的招聘栏,或者星期二和星期四赶着去人才市场每周两次的招聘会。最后听了赵晓棠的,还在网上登了很多信息。

第一家是个保险公司,和我一起排队的应聘人员,没有六十个也有五十个。第一关是笔试。我以为我应聘的是文秘,专业又是英文,肯定给我一份英文试卷,没想到笔试的题目就是写一篇作文。

过了几天,保险公司通知我笔试过关,需要参加面试培训。

等我信心满满地到了培训地点之后,发现那五六十个人基本上一个也没少,跟我一样等着培训。培训的内容有团队合作,记忆力比拼和表达能力三个方面,如果全部通过就算成为世界五百强的一名新兴的业

我对签到的人说:“我应聘的不是业务员,是文秘。”

对方用一个职业的笑容回复了我:“在我们公司,文秘也要掌握业务知识。而且究竟你适合做文职还是做业务,要根据实际情况。”

我呆呆地点头。在机械地背完一大串疾病名称后,台上的那位精神百倍的培训员又召唤所有人,大声且整体地高呼公司口号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逃了出来。

我对白霖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走错地方,到传销窝点了。”

那些公司不是要求年龄,就是要求工作经验,什么余地也没有。

第二家是个外贸公司,对方让我做了个自我介绍,问了我一些关于对公司未来前景的问题后,又问:“为什么毕业这么久了才想起来找工作?”

“呃——”我卡住了。

“你能说一下近期在你印象最深刻的失败受挫的经历吗?”对方又问,“你是怎么解决面对的?”

“呃——”我又卡住了,脑子里突然冒出慕承和的身影。我人生最受挫的经历都发生在他身上,一想到他就不知所措,好像被人偷窥了心事,最后涨红了脸,竟然挤出一句很脑残的话,“我可以不说吗?”

于是,人家对我没下文了。

我再一次向白霖汇报的时候,她“噗——”地喷了。

她说:“你应该实话实说,指不定他还觉得你是个人才。”

我问:“为啥?”

白霖说:“你对慕承和是屡败屡战,愈战愈勇,要是放在公司做销售,怎么不是个人才。”

后来,白霖替我在网上查到一个商贸工作的招聘信息,我认真地写了一封求职信再附上简历发过去。然后从她家出来。

“要不,留下来住吧,反正你也不上班。”白霖说。

“一会儿要是师兄回来了,我可不好意思让他睡地上。”说着,和她道别,坐公交回家了。

车站到我家小区还有一截路,我戴着耳塞,想都没想就拐进了以前常走的那条捷径。走到一半才发现,恍然回神,才想起来白天自己琢磨过,夜路不能走这边。因为这两天在搞拆迁,原本的商铺基本上搬迁

两边路灯幽暗,那些墙和屋顶已经被拆了一半。

我停下来前后打量,来去的距离都差不多。这时,有个人骑着自行车从我身后方向来,然后一溜烟就消失在前头,还听见他到了那边路口按铃铛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走。走了几步,觉得后面有响动,回头去看,发觉不远处的墙角有个影子闪了一下,心中有点发毛,只得加快脚步,走着走着不禁回头又看,什么也没有。恐惧一下子从心中蔓

,我取下耳塞,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撒开腿一口气跑回小区门口。

  半夜里,睡在床上,隐约听见有不寻常的声音。

  我仔细又听,好像真的是有人,这下心跳猛然加快了,平躺在床上屏住呼吸分辨动静的来源。不是客厅,是厨房那边。

  以前老妈教育过我,如果有人来行窃,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