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也不用这么愁了。
“感激是不能当爱情的,我不会拿婚姻当报答。”肖菀紫在傅慈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当心。
“你喜欢他?”听了这话,傅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他对你是什么感觉?”
“我对他有感觉。”肖菀紫坦然说道,心中默默补充——但就是因为有感觉,才会害怕他跟我没有相同的感觉。
“那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傅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第二个问题。
“他对我很好,非常好。”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吧?
听到这话,傅慈心中担忧更甚,她也是女人,她怎么会听不出女儿这话的意思。
“不行,我去跟他说说,结婚的事先缓一缓,别那么急!”
说完,傅慈就要起来去打电话,肖菀紫拉住了她:“不要了,时间长短什么的,我无所谓。”
“这怎么能无所谓?我真是疯了,为什么要逼你结婚,我自己的婚姻都不如意,我……”说到这里,傅慈不禁悲伤起来,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妈!我都还没结婚呢,你怎么就断定我会离婚!”肖菀紫摇了摇她的手,“虽然吧,现在离婚率挺高的,但是结婚也不一定就会离婚啊!只要他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这辈子就会一直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对不起我,那么,离开他,不是理所当然么?”
“你们还没有结婚,你就抱着这么悲观的态度,你们以后还怎么幸福?”傅慈更加懊恼了,如果女儿走她的老路……天呐,她都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了。
肖菀紫哭笑不得了,正色道:“我这哪里是悲观,我这叫豁达!于茫茫人海之中寻我灵魂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再说了……”肖菀紫冲傅慈眨了眨眼,“你女儿我长得不赖吧,难道还不能让个小小的花纶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吗?”
“扑哧。”看见女儿撒娇,傅慈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时间不早了。”肖菀紫打了个哈欠说道,“睡觉吧!”
说完,肖菀紫躺下,拉着被子盖上,闭了眼睛,开始睡觉。
傅慈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
希望是她多虑了,这辈子不指望别的了,惟愿这一双儿女能幸福安康。
“你说,有没有人专门请假去结婚的?”
第二天早上,出了民政局,肖菀紫这样问花纶。
“傻瓜!”花纶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结婚是有婚假的!”
“那我们怎么没有?”肖菀紫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花纶替她整了整围脖,笃定地说:“会有的。”
这段事情太多,等手上这些事情忙完了,他肯定要带她去好好玩一玩。
肖菀紫不再说话,任由花纶揽着她的腰向自家的车走去。
早上为了能赶得及登记完上班不迟到,两人早早地就来了,因为之前有预约过,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他们是今天来登记的第一对夫妻。
以后,我就是季太太了。肖菀紫这样想着,不过,为了跟工作不冲突,连结婚登记这种事都要搞得如此匆忙。婚假,他们真的会有吗?
“那件衣服好漂亮啊!”红灯的时候,车子停在路口,肖菀紫突然叫了起来。
花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拐角处的婚纱店橱窗里放着身材高挑的模特,模特身上穿着雪白的婚纱,样式很普通。
撇了一眼,花纶淡淡地说:“丑死了。”
肖菀紫微愣,随即笑如春风:“是啊,丑死了,那个设计师真该被拖去人道毁灭。”
反差
子心餐厅,位于B市最高的鼎兴大厦顶层,号称在此用餐可以将全市最美的风景尽收眼底。黄金地段,高档装修,精致的食物,无疑价格也是非常昂贵的。这里主厨据说是个国际知名大厨,只有持有贵宾卡的客人才能吃到该大厨亲自烹制的食物。
花纶同学正是那为数不多的持有贵宾卡的客人,今天他特意提早下班,带肖菀紫来这里吃饭。
金碧辉煌的地砖,铺着深绿天鹅绒桌布的餐桌,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画工精细的壁画,璀璨流光的水晶吊灯。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俱是衣着考究,一对对的,耳鬓厮磨,举止亲密,俨然是热恋中的情侣。
对于这种高档场所,肖菀紫有一种隔阂感。十六岁以后,她就不曾以客人的身份在这种场合出现过。
“两位请先看一下菜单。”服务生将两份菜单恭敬地递给他们。
肖菀紫心中微叹,父母离婚后,她再出现在这种高级场所就是以服务生的身份。
肖菀紫偷偷瞄了一眼花纶,他很自然地翻看着菜单,见她看他,他还冲她微微一笑。
尴尬,肖菀紫只得把视线移到窗外。花纶订的这个位子是视野最好的。透过玻璃向外望,华灯初上,霓虹丽影,五光十色,果然是好夜景。
“给我来一份牛小排吧,七成熟,黑椒汁。”花纶把菜单还给服务生。
“好的。”服务生转向肖菀紫,“小姐要点什么?”
“啊?”肖菀紫这才回过神,“我……和他一样好了。”
“也要七成熟吗?”服务生又问。
“都一样都一样。”其实花纶刚才说什么她根本就没听到。
“好的,两位请稍等。”
开胃酒,餐包和水果沙拉很快就端上来了。
肖菀紫却一口没动,只是时不时地喝几口白开水。
“你今天心情不好。”花纶看着她,淡淡地开口。
“没有啊!”肖菀紫摇头。
“紫紫,我们早上领了结婚证了,可是你看起来不开心。”嫁给他,是一件痛苦的事吗?怎么从早上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笑容。花纶承认,他求婚的时候,用了些强迫的手段,他是怕被她拒绝,他认为,肖菀紫对他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但是现在,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哪有!”肖菀紫拿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餐包,浑然不觉某人对她的称呼改变了。
花纶看了一眼被她戳得千疮百孔的餐包,开口道:“如果你不喜欢吃西餐,我们可以吃别的。”
“没不喜欢吃啊!你看,人家都把菜端过来了。”
花纶回头,果然,服务生已经捧着两份牛排过来了。
“买单。”就在服务生把牛排放下的同时,花纶说道。
“什么?”肖菀紫和服务生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说买单。”花纶重复了一遍,并且拿出信用卡放在桌子上。
“可是,先生,您还没吃……”服务员懵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
“我说买单,马上。”
“你发什么神经啊!菜都上了,你才说不吃。你不吃我吃!”没见过这么败家的!说完肖菀紫直接去掀那盖子。
“小姐不可以!”服务生惊呼,连忙按住了盖子。
“啊!”肖菀紫忘了牛排刚掀盖,热油会喷出来,要拿餐布挡着。还好这个服务生反应快,只是有些许油溅到衣服上,热热的,但没有烫伤。
“你怎么样?”花纶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