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交扣紧紧握在一起。可他仍在她身体里的那一部分却不受他控制,被欲*望牵引着,很快便毫无章法仅凭本能地在那紧*窒的温暖里面律动。那两枚翡翠玉伴随着他的动作也碰撞在了一起,传出轻微的一声响动。
林欢的头脑整个都是热的,耳边是他的踹息声和着她的呻吟声,湿热的头发散乱在枕边还有颈上,有一缕发丝也缠上了他的脖颈,伴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她的脸颊,令她更想把脸贴近他。虽然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少年的蛮力,每次进出,都会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可是她喜欢这痛,这痛是他赋给她的,这痛证明了他在她身体里面。她甚至想要他更深入她的身体,这样她才能够更接近他。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两个人可以亲密至此,他的一部分在她的身体里面,从此以后,她的身体里面永远留有他的烙印,任谁也抹不掉。
渐渐地,所有的思绪都被打散了,一点一点远离,她能够感觉的只有他,她被他带入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哪里只有她和他。在情动攀到最顶点的那一刻,她听见他在模糊地叫着她的名字:“欢欢,欢欢,……”她即将出口的呼声被他含进了嘴里。
这一阵狂热的骚乱停止后,他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摸着她仍旧嫣红的脸颊,趴在她身上不想动。等到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慢慢地从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然后掀开被子下床,捞起旁边的大衣披上。他一动,冷空气也跟着进来了,她缩了一□体,颤抖着问:“子默,你去哪里?”
“你等一等。”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出了房门。
再进来时,他手里多了块温热的毛巾。他坐在床边,掀开她半边身上的被子,让她微微侧卧着身体,然后开始擦拭她腿间的残留物。他的动作轻柔,专心致志,整个过程中并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擦洗一件自己珍爱的古董花瓶一样。
即使这样,她的脸还是红到发烫,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闭着眼睛任他动作。片刻后,她感觉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再等了一会儿,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了。他摸索着回到床上,重新面对面抱住她,一只手绕到她的颈后,把她的头搁在他的肩窝处,她整个人就这样置于他怀里了,头顶抵着他的下巴。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腿摸到了刚刚让他迷失到忘乎所以的入口,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痛吗?”
她的腿开始发热,想动也动不了。她还没有完全降温的脸重新开始发热,越来越像煮熟的虾皮。她开始庆幸,房间的灯关了,他看不见她脸上尴尬的表情。
他没听见她回答,沉默地更加抱紧了她。
她感觉到了他无声的语言,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闷闷地出声:“没有。”她说话的热气喷到他的脖子上,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又开始蠢蠢欲动。偏偏这时候她还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胡乱一摸就碰到了最不该碰的东西。她被那热度烫到了,松开手后才反映过来那是什么,一时羞涩到无地自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深处。
他受不住这一阵撩拨,她的身体就像是个无止境的黑洞,吸引着他坠进去,深入,沉迷。他的身体也脱离了他的心,重新翻身伏在她的身体上。开始新一轮的抚摸和探索的时候,他模糊地想,还好刚刚没有替她再穿上睡衣……
凌晨的时候,程子默就醒了。他的手臂被她压着有点酸麻,他怕惊醒了她,只敢稍微调整了下位置,更方便她入睡。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侧着身子借着窗外淡淡的光线,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她的头枕在他一只手臂上,脸埋在一堆乱发之中,在这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睡容,甚至连轮廓都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他看了她很久,她还是一动不动,只有肩胛处传来轻微和均匀的呼吸声。想必她是累到了,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昨天晚上又被他那样纠缠。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突然就想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和她一起在九寨沟。那天早上他醒来时,她还面朝着他睡得正香,他就那样看着她在清晨里的睡颜,很久,很久,一直到她睁开眼睛。那一夜过后,他们就分隔南北,从此就是银河两边,金风玉露,佳期如梦……这么漫长的几年。每当他想她想得入神入骨,却触摸不到她的脸时,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一阵阵的挫败感
15、此生此夜 ...
。她总是把最好的都送到他面前,让他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一遍一遍地想念她的好,她脸颊的温度。现在他们又躺在了一张床上,比那一次还更亲密,可是也偏偏是在这时候,在他们再次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明明前半夜他还那么快乐,现在轻触她的睡颜,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不确定。窗外朦朦胧胧的仿佛有一束月光照射进来,是谁说过,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他感觉到了一种惶恐,太幸福了也会害怕,害怕失去。他终究还是怕了,怕一生中像今夜这么美好的夜晚难以长久,怕这夜过后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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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朝朝暮暮 ...
林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双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眸,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中,他的眉眼美好得不真实。 她一时怔怔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的眼睛。直到他伸出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她才猛然惊醒,想退回去还停留在他眼角的一只手,他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昨晚的一幕幕像倒放电影似的在她面前闪现,其中最让她不敢面对他的就是那句“我不要你走”。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会那么大胆,可如果让她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抱着他的腰,对他说同样的话。
少了夜色的掩盖,两人的身体又是完全光裸地在被窝下贴在一起,一时间房间静默了下来。
程子默终于放下了她的手,抬起她埋在他胸前的头,低声地问:“欢欢,饿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更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暖暖的,融融的,让她只想一直靠近。
经过了这一晚,他的身体已经对她没有抵抗力。她这样紧紧地缠绕上来,不可避免地令他产生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渴望。欲望真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以前他还能满足于单纯地看着她,抱着她,亲吻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