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本来是想说她第一次真是这么想的,但是话到口边还是记得她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你还没说你填的是哪个学校。”
她倒是不问到不罢休,他想起了以后的日子,也不直接说出那个校名,认真地说:“我早就答应你了。”
她想起那天他们在她学校的老槐树下的谈话,那时候怎么会知道两人现在会这样手牵着手?她忽然又脸红了,小声说:“我那时候只是……你没必要这么听我的话。”
他看了眼低着头红着脸的她,再次认真地说:“可我是很认真的。欢欢,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通知书下来后,我还是你认识的程子默,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这句话末尾虽然加了个问号,但他的口气已然是肯定了。
她一时难掩高兴,也不管他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就满口答应了下来,欢欢喜喜地说:“好。”
他看着那笑容,她是在为他高兴,禁不住笑着提醒道:“答应了就不能后悔。”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里面现在满满的都是她,也一字一句非常认真地说:“不管是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去的。”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管是哪里,只要他去,她就会和他一起去。 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最终事实证明程子默果然是她所认识的程子默,他的父母接到喜讯后还特意为儿子大摆了一场宴席,连林欢都被邀请去了。她本来是不想去的,他们的事他父母一定是不知道的,现在这样她倒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的家人,可是他妈妈都亲自打来了电话,拒绝的话也是万万不行的。
那一天晚上,林欢谢绝了他爸爸妈妈的好意,没有和程子默学校的老师们坐一起,而是选择了和他的同学一起。她捡了个位子挨着杜文坐下后,程子默也跟着过来了,嘱咐了杜文几句,然后又看了眼她,就走开招呼旁人去了。
宴席开始后不久,程子默就过来陪他们坐一起了。然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程子默,你也该敬你
12、执子之手 ...
小老师一杯酒吧?”这一下满桌子的同学都附和起来,嚷嚷着让他敬酒。
林欢窘迫得不得了,说了好几声:“不用了……”无奈都被淹没于众人的调笑中。
杜文更是带头站起来,不要服务员,亲自给他们两人的杯子里斟满了酒。
程子默没有办法,只得对着她笑了笑,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说:“林老师,谢谢你!”
面对着满桌取闹的人,林欢羞红了脸,慢慢地端起酒杯站起来,嘴里还徒劳地想说点什么:“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他仿佛又笑了,举着酒杯碰了一下她的酒杯,然后一仰头把一杯酒喝完了。然后他把杯子举起来给同学们看了后,无奈地说:“现在满意了吧?”
“不行,小老师还没喝!”
“对呀,还有一个人没喝呢!”
……
林欢举起酒杯,在大家的注目下,也想学他一饮而尽,但是只喝下去半杯,就被一股辛辣味呛住了,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
程子默随手抽来一片纸巾给她,再次无奈地说:“好了,你们也见到了,她是确实不能喝,让她歇会儿慢慢喝吧。”
“程子默,你不会是怜香惜玉了吧?”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哄笑声。
林欢再次红了脸,对着一桌子人说:“我会喝完的。”
程子默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可也知道这种场合下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回到自己的座位。
散席的时候,吴君兰在宴会厅门口送客,看见了从那边走过来的儿子还有其他同席的人,满面含笑地走了过去,免不了又对着林欢说了番感谢话。
林欢只是微笑,嘴里应着:“是他聪明。”
这话吴君兰听了高兴,嘱咐儿子把她送上车之后,就忙着去招呼其他人了。
出了酒店的大门,林欢便忍不住问:“你上次说的地方是去哪里?”
程子默却答非所问:“欢欢,你有没有不舒服?”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不舒服啊。”他也不解释,随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她坐进去,对司机说:“到Z大。“
她推了他一下:“你不用送我回去。”他不为所动,只是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放开。渐渐地,她也安静了下了,低着头兀自笑了起来。
他玩着她的手指:“今天晚上这么高兴?”
她点了点头,抓住他的手,摊开手掌,琢磨了半晌,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我那次在东隍庙求的什么吗?”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用猜了。”
“等今年过年回去,我去还愿。”
他握紧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也该去还愿了,他记得有人说过这个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心里突然就胀满了那种缠缠绵绵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出的柔软:“嗯,我们一起去。”
后来下车了,程子默才问:“欢欢,你想去九寨沟吗?”
初时林欢被这句没有头脑的话给弄迷糊了,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眉目清朗,似乎微蕴着一点笑意。她突然就明白了:“你是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补充说:“我们一起去,过几天就去。”
“可是……这么远……你爸爸妈妈……”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一方面很想去,另一方面又想到了很多挡在前面的困难。
但他的声音却无比坚定:“欢欢,你只需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就行。”
回到宿舍,林欢耳边还荡漾着他最后一句话,再一想起九寨沟,这个梦想了无数次的地方,难掩激动,翻出抽屉里的电话本,跑到电话机边,按下了一串数字。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边接电话的人正好是她要找的人,更增加了她的惊喜,叫道:“田蜜,是我。”这两年来,在宿舍四个人中,她们两人慢慢地走得越来越近了,或许是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同时也都是外地来的,周末没有地方可去。暑假后宿舍的人都回家了,她欢选修了一些暑期课程,留在学校上课。虽然经常和田蜜也通通电话,但是比起以前天天在一起还是差远了。但有了什么,还是想告诉她。
田蜜在那边也高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话。有几次,在她停顿下来时,林欢都鼓起勇气要说出口了,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了。大约还是从她的话里面感觉到她不同于寻常的高兴,田蜜终于疑惑着问:“欢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欢以前从没有对田蜜提过这件事情,一开始是害羞,且连她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不知道怎么说。同时她也不可避免地带了点女孩子的羞涩,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