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浮在半空中的翎凤,络腮胡子每一簇都在颤抖着。一切,就看接下来的一招!
烈光,雷烟澜!
男人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十根手指间夹了八支冒着烟的狭长铁管,嘴里,还咬着一支铁棒。
双臂一开,八支雷管排出一个梅花形飞向滞于半空的翎凤,仅仅瞬息之间,男人又拿下嘴里的铁棒,居中折断,一股烟火从断处燃起。
翎凤现在用风力支撑住身体,必需多次扇动翅膀才可能重新造出强力的岚风,而如果它靠着双翼躲开雷管,那么它身下的雷霆暴君必然会遭到攻击。
不过谁都知道,王兽和王兽间根本就是独立体甚至有的还是天敌,完全不存在互帮互助乃至于两肋插刀这种事情。
这也是超级野兽的弊端之一,也是人类可以利用的少的可怜的优势。
所以雷烟澜手上的铁棒就必须发挥功效。
男人的双臂再次挥出,两道极亮的光芒飞向翎凤!这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是爆破的专家,别人也许而不懂,但是在他眼里。
爆炸,每一寸都是艺术!
能炸出多大范围,能炸出什么样的角度,在什么位置会造成什么样的爆炸效果,怎么样的爆炸叠加可以将爆炸范围放大,什么地方的伤害力度最高等等。
这些就是雷烟澜穷极一生追求的东西。
激烈的火花在空中闪耀,扮衬着漫天闪光,在配以王兽痛苦的嘶吼伴奏,雷烟澜的真正杀招,脱手而出!
半截的铁棒喷着耀眼的火焰,笔直冲向翎凤,被ZY蹦落的翎凤正正好好把雷霆暴君压个正着,两节铁棒一左一右插在两边的泥土里。
那一刻,老李,雷烟澜,还有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郑八桥,同时高呼:“卧倒!”
只有不知所以的霄还站在那里。
然后被剧烈的爆炸震翻在地!
“这到底…”恐怖的烟灰呈螺旋状交织,翻滚,烟灰中橙红色的烈焰和光芒时闪时灭,最终混合在一起变成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起。
摔得灰头土脸的霄傻傻地看着那朵蘑菇云,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热武器,更不要说这种当量级的爆炸了,张了半天的嘴喃喃自语:“火药难道可以产生这样的威力?太惊人了。就算是王兽也承受不住这种力量吧?”
答案,否定。
“趁现在!跑!”落在一棵树上的雷烟澜大吼,“往东跑,程固途在前面等着呢!”
连同在草丛里闪出来的郑八桥,还有爬起来的霄,四个人开始飞奔。
能对抗旧时代军队的王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此陨落?和旧时代的能量武器比起来,这种层次的固体ZY还没有办法造成足够致命的伤害。
没出几十米,刺耳的鸟鸣和愤怒的兽嚎响彻天空!
谁都没有放慢脚步,谁都不敢停下脚步。
“老程!”不远处,程固途撑着一根树枝,斜靠在一棵大树边。
“快趴下!”程固途的喊声传来。
李独酌脸色一变,猛地向前一扑。
狂风从头顶掠过,地上的老李被掀翻了好几个跟头。
是吞岚翎凤!
相对于被狩猎夹限制,又被高爆ZY完爆的雷霆暴君,吞岚翎凤居然还有追击的体力。
雷烟澜眯起眼睛,再度升空的翎凤周身有条条淡蓝色的印记闪现,如丝带般将翎凤整个身体包裹在其中。
“风铠?”原来是这东西减轻了爆炸伤害。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 没有用了,他们还是没有逃脱王兽的追击。
“快!先带老程走!”郑八桥和霄一同冲刺,要在翎凤下一击到来前架走程固途。
两人一人边撑住程固途的手臂,转身就走。
“来不及了!八桥!”
三个人抬头,看到携带者风压的翎凤一个翻身,再度俯冲而下!独爪张开,上面金属寒光蔓延开来,直直扑向行动不便的程固途!
一旁被刮飞的老李还没有爬起来,殿后的雷烟澜正在全力赶来,但是人类和王兽比速度,还是翎凤这种飞禽科,根本就是徒劳。
“老程!”郑八桥一个侧身挡在程固途前面,这次他刚刚用过虚刃,恐怕被抓一下就是凶多吉少了。
“他***让开!“程固途用力掰郑八桥的肩膀,可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本来可以很轻松碾压的郑八桥,此刻也角不动力。
就在两人你推我抢的时候,翎凤的利爪已经冲至!
一个人影,冲过两人,对着翎凤冲去!
“不!”所有人,都在这一时刻发出怒吼!
在翎凤利爪合拢的一瞬间,霄抓紧时机把青帝反手背到背后,锋利的刀锋划断了霄的行军带,军囊掉落,却也勉强躲开了开膛破肚的危险。
翎凤不做停留,抓住霄以后直接返身拔高,朝远方飞去。
“霄!!!”背后,丢下了绝望咆哮的众人
正文 九章:遗落在北国的狼
2014-9-27 10:23:26 本章字数:3213
刚刚下过雪的北方,犹如一只披霜的虎,伏在地上研磨着爪牙。这里的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在大破灭之前,这里就是野兽的天下,无数的奇珍异兽在连片的原始森林中生存繁衍,也有无数的偷猎者,特种兵,武者,在这个原始的地狱中磨练求生。
在北方凛冽的寒风和艰苛的条件下生存下来的,只会是强者。
现在的森林,面积大了四倍,把整个北面内陆的囊括在内。粗壮的树林间,隐约可见林立的高层建筑,废弃的办公楼,商场,还依稀看得出旧时代的样貌,可现在就连最高的大楼,都爬满了无数藤蔓,被数棵巨大的植物夹在其中。
大楼下面,龟裂脱胶的马路长满了杂草,几只雪兔和鬼脸獐在倒塌的车站里攒动,寻觅着水泥下面的草籽草根。
忽然一只短箭飞来,将头埋在缝隙里的雪兔钉在地上!
顿时,所有的小兽全部惊起,顺着裂缝和水泥层窸窸窣窣迅速逃散。片刻后,一个人影才几个纵身跑来,拔出那支钉在地上的箭。
“该死!又只有一只!”人影穿着厚厚的连帽夹克,有柔软白毛的兜帽将头部遮盖地严严实实,尽管这样的冬衣很难分辨出男女,可兜帽下清脆婉转的抱怨还是暴露了这个人的性别。
少女将雪兔丢在背后的背囊里,再把沾着血迹的弩箭重新上好,少女的右腰上有个很小的箭壶,里面约摸只有不到十根箭,这一举动自然显得出箭头是有多珍贵。
上好弦,少女微微思索了一下,带着皮手套的手一把拉开了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细细弯弯的眉毛,流光水灵的杏眼,在加上尖尖的下颏,完全看不出是北方冷风刻出来的面孔。
这个时候,少女细长的眉毛正皱在一起,看了一眼天色,苦苦思索着什么。
“如果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