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1 / 1)

当代天师 短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掌握了幕后主使者的真实身份,张毅,燕南市人,现年四十五岁,当年燕南市的黑道人物,追随大名鼎鼎的姜军令。一确定了幕后主使者是张毅,燕南警方中的一些老人,就都恍然大悟,这就可以理解了,毕竟,燕南乃至整个燕云省的黑道上,那些年都流传着姜军令是被陈金干掉的。而当年姜军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张毅纠集势力和陈金团伙之间火拼了几次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此警方也格外关注并调查过,因为当时张毅的家属报案,说是张毅和姜军令,都是被创陈金杀死然后毁尸灭迹了。不过,经过调查之后,警方确认,张毅人没死,而是因为无力对抗陈金,又担心被陈金团伙杀死,只能逃往北方某地混迹。

不过,虽然知道了是张毅花钱买凶所为,警方想要抓到张毅也很难,因为案发当天,蓄谋已久且与陈金有过交锋,知道陈金厉害的张毅,就已经切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

警方分析,张毅一是担心失手后,遭遇陈金的报复打击,二是担心警方介入,毕竟,他知道这起案件的性质极为恶劣,警方必然会追查到底的。

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中。

短期内破案的可能性,很低。

正月十五。

傍晚,那辆去年来过一次秤钩集的黑色奔驰轿车,驶过了村东的石桥,停在陈宅门前。

独自驾车千里而来的李香兰,从车上下来,发现陈宅大门紧闭着,便微微皱眉,心头腾起一股怒火——她知道燕南地区乡下的习俗,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只要有人居住的宅院,这个时间段,绝不会关闭院门的。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怀疑,是陈金知道她今天傍晚要来,所以故意带着孩子出门,只为了避开她。

怒火刚起,李香兰随即摇摇头压下了心头之火。

她知道,以陈金的性格,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上次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斥陈金的不是,那是因为她过于想念、心疼儿子,所以迁怒陈金。事后遭到儿子打击的李香兰,冷静下来细细思忖很久之后,再不至于去那般无理取闹。

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成功人士了。

其心智和定力绝对比寻常人要强得多。

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金的号码之后,她用没有丝毫生气的语气问道;“你和自默,没在家吗?”

“你到了?”陈金略带歉意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直接往村里走,以前的老村委大院,现在是白启林的一套四合院,他年前结的婚,今天元宵节,我们都在这儿吃饭,你也过来吧,都不是外人,我在街门口等着你。”

“好吧。”李香兰挂了电话,面露些许的不悦。

她不喜欢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和陌生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更何况,自己和儿子,和前夫之间特殊的关系,和目前的尴尬状况,实在是不便被外人所知啊。

但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开车往村里驶去。

远远看到陈金和陈自蛮在门口等着,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的红光,将他们笼罩着,却不见陈自默,李香兰的眼角一酸,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下车后,和陈金冷淡疏远地客套了两句后,便跟着他往院子里走去,一边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和自默说起我要来,他,他是什么表情?”

“很平静。”陈金轻轻叹了口气。

“哦。”

“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路上开车的话分神,所以等到现在……”陈金神情略显尴尬地讪笑着,道:“那个,有最好有点儿心理准备。”

“什么?”李香兰秀眉微皱。

“自默他……现在坐着轮椅。”

“什么?”李香兰大吃一惊,当即加快脚步往后院堂屋走去,一边神情严肃,满含戾气地喝问道:“怎么回事?”

陈金毕竟左腿不便,所以李香兰脚步一快,他虽然跟得上,可走路姿势就未免难看,却也不好就此说些什么,只得一颠一颠地跟上,一边说道:“双腿瘫痪。”

“啊?”李香兰顿时泪如雨下。

大步冲进屋内,但见光线明亮的餐厅里,圆形餐桌旁,相貌清秀的陈自默,坐在轮椅上,正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见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是微微点头,抱以客气的微笑。

白启林和孔萍二人,并坐在陈自默的对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礼貌的笑容。

没有称呼和客套。

因为怎么称呼李香兰,对于本就不擅言词的白启林和孔萍来讲,是个问题。

李香兰眼里,却根本没有看到这对新人,她克制不住地冲到了陈自默身旁,伸出双手便抚住了陈自默的脸颊,哭泣着仔细认真地看着儿子那双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睛,然而与这双眼睛对视,李香兰立刻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慌乱和惊惧,她不明所以,急忙看向儿子的双腿,然后蹲下身,抚摸着儿子的腿,哽咽着问道:“自默,你,你的腿,为什么会瘫痪啊?”

“神经线的问题。”陈自默淡淡地说道:“休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怎么导致的?”李香兰抹着脸上的泪水,认真问道。

“意外。”陈自默轻轻拿开了母亲放在他膝盖上的双手,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一会儿饭菜就凉了,吃饭吧。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在我白叔的家里,当着我婶儿的面,别哭哭啼啼的……不吉利。”

李香兰蹲在地上怔住。

儿子对她,还是这么的冷淡。

“自默说得对,快起来吃饭吧,他这病其实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陈金上前伸手搀扶李香兰,一边轻声劝慰。

李香兰这才起身,一边向白启林和孔萍露出了歉疚之色。

“大姐,坐。”白启林伸手示意。

孔萍温婉笑着,向李香兰点了点头。

这才注意到孔萍的李香兰,睁大眼睛看了足足有好几秒钟,才惊喜道:“你,你是那个……我好像看过你跳舞,你是孔萍,舞蹈艺术家,京城影视学院的舞蹈教授……”

“是我。”孔萍无法再保持端坐了,起身主动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您。”

“啊,是是,你怎么?”李香兰伸手与孔萍握了握,又看向白启林。

孔萍没有回答李香兰没有问出,但表情已经流露出的问话。

李香兰见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歉意,自然不会再问下去。有了这么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倒是让她之前伤感的情绪,舒缓了不少,心里还对此颇感困惑——为什么,一看到孔萍,就如曾经每次看孔萍的舞蹈那般,内心里无论是喜悦哀伤还是愤怒忧愁,都会迅速平复下来,心神空灵。

以前,每每听说有孔萍出场的文艺类汇演时,她都会不惜代价去观看。

可惜这几年,孔萍再没有登上过舞台。

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