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的地方治安官,能与我克鲁夫大人相提并论吗?”他当即勃然大怒。
这小子怎么跟传闻中有点不大一样啊。
不是说他胆小怕事,性格软弱,是个喘气的都能去欺压一头的吗?
怎么还敢公然挑衅他?
“按照帝国法律,地方治安官享有对地方的监督和辖管权,本公爵现在身在风车镇,如果是本地的治安官,为了遵守法律,本公爵还会配合他执法,可你一个私兵卫队长,没有官方的身份……”
林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现在公然拦截本公爵的车驾,是要做强盗,挟持帝国公爵吗?”
他冷冷的看向脸色突变的克鲁夫卫队长。
如果只是一个鸟不拉屎破地方的公爵也就算了,根本就没人把他当回事儿。
可他偏偏搬出帝国的法律。
这就非常的棘手,这让克鲁夫一时间乱了方寸。
“混蛋,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而且就远东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算是公爵?”他嘴硬道。
他可是在奥瑟少爷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了的。
一点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绝对不能被他给吓唬住!
“哦?既然怀疑本公爵是不是冒充的?那怎么知道本公爵来自于远东呢?卫队长阁下,公爵的称号是皇帝陛下亲自赐下的,你胆敢否定远东公爵这一荣誉的称号,也就是说,公然反对皇帝陛下吗?”
林叶的语气越发的冷冽强硬。
克鲁夫的额头开始有冷汗渗下。
这小子还真厉害呀,扣到他脑袋上的帽子是一顶比一顶沉重。
谁都知道皇帝陛下年老以后,疑心病越来越重。
敢反对他?那不是成心找死吗?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意思,你别胡言乱语,把他给我抓起来,带他去见奥瑟少爷。”
一想到奥瑟少爷,克鲁夫就有了底气。
他可不能被这小子给唬住。
等到了奥瑟少爷面前,看他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奥瑟少爷?是奥伦公爵的公子吗?”林叶故作诧异的问道。
看到他这副表情,克鲁夫冷冷一笑。
还以为你是多硬的骨头,结果听到奥瑟少爷的名头,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
果然是乡下来的公爵没见过世面,和他们这种大城市的不一样。
“不错,正是奥伦公爵的独子奥瑟少爷,你打的就是他的人,知道怕了吧?可惜已经晚了!”
克鲁夫这话说得是气势十足。
跟着奥瑟少爷混,果然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当即挥手准备抓人。
“敢问奥瑟少爷是什么爵位?”林叶慢悠悠问道。
这倒是把克鲁夫给问住了。
问奥瑟少爷的爵位?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想一会儿见到奥瑟少爷应该行什么礼节吗?
没想到他这种穷乡僻壤的公爵还这么懂礼节呀,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个……奥瑟少爷暂时还没有册封正式的爵位,但他是奥伦大人的独子,迟早会……”
“没有正式的爵位吗?呵呵,没有爵位得知本公爵到访还不亲自来迎接,他眼里还有帝国的法律吗?”林叶打断了克鲁夫的话,并且加重了语气。
克鲁夫惊异的看着他,这小子该不会是疯了吧?
让奥瑟少爷来迎接他?
他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
“小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克鲁夫气急败坏。
他准备好好的教训下这小子,纠正他的态度。
这小子要是这种态度出现在奥瑟少爷面前,会责怪他办事不利的。
“啪”
克鲁夫这话刚刚说完,林叶便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眼前这个年轻人。
瞬间有些懵了。
这小子打他做什么?凭什么打他?为什么打他?
一股无名火正要腾起。
“奥伦公爵都是这样教育部下的吗?面对贵族竟敢使用蔑称,远东公爵的称号是皇帝陛下亲自所赐,对本公爵的蔑视,就是对皇帝陛下的蔑视,本公爵有权将尔等处斩,兰斯洛特听令。”
高大英俊的骑士拔出长剑走了出来。
剑锋清亮,有雷光嗤嗤划过。
克鲁夫的部下立即围了过来。
“此人对皇帝陛下大不敬,谁敢上前,视为谋逆,立斩不赦!”
林叶一声大喝。
所有的卫兵面面相觑,纷纷后退,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不敢妄动。
克鲁夫愕然的看着架到他脖子上的清亮长剑。
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他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以瞬间取走他的性命。
奥瑟少爷的怒火固然可怕,但如果性命都不保,一切都毫无意义啊!
“记住,以后要称呼我为公爵大人。”
第两百零九章 公爵的立场
林叶没有将这位克鲁夫卫队长处斩倒不是因为心慈手软,因为他将要对付的是他身后的奥瑟少爷。
倘若一来就以雷霆手段将他处斩,势必会打草惊蛇,这样奥瑟少爷对他加强了警戒,那就有些棘手了。
在他的命令下,克鲁夫带着这帮卫兵规规矩矩的在旁护送,将他们带到镇中心去。
奥瑟正在那里等着他。
梵特原本想要询问克鲁夫一些内幕消息,但被林叶阻止。
像克鲁夫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接触到内幕消息那才是怪事。
马车中的那名刺客自始至终都旁观着这场闹剧,她看向林叶的眼神越发的疑惑。
不过在这期间她也发现了奇克、璐璐、可可这三个家伙的存在。
它们有时候是在马车的车厢里,有时候是跟在马车的后边,这三个小家伙高深莫测。
难怪他敢就带这么点人去王都,原来也是有准备的。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他们顺利的抵达了镇中心,又有一队卫兵在镇上把守。
马车在镇中心的广场停下,大量的农夫被成群结队的捆住。
镇上的女人则关在另一侧的铁笼里,正在小声的哭泣,在远处则躺着十几具尚未掩埋的尸体。
一个身穿描金丝边宽袖华袍的年轻人在一张桌子上和一名农夫在玩猜石子的把戏。
他双手攥成拳头,满脸兴奋的询问这名农夫。
“在哪只手,快猜快猜,猜对了说不定我就放你和你的妻子回家去,快猜呀。”
这个年轻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颀长,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单论这身行头的确也够贵族的范儿,可他脸上那狰狞的表情却实在不敢恭维。
同样年轻的农夫浑身不断的颤抖。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铁笼,里边关着一个正在啜泣的女人。
女人怀里还抱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腥甜的血腥味飘进他的鼻息,这是上一个猜错的农夫被这个可恶的贵族杀死后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