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胜说。
开府建牙,属于极大的权力,可以不经过朝廷,直接册封、任免官员,甚至能招募几十万大军,权力过普通三字王,直逼二字亲王。
“准!”女皇长袖一挥,立刻说:“昭告天下,给岳元帅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开府建牙的职权。就算我的皇叔、皇兄,也必须听从调令,如朕亲临!”
“陛下圣明,臣遵旨!”师长胜连忙操办这件事。
当然不是派人送过去,大军围困,钦差都出不了帝都。所谓昭告天下,是通过飞龙城,进行圣旨传达,连尚方宝剑,也要由江雨烟代为放。
无论形式多么糟糕,这则消息,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从平民到女皇,真的看到了获胜的希望。
“你还活着,我怎会如此。”女皇流露哀伤,坐在龙椅上,手托额头凄凉一笑。
屠的强大,让她想到一个人,龙天野。
若是丈夫还活着,肯定如此这般无敌于天下,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
可惜自己一时忽略,让他被十二名元婴偷袭,连逃走机会都没有,身死道消。
想到此,她转头看看一旁,沉默不语的傀儡,木头人龙天野。不管走到哪,都会带着它,给自己一份坚定。
军圣被军神灭杀,这则消息以极快的度蔓延,原本就很有噱头的一战,在一片惊呼声中落下帷幕。
老而弥辣的陀威军圣,尽管有极佳的战略预判,直接后退三千里,准备恪守史载城,变成钉子,把军神钉死在原地。
奈何军神胆大心细,用兵如神,击溃三路援兵之后,毫不停留,直接派遣最强底牌,五百精锐埋伏四万大军。
灭杀元婴,收割军圣级!
屠,这个字传遍天下,撼动世界!
由此引了一股探索热潮,不知道多少密探,四处打听,图雅城是个什么地方?城市还是门派,怎么会有如此彪悍的人物。
“你这旱魃真多疑,俺老孙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且跟我出山,建功立业去吧!”
茫茫大荒,一座火山之中,凝聚金丹之后的孙无忌在此游说。
他已经凝聚金丹三天了,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是为了偶然认识的大能,元婴境界老妖,一尊旱魃!
旱魃是女性,穿青衣,光头,露着红色头皮。她面貌俊俏,身材饱满,却有三米身高,光头红头皮,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观。
“孙无忌,我答应帮你一次,但仅此一次。不管成败,你都要去找蛟龙宫之王,给我寻觅水灵珠。”旱魃说。
“嘿嘿,俺老孙一言九鼎,绝不会出尔反尔。如今蛟龙宫之王,正在帝都帮俺师娘退敌,我自然能求来水灵珠。”
孙无忌咧嘴一笑,抓住旱魃的大手,催促说:“走走走,如此大战时候,俺老孙寸功未立,真对不住师父。你赶紧跟俺出山,杀个元婴玩玩,也好让天下修士记得,俺顺天大圣孙无忌的名号!”
414又见大小姐
火山之中,红色岩浆翻腾,地火之力澎湃汹涌。
孙无忌头戴长尾彩雉,身穿黄金锁子甲,手持无影如山棒,拉着一尊旱魃往外走。
他咧嘴一笑,说:“二师弟毛遂,不仅更早凝聚金丹,还在大军面前露脸,斩杀敌人,抢来传承灵宝空无剑。俺是大师兄,怎么能比师弟更差,走走走,随我建功立业去。”
“我不要功名,就要那水灵珠。”旱魃说。
“啰嗦啰嗦,俺都知道了。”孙无忌使劲一拽,拉着旱魃飞出火山。
“小毛猴你力气不小。”旱魃吃惊说。
“俺这根棒子十万八千斤,力气小耍不动。”孙无忌挠挠脸,眼珠骨碌碌转。
此地距离帝都十多万里遥远,自己带着旱魃过去,必定耗费时间。
师娘说,岳武穆挫败陀威帝**圣,正要面临四面围攻,自己何不去拦下一路大军?
若能斩杀元婴,那可真要名扬天下,四海皆知!
“走,你跟我去都护关,帮俺杀个元婴,这场买卖算是成了。”孙无忌打定主意。
旱魃问:“你不去帝都救你师娘,却去都护关做什么?”
“嘿嘿,此去帝都十四万里,俺老孙一个跟头过去了,你却要慢悠悠飞十天八天,哪里来得及。不如去都护关,截杀那围攻岳武穆的士兵。”孙无忌解释。
旱魃无所谓,去哪杀人都是杀,只要买卖做成,得到一个水灵珠就行。
十年前她也曾去无尽之洋,找蛟龙宫交易,奈何蛟龙王根本不见她。一怒之下,她焚烧四海之水,却引来蛟龙王反扑,差点把她留在无尽之洋。
想要突破元婴境界,达到更高层次,必须用水族珍宝水灵珠。
若非如此,她不会答应孙无忌出山,去和神罚地狱、六道地狱的主子作对。
“想你师父龙天野,倒是天大面子,人都死了,还能调动蛟龙宫出兵。”旱魃有些感慨。
死了还这样有面子,若龙天野活着,岂不是能调动更多大能?
“说起这事儿俺就恼恨,若我成为元婴,必定去大闹一场。管他地府天庭,非要给俺师父报仇雪恨。”孙无忌气的龇牙咧嘴。
时不时聊几句,他们全速飞行一天,天黑之后出了大荒。
有万里追云履,孙无忌飞行万里不觉得疲惫,旱魃却有些累了,她不是天空妖精,飞太久比较吃力。
“那边有处酒家,你我停下去休息,多年不尝人族美食,我倒是有点嘴馋。”旱魃一指远处。
孙无忌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座万丈高山,巍峨雄壮,仿佛擎天柱一般。
山脚下,有三间茅草房,竖起酒幌子。
他目光闪烁,说:“这荒山野岭,连个人都没有,却有酒家,我看必定古怪!”
“怕什么!我元婴大圆满境界,就算小迷层寺主持,天正神教教主,也奈何不了我。”旱魃艺高人胆大。
孙无忌转念一想也对,有这尊大能在,还真是哪里都去的。
带着几分期待,更渴望自己成就元婴,他们来到酒家。
店门打开,屋里烛光洒落,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身材玲珑,成熟妩媚,正在烛光里缝制衣服。
她飞针走线,一边哼着小曲:“姑娘我今年一十八,貌若天仙一朵花,不是那俊秀小伙子,金山银山我也不嫁呀…呀呀呀。”
“我还以为她是个小妇人,谁想没出嫁,跟我一样,是个老闺女。”旱魃咧嘴一笑,看一眼不足两米的门口,蹲下来走进去。
“两位客官,本店打烊了,明天再来吧。”女人头也不抬说。
“妹妹,我很久没吃过饭菜,麻烦你帮个忙,弄点酒菜过来。”旱魃才不管什么,大咧咧坐下来。
孙无忌蹲在长板凳上,左看右看,眼睛滴溜溜乱转。
“我这儿不卖酒,也没有菜。”女人放下针线,掩口一笑。
“嘿嘿,你开着酒馆,却不卖酒菜,怪怪怪。”孙无忌说。
“小猴你懂什么,这叫爱好。”女人似嗔似怨,指着孙无忌骂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猢狲。”
孙无忌眼里精光闪烁,这女人什么身份?
似乎是凡人,但绝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