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吃嫩草,别犹豫 我懒羊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坐下,一杯咖啡就二话不说地泼到她身上。

“你自个贱就罢了,还挑拨我和徐旭的关系,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她呆呆地坐在那,一时间五感都仿佛失去了。她不知道焦玉华接下来又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词句,那一刻,她只想到那时和白晴真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剧,两个人都指着那里面破坏人家夫妻关系的小三大骂不止。

白晴真说,“你别笑,说不定哪天你也干出了这种事。”

真是乌鸦嘴,她想。

身上的咖啡渍一点一点蔓延开来,还有些滴到了她所坐的真皮沙发上,化开,凝成了一个个难看的污斑。

她觉得,她应该走了。不然衣服上的咖啡渍就很难再洗掉,这一件可是她很喜欢的,一年前买的,现在市面上估计都没地方卖了。

她回过神来,抬起头,却看到焦玉华不知何时已经不再对着她大喊大叫,而是站起身与旁边的一个服务生争论不止。

“她身上的咖啡脏了你们的沙发,凭什么找我赔钱?!”焦玉华像泼妇一样的叫道,手指还一个劲的向杜可唯的鼻尖上指。

那服务生戴着小黑帽,杜可唯只看到他的嘴角戏谑地向上弯起,语气轻松自然,“阿姨,大家都看到是您把咖啡泼到人家身上的,说起来,这位美女还是舍身相救,没有让我们的沙发遭到大片的摧残。再说这钱也不需要您赔偿太多,我们这里的沙发是平价货,也就四五万左右。具体的交涉您还是跟我们的经理进行会比较好。”

他说完,就指了指吧台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那男人面色一僵,似乎很无奈地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

焦玉华被这句话憋到内伤,只好气愤地拎起包,转身蹬蹬蹬地去找所谓的经理理论。杜可唯呆愣半晌,忽然噗哧一下笑出来,为这场闹剧惊叹不已。

一件白色的开衫从天而降,落在她头上。

仰头,刚刚那个英勇的服务生取下帽子,精致的脸上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对她道,“这是送给你保护沙发的奖励,杜可唯。”

正文 level 14.华府歌城(六)

黎佳浩的面庞沐浴在温和的阳光里,很多年后,她忽然想起在那个时刻,心里微微颤动的感觉,是她那一段灰色阴霾的悲催记忆里,最耀眼的一个瞬间。

不过在当时,她只觉得惊诧莫名。套上那件白色的大衣服,因为太大,袖口空空的像两个鼓起的管子,却因此遮住了她花掉的上衣。黎佳浩解开服务生的围裙,示意她趁着焦玉华谈判的时间逃离现场。

“昨晚看你那么能说,怎么刚才一句话都没了,硬被人家欺负。”走在人潮拥堵的步行街上,黎佳浩不禁笑话她,“如果我没有因为好奇去看看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说句对不起,然后走人。”杜可唯毫不犹豫地说。

黎佳浩惊讶地扬了扬眉毛,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女孩子早就失控了,哭的哭,闹的闹,搞不好还会大打出手。再不济也得反泼一杯咖啡回去,闹得两败俱伤才会解气。

所以他才会不无认真地问,为什么。

如果把记忆追溯到认识杜可唯的第一天起,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就基本超出了一个正常女孩的范围。矜持、扭捏这种常规动词基本不存在,要是说她笨,可做出来的事情却全是行之有效,没有多余的猜疑。

“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无耻的第三者。说再多有什么用呢?点破了反倒害得人家生活不幸福。”杜可唯无所谓地说,“我该出的气也出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是啊,她静静地想,人世间不可能一帆风顺,踩到狗屎的机会人人有之。既然已经踩到了,还非得在狗屎旁气得跳脚,甚至于还想去找那只肇事的狗,那才是悲催之极。

“不过还是谢谢你。”她对他淡淡一笑,露出唇边两个小巧的虎牙,“那段话听得我很开心。”

黎佳浩扬唇一笑,却没有再说话。他并不是那么闲着没事找乐子的人,杜可唯不知道她那晚喝醉时都讲了些什么,快乐的有,伤心的也有,却都是无一例外地关于这个叫徐旭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事都记得那么清楚,无论是徐旭用的洗发露的牌子,又或是两个人从相处到现在每一个特殊的日子。她一件一件地数,在安静的包间里,他看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地落下来,一边哭一边说,无法止住。

生平第一次,会有那种替别人委屈的时刻。所以忍受不了她的不反抗和沉默,所以在听到焦玉华大骂“贱人”的时候,手指会不由自主地握紧。他只觉得她傻,和那些装无辜的女孩不一样,她是真的傻,傻得让人心疼。

送到地铁站门口,黎佳浩就一边看表一边和她匆匆地告别。她脱下那件白色外套还过去,也只听得一句,“送你了。”

他在几步远外朝她摆手,笑容温暖而明媚。

***********本来昨天就该说节日快乐,但想了想,今天才是正宗的圣诞节么,大家平安夜过得好吗?=V=

正文 level 15.同乡聚会(一)

在杜可唯看来,黎佳浩至多只能算是她生命中一个温暖的插曲。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因为一次意外对她的悲催伸出了援手,而她所能报答的感激之情也只有帮他把衣服洗干净熨平,拿到阳光下晒晒,再找个机会还回去,只此而已。

白晴真说她走了狗屎运,指着衣服领子上一串英文字母高呼“有钱人”。语气里掩藏不住的泛酸气让杜可唯笑得前仰后合。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拿王珂出来压阵,然而现在却是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她忘不了那天从华府歌城回来时白晴真躲在被子里大哭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小山般的面巾纸团。她抓起手机去打王珂的电话,那边却已是关机状态。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两天,第三天时白晴真终于诈了尸,和她一起大吃了一顿麻辣烫,席间没头没脑地问,“两个人相爱,就一定要天天在一起吗?”

她答不出来,只知道和徐旭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一天见不到都会茶饭不思。

麻辣烫上氤氲着丝丝热气,熏得白晴真的眼睛水蒙蒙的,像泛了层雾。她似乎也没指望杜可唯会给出什么回答,愣了良久,最终叹口气,笑道,“咱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这话过去没多久,白晴真就充分发挥了沦落人的小宇宙力量,在网上聚集了二十多个同乡单身成员,拉着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