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退一步是爱人是家庭,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幸福。”
我握起她的手,贴在她的胸口,“所以呢?听听你的心。你到底更倾向于哪一个,是进还是退?”
她安静了一会儿却有烦躁起来,挥开我的手,没好气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很烦恼。你不是心理医生么?你为什么不能帮我走出困扰?”
我苦笑,“我是研究心理,可我不是阿拉丁神灯。这两件事没有一样是我可以帮你实现的,更何况,你是想两者兼得吧?”
她被我貌似不经意地一语点破,脸上有丝尴尬躲闪,却随即坦然道:“是的,事业、爱情我都输不起。前者,我付出得太多,不能放弃,后者我得到得太少,不想放弃。”
我看着她强硬地表达,有丝敬佩也有丝惋惜,这样处处要做强者的女子,很辛苦吧。或许最坚强的心上某一处会比谁都脆弱。我安慰地笑道:“这没什么不对啊。若是可以,为什么不两者兼得呢?”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眼中明显有一丝拨开云翳的亮光,“可以吗?你是说,你之前给我做的分析测定,我的状态可以胜任这次任务?能够安全顺利地完成?”
看着她目光的热切,我不忍挫折她的傲骨。我知道,她内心是很想完成任务的,但也觉察到自己因情感的问题而心生怯意,于是愈发焦急不安,使得分析表上的波线十分堪忧。
我委婉而鼓励地说道“现在的测试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个初步的了解,方便我们为你们设定训练方案。关键是看你们经过这阶段训练之后的状态。其实,我现在相信的是你的实力。”
“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样的工作中,最考验的是心里素质。良好的心态便是重要决策的保障,哪怕遇到危险,淡定从容的处理也可以帮你转危为安。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的辅导和训练呢?既然你那么希望获得成功,为什么不试试看?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其实,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挑战,也是对你爱人的考验,考验他对你的支持和爱情。”
她似乎被说动了,眼神已告诉了一切。我拢了拢施洋的夹克,缩着脖子调侃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回舱吧,别大事尚未开始,就被风吹病了。”
她点点头,走在我之前。我看着她的背影,自己却不确定起来。这样做真的对吗?我知道她是事业型的女人,这样推她一把应该是符合她心意的。可如今的我又何尝不热爱着自己的事业?但若是这样的情况换到我身上,我也会选择勇往直前吗?赵翰墨的影子晃在我的脑海,若我是高蓉,会不会像从前的自己一样,放弃理想,单纯为了他而不顾一切?
我摇了摇头,只有庆幸我不是高蓉,对赵翰墨的爱也不会与我的工作有任何矛盾冲突。
其实,我这般劝高蓉何尝又不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因为我知道赵翰墨负责的这个项目里,像高蓉这样的人才何其紧缺。所以,我为了他,要努力留下她。
43
到达岛后就是一夜风雨。好在我们住宿的地方没受什么影响,但手机信号却是被断了。我几乎一宿没睡,就等着信号来了,可以跟赵翰墨报个平安。
好不容易到天亮有了两格信号,打赵翰墨的电话却始终不在服务区。
我知道到达D市后听说我随队上岛的他,联系不到我,一定该急疯了。
大清早的,众人还没起,我便穿着睡衣跑到屋外的门廊上,对天摇晃着手机,虽然知道于事无补,但终究傻傻地抱着一丝希望。
我们所住的是类似于农庄的大园子,东边一排矮屋便是各自的卧室。外观看着朴素,但里面的设施倒有星级水准。但一出了屋门,便只有带着海腥气的凉风,吹得我还光着的脚脖子隐隐作痛。
意外地见到隔壁的高蓉也正把头探出窗外打着电话,听她报平安的语气温柔和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应该是她的那一位吧。
她转头看到我,冲我带着些羞涩地笑了笑,我也牵了牵嘴角,心中却很有些小女人的酸楚和不平。为什么,我多想在这时候也能听到赵翰墨的声音。
电话里的女声一遍遍地告诉我不在服务区,我烦躁之余又免不了胡思乱想,他在哪里?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打不通电话?
此时此刻如百虫挠心,相信昨晚赵翰墨找我时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就听到园子外有人大声喊着屋主的名字叫门,而我则惊跳起来,因为条件反射的,只抓住了“赵、市长”三个字。
一刹那的真空后,我几乎是立刻抬腿,浑不顾脚上还穿着宾馆常用的薄拖鞋,在不平的石子滩上磕磕绊绊地跑了一路,疯婆子一般头也没梳脸还没洗,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
满脑子里只想着,他来了他来了!他是为了我来的吗?
我几乎和屋主同时到达了门口,开了门,远远地便看到被熟人拥簇着的他。他亦看向我,四目相对时,他立刻撇开身边之人,大步向我迎来。
直到我扑入他的怀中,他有力的手臂拥住我,我才发现一夜的思念和焦虑已把我累得脱去了力气。但我却很有成就感,也很满足,为我全力投入的爱,也为我的爱得到了及时的、更丰盛的收获。
什么光天化日,什么众目睽睽,什么谣言绯闻,都见鬼去吧。他是市长又怎么样?现在是公差时间又怎么样?他愿意拥住我,而我只想抱住他,那便足够了!
“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只穿拖鞋?”
我们俩几乎同时开口,他没有回答,却弯身抱起了我,温柔的声音带着丝沙哑:“住哪儿?我们回屋再说。”
我情不自禁抚上他新长出胡茬的下巴,心疼他面色的疲乏,又讪讪放下,因为终于意识到周围越聚越多的目光,还一路尾随着我们。我开始不自在起来。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好了,别人都看着呢。”
他却双臂紧了紧,目光在我的小腿和光脚上流连了一番,“管他们作甚?拖鞋底薄,脚走伤了怎么办?”
我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笑他如此个成熟的男子此时说起话来竟带着些孩子气,却感受到他的目光从我的笑容移到我的胸口,微微一顿,便颇不自然地挪开,我敏感地低头一看,发现睡衣的领口太大,从他角度看来定是大片春光。
立马把领口捂上,埋头进他怀里,只感觉被他的体温一烘,脸上越发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却可恶地闷声笑了起来,胸口隆隆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