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傻瓜,怎能不爱你 乱室米人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到我了。”

我慌不及地抬脚,“对不起。”

“没关系。”

说完,大家都愣了。似乎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对话,简单六个字却道不尽的情浅缘淡。

不知道为什么,缠绵的情歌之后,乐队开始演奏起《友谊地久天长》,我犹记得影片《魂断蓝桥》中玛拉与罗伊的最后一支舞就是在这悠扬的旋律中落幕。影片的寓意,友谊可以永恒,有情人却无法终成眷属。

赵翰墨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只能继续沉重地划着舞步,他坚毅的下巴轮廓时不时占据我的视线,让我想亲吻想抚摸,用温柔融化这份冷漠的坚硬,可是我不能。

“赵翰墨,今天中午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冲动了。施洋他似乎很愿意考虑你的提议。”我尝试着提出话题。

赵翰墨却没有谈论公事的意思,他平和地看着我,“辛澜,你知道吗?你变了很多。”

他淡淡一言,却成功地将我的心再次悬起。

他加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用了点力,稳稳地支持着我。“别紧张,人总是会成长成熟,这是好事。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的变化。其实现在想来,五年前你离开我的那时候,你的变化就开始了。当时知道消息后,我很生气,但许久之后终于想通了。我该为你高兴的。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决定我不再是你人生的全部,这其实也是我期望的。一个独立的自我的你,像今天中午那样为了责任和信念而咄咄逼人的你,很不错!”

他含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赞赏的意味,但这样的眼神却刺痛了我。因为这赞赏的背后是毫无负载的释然,这完全就是属于一个局外人的目光,在品评一件与他无关的事物。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到生命中依然明亮的某束光芒正迅速地黯淡下去。

我多想大声告诉他,不是的。你是我的全部,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可惜,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赵翰墨,我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出现白天那样的状况,其实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我低着头,害怕目光会暴露内心深处残余的渴望。

他叹,喷出的气流暖暖地拂过我的头顶,尔后消散。

“辛澜,你今年二十八了对不对?我已三十七啦。到了我这个年纪,哪还有什么单纯的朋友?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做不到,对不起。”

一种不甘心的情绪在我的心头升腾,“那千石老板呢?难道赵副市长今晚屈尊纡贵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朋友的订婚捧场的?他是你的朋友吧?难道和你有利益交集么?为什么我不行?”我微提了音量,周围有听到我话的人都减慢了舞步好奇地望着我们。我不知道我情急之下的“赵副市长”有没有被人听清,但总之窃窃私语已经很快地蔓延开了。

我有些后悔,不知道这番冲动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但表情却努力伪装着质问的模样,因为我真的需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知道自己如今在他心里的定位。那是如此迫不及待的需求,仿若溺水的人在寻找救生的浮木。若他真的不爱我了,那我要更坚决地逼迫自己不走近他。若他还爱我,我更应该躲着他,正如我曾经答应的一样。对吗?一时间,心在痛,在彷徨。

“是的,只有你不行。”他松开了我,我一时失重几乎跌倒,他试图扶我,却被我躲了过去。

他为难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令他头疼的孩子。在我最令人头疼的时候,他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他的淡定从容呢?他的胸有成竹呢?对我他已不耐烦应付了么?

我低下头,虚弱地道:“没关系,我懂的。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从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对,我强求的你感情,得到了却不珍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赵翰墨。其实,你若不恨我就已足够大度了,朋友什么的确实没有必要。”

他张口想说什么,被我摆摆手打断:“你快走吧,赵翰墨。若是明天S市日报头条出现‘市长深夜惊现酒吧’的绯闻,又是我的罪过了。”

“辛澜……”

我别过头,不再理会。

“少喝点酒,早点回家。”他说完,终于转身离开。我长舒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耗尽。

“赵翰墨,若是可以,我真的希望这辈子都不再见你。为何要重逢?为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没有很好的控制住音量,他大约听到了,脚步一顿,却到底还是毫不迟疑地走了。

这次回来,我已不止一次地看见这个背影,冷然的坚决的。可是,赵翰墨,你真的如你表现的这么毫无留恋吗?那么医院走廊里那个抽烟的侧影算什么?那一拉杆箱我用熟的日用品算什么?詹秘书每日殷勤的问候算什么?你不久前守在我的门外看着我出门又算什么?

还是,你也和我一样矛盾。可是,既然如你所说,大家连朋友都做不得,那能不能不要再对我好,连那些默默的关怀也不要。不要再忽冷忽热的,让彼此徒增煎熬。

“小姐,要加酒吗?”侍应生殷勤而来。

“给我开瓶黑方吧。”耳畔仍有他最后的叮咛,但我却赌气般地抗拒着。

我端着酒杯,寻找着施洋的身影。那小子却不知和小秦跑哪里浪漫去了。

“千石老板,恭喜!”我向今晚最幸福的一对举杯祝福。

“谢谢。”老板将女友的一份都独自包揽喝尽了,尔后拍了拍我的肩,“丫头,开心点。没有解不开的心结,也没有解不开的情结,都会好的。”

我笑笑,“希望吧。我真羡慕你们。”肺腑之言,我诚实地说了出来。

老板的未婚妻充满爱意地望了望自己的男人,向我俏皮地眨眨眼,“我们也是苦过来的呀。你叫辛澜,对吗?我记得你,前校长的千金。在我的记忆里可是火树银花的女孩子哦!加油吧!”

我忍住心中的苦涩,笑着点点头。加油?却不知该加油不爱他,如我所答应的一样,还是该加油抱紧他,背弃我曾经的诺言。

那一晚,我不知喝了多少酒。模糊间又陌生的男子给我送酒递烟,残存的理智让我一一拒绝了。直到模糊间,我仿佛又靠上了那个熟悉的肩膀,推开他阻拦的手,仰头喝完了瓶中最后一滴黑方。

“赵翰墨,我答应不爱你的。我答应的,可是我做不到,这真的很难。为什么你要再次出现?为什么不能再迟点,等我彻底忘记你以后。为什么!”

“因为我也忘不掉,我也做不到。我知道,这真的很难……辛澜。”

40肆零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如果有一天,你说还爱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