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霸道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性感:“也就是说,你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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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今天跟我走。”陆城没办法在这样的场合跟她解释整个事情,更何况那篇报道的另一个参与者也在场,所以出口的话也就变成了命令式的要求。
祁夏抬起头,她恨自己太没出息了,只看一眼他深锁的眉头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要涌出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在问“为什么?”
何乾靠过来,想握住她的手,可祁夏几乎是本能的闪开了,何乾只触到她冰冷的指尖,他的手在半空中僵硬地收回来。
“我们走。”青颜挽着丈夫的胳膊,推了何乾一把。
何乾呆呆地走了,再没回头,他觉得自己真是一败涂地。
祁夏就任由他那么抓着,仰着头,象个孩子一样倔强地要他的答案。陆城别开目光,将她抱紧在怀里,他坚硬的下巴将她的额头磕得生疼,他紧密的拥抱让祁夏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只是在他怀里默默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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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打车到了她的小区门口,一路上她始终沉默,气氛却不紧张。祁夏觉得自己累了,累得没有力气再问那么多,追究那么多,很多事,很多人,也许就稀里糊涂地过了一辈子。
她靠在陆城的怀里,觉得自己是这么的贱。
到了小区门口,陆城将她揽在怀里,沿着小区的街道往她的家走去。
祁夏打开了门,没有邀请,也没有拒绝,一进门就被陆城摁在墙上狠狠亲吻,她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还有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即使,他也许只是利用自己。或许他有一千一万个正当的理由,但他到底这样做了。
这种无力感让祁夏自轻自贱起来,她于是放纵自己遵照身体的渴望和需求,将手中的包一丢,也紧紧地抱住他,主动更进一步。
陆城却突然推开了她。虽然他的身体也热得受不了了,可他不忍心见到祁夏这个样子,那个娇俏,天不怕地不怕的万人迷祁夏到底去哪儿了,此时的她像一个只懂得逆来顺受的柔弱女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可祁夏不去看他,她闭着的眼睛有泪水慢慢地溢出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恨,恨自己心口不一,恨自己的身体永远背叛精神卑贱地渴望这个男人的爱抚。
陆城转身进了浴室,祁夏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她单薄的身体就像是一张贴在墙上的海报,美丽、颓废、诱惑却不堪一击。隔了许久,她终于站起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踢掉鞋子,钻进被子里紧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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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他的心乱成一团,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不,他非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为了她安全。不不不,自己哪有那么高尚,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短短的十几分钟,陆城的心思已经在这样的想法之中反复辗转,待他从浴室里出来,祁夏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在睡梦中轻轻皱着眉,头发也乱了。这模样叫陆城心里一动,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她柔软的身体出乎意料的乖巧,这个动作,就像在旅馆里的那一夜,陆城发现自己刚刚冷静的身体再一次慢慢地热了起来。
他的手臂刚伸过来的时候祁夏就醒了,她静静地睁着眼睛,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也感到他灵巧的大手将自己越搂越紧。她忍不住轻轻出声:“城。”
因为许久没有开口,乍一说话,声音中带着一种妩媚的沙哑,所有让陆城燃烧的回忆在这一瞬间涌入脑海,思维凝滞,似哄地一声被夺取了理智,陆城毫不犹豫地伸手要褪去祁夏的衣物。
祁夏想抓住他的手,可他温热的怀抱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她有些自嘲地想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软肋,他了解得这样清楚,哪里还有退路。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太过矫情了,她在心里骂自己,明明是她不拒绝。
祁夏光洁的脊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他铁钳的手臂圈着她的身体,她感到他**辣的呼吸在耳畔:“没有我的允许,这两天,哪儿也不许去。”
他霸道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性感:“也就是说,你被禁足了。”
祁夏不作声,听着他有些粗重的声音沉沉地落下来,他分开她的双腿,一点一点地进入她的身体。背入式的疼痛和不适让她的身体僵硬起来,她本能地想挣脱他的手臂,可他不自觉地收紧,固定住她的身体,强迫她以这种方式接受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毁掉我的事业?”她拼着最后一丝清醒,问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体像是在柔软的沼泽中一点一点地沦陷,他带给她的快感就是那嗜人的泥泞,慢慢地将她淹没。
“嗯。”陆城拒绝解释,他在她耳畔用鼻音作答,含含糊糊地说:“我养你。”那灼热慢慢碾过她的身体,祁夏觉得自己要被他烫伤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她接着问,思维渐渐模糊。
“没你想得那么早。”陆城答,似乎对她的问话不满,加快了动作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身体最敏感的一点,祁夏终于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控制不住的喘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她在心里跟自己说,最后一次让自己沉溺于此,沉溺于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满足和快乐,他的身体,他眉梢眼角的威严,他犀利的目光……
祁夏的身体在攀上顶峰的一瞬收紧,这刺激叫陆城浑身热得发烫,他猛地一次深入,然后迅速退出。
祁夏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僵硬的身体立刻变得如布娃娃一样柔软,大腿上滚烫的液体让她流了泪。
陆城仍旧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身上满是细密的汗水。祁夏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厌恶自己,可心底又不得不承认,她多么贪恋现在的温暖,她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自己裸~露着的背会冷得让她发抖。
过了一会儿,陆城坐起来,将她打横抱起,用胳膊肘撞开浴室的门。
“洗个澡吧。”陆城说,声音平静无波,黑暗中祁夏低着头,陆城打开了灯,祁夏站在原地没动,纤细的身体上玉一样的肌肤像细瓷一样美。
陆城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触到身体的那一瞬,她终于哭了出来,可陆城看不出她的泪,他转身出了浴室,穿衣服,换好床单。坐在床边抽了一支烟,这一支烟的功夫里,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从来没有变过,他终于疑心,径自推开浴室的门。
果然,祁夏像个小孩子,蹲在浴室里,脸埋在双臂中,纤弱的样子让陆城心痛,她细瘦的胳膊,她单薄的肩头,她没哭,她平静得像一个瓷娃娃,身体纹丝不动。
陆城托着腋下将她扶了起来,不管她许不许,在花洒下帮她洗去身上的汗,还有双腿间黏腻的液体,祁夏半伏在他怀里,半晌,终于靠着他的胸口哭了起来。她抓着他的衣襟,额头死死地抵着他的胸膛,哭得很凶很凶,眼泪比花洒下的水还厉害,立刻将陆城胸口的衣服浸湿了。
她怨他了,怨他利用了她,却连一个虚假的借口都得不肯给。她也恨自己,恨自己这么没骨气。
陆城什么也不做,平静以对,找一件浴袍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抱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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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侧躺在床上不理他,陆城蹲在她面前,刚准备开口祁夏就要翻到另一边去,陆城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
“别动了,你的肩膀受不了。”开口还是这句,他永远记得她的伤,他造成的伤,那是他欠她的。
祁夏淡淡地看着他,哭过的眼睛微微肿起来。
“这两天哪儿也不许去。”陆城说,换了缓和的语气,“听话。”
祁夏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只这样两个字,她又想缴械投降了。感觉眼中又有些湿润,她闭上眼睛拒绝看他。
陆城不说话,站起来,将放在小桌上的门钥匙和车钥匙拿走了,他知道祁夏听到了这声音,最后再回头看她一眼,她赌气似的闭着眼睛装睡。
陆城也没换衣服,在浴室,他的衣服弄湿了大半,他不在意,慢慢地下楼了。
门关上的时候,祁夏在被子里蜷起身体,眼泪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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