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孩子们轻轻放进婴儿床里,哄了哄,又赶紧帮她把另一个纸盒子拿上跟着她进了她屋儿,
这一边走一边心里恨呐,
和许!!
这牌子的内衣和许以前常给她买,可娃在法国几乎穿的都是这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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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猫和狗很大的一点不同是狗是认人不认地儿而猫是认地儿不认人。狗可以兴高采烈地跟着你走动走西,换地方没事儿只要有熟人就不着急。猫正相反,离开自己的地盘儿就吓得跟孙子似的,但只要是在熟悉的地方没人也能活。
和赞放下箱子,站在门口看着她,就觉得,她是那猫,我就是那孙子似的猫狗杂种!离了她不能活,离了有她的地儿就是孙子。
“你穿那套黄色肯定很漂亮,”
小赞靠在门边,淡淡地说,
可娃弯腰拿起来,微歪着头瞧了瞧,这时候转过头看他,——
突然一惊,觉得远远站着的小赞好落寞。
这时候正一束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倚下来,打在他的侧脸,轮廓如此清晰,精致的有些惊魂,
小赞的眼睛非常漂亮,刚才他抱着孩子们,三双眼睛,俱是一种美,无邪纯净,真挚的愉悦。
此时,
他淡淡的靠在那里,有种透明的逝去感,好像抓不住——
可娃心里一苦,放下手里的内衣,走过来抱住他,
“四德,你是不是怪我,”
“小赞没动,”怪你什么,“
可娃轻轻撅撅嘴,”我,我,——“
小赞动了动身子,把手放她腰间磨了磨,
“谁送你的内衣,”
“和许,”
“我是谁,”
“朱四德啊,”
“谁跟你最亲,”
“你啊,”
“你不记得和许是谁了?”
“不记得,你也认识他?”
小赞摩挲着她腰间的手停了下,定了下神,继续问,
“唐细细呢,”
她咬唇,
“他租我们家房子,”
“朱可晓?”
她皱眉头,不做声,
“嗯?”小赞耸了耸她,
她小声说,
“别说他,”
这时候,小赞也要咬唇了。——简直不敢相信!
“艾珏——”
“谁?你说谁?”她好像有点激动,
“艾珏。”小赞咬字清楚,不晓得咋样搞得,她好像听清楚名字后松了口气的样子。摇摇头,“不认得。”
和赞这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和许没说错!她都不记得了?!!
“那——和赞呢——”小赞都不敢问,
她又是“谁?你大点声儿,”
小赞突然把她抱起来和自己眼对着眼,
“可娃,我是谁!我是谁!”
可娃也搂住他,
“你傻了,你是四德啊,你是——”
是什么!“
可娃把额头顶着他的额头,几乎不可闻声儿,”你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
爸爸!
小赞哇,我们的混世魔王和小赞哇!
这个时候,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谁的爸爸,”
眼泪就是利器,女人如此,男人更如此,
一个如此落寞的大男孩儿在你的怀里落了泪,如何不叫人心疼,
可娃吻上了他的眼睛,
“智齿和本筋的爸爸,四德,我们有一双漂亮的宝贝。”
“唔——”
小赞撞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唇!
抱着她走向床,
恋恋不舍,恋恋不舍哇,
你吻着她,她吻着你,
你还流着泪,不住流着泪,
她吻你的泪,说,别哭了,我也想你,
这,只会叫你更不能自己,觉得,更没有出息,
如何得到这样的垂爱,
如何获得这样的狂喜,
如何——这样幸运——
你脱去她的衣裳,她静静听你摆布,眼神柔柔地望着你,手还抬起去抚摸你的脸,
你流着泪说,可娃,我一辈子只有你,你千万别忘了我,
她抹去你的泪,哭什么,男子汉,哭什么,
你没进她的双乳间,眼泪濡沫了她的乳沟,
她的肩头,她的颈项,她的唇边都是你滴落的泪滴,
这样的她,比任何你能想象的美丽都美,
你哽咽地去咬她的乳尖,
她轻哼一声,抱住了你的头,小声叹喟,
你一寸她的肌肤都不想错过,密密的吻,密密的爱,密密的依恋,
她的小腹上,曾经有你的牙印儿,
你脸贴在上面,轻轻地抽咽再抽咽,
你吻上了她的最神秘处,
她双腿大张,她迷离涩意却信任地望着你,
你咬上了那红通通的小豆豆,
她一躬身喊出了你的名字,
多少次,你爱恋的吮吸着她那里,多少次,你梦里,唇里都是她的味道——
当她湿润的和你的眼泪一样动人,
当她咬着唇,梨花带泪般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你,
你进入了她,
是的,
你在流泪,
爱人啊,
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把什么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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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男性通常被认为性格急躁以及缺乏耐心,然而,当他对某个女人发生了难以抵挡的兴趣,而一时又难以得逞,多数会变得极有耐心,变得很能等,很善于纠缠。不然的话,就不会有社会团体建议把男性对女性无休止的“纠缠”法定为一项刑事罪行。
不过,如果一旦一个男性已然得逞,依然很能等,很善于纠缠,————那,是否就可认定为,死心塌地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儿了?
唐细细这个时候是如此想着自己的,不过,刘耽——他叫得逞了吗?
严格来说,没有。
如果把“得逞”只限定在“上床”,得逞了,
如果扩展外延,“夺心”,那要真算起来,我跟着她这多年,都没到“得逞”的二分之一!
细细喥了一口酒,觉得自己想这些很无聊,不过,碰见刘耽这些时,是感慨良多哇。
男人要真执着起来,真惊天地泣鬼神!
刘耽在自己跟前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句,“可娃走了六年了——”再后来,半字“可娃”都没有!
嘻嘻哈哈,浑浑噩噩。可眼里那抺不去的淡淡的愁——细细这多敏感的人,刘耽碰见自己就不容不想起她,细细更是跟他这傍着玩儿一路荒唐走过年少,他的梦,他一个寄托在可娃身上无论多么荒唐可毕竟已然逝去的梦——
细细闭上眼,头枕着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我算不折手段了吧,做的不地道,对不起兄弟,可是,真不后悔!
如果现如今我落在了刘耽这个地步,——老子恐怕早在酒肉里香消玉殒了。说实话,刘耽比我爷儿们。
正叹道,这时,刘耽进来了。
他们正在希尔顿用餐,这里酒窖里搞饭又是别样体验。他刚才出去洗手间了。
“喏,我尝了,这里小牛肉不错,他妈东瑞现在也在投资饮食了,主打就操这叫人发指的小牛肉,——”
可说了半天,发现他不对劲儿了,他咋傻不啦叽的站在门口发洋呆啊!
“耽子?喔喔,你他妈魂拉屎一道拉出去了!”
细细站起身凑他跟前逗他,
嘿!真中邪招儿了!傻样儿!还是一动不动!
细细这下觉得有鬼了,推了推他,“耽子?耽子?”
这人大白天就像丢了魂一样,痴不痴呆不呆的,
细细朝拳头上假装吐了口唾沬,上去就要呼他一榔头!——
这时候,他歪过一点头,眼神儿直勾勾的,
“细细,我好像——好像看见可娃了——”
都有那么一秒钟的呆愣吧,
下一秒,细细的拳头照样呼了上去!
“你他妈见鬼了吧!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