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离开了这城市。再之后他被提及的越来越少,这个人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之后的日子我继续花痴着李铭言,继续做着猥琐又快乐的白日梦。半年后小考来临,李铭言考上了全市最好的中学,而我在最后一个学期咬紧牙关发奋也只进了所普通中学。我终于明白,我跟李铭言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大到我已经没有资格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存在。那时候跟李铭言绯闻传的漫天飞的数学课代表跟他考进了同一所重点中学,后来听说他们两终于修成正果,背着老师就牵起了小手。
“想什么呀?”陈耀天突然敲上我脑袋。我不爽的回过头瞪他,这人动手动脚的毛病真的非常讨人厌!“还是这样好。”他自个儿厚脸皮的笑起来,“我不喜欢你一个人想东西出神。”
我严肃的看着他,“陈耀天,我们是老同学才这么坐在一起,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请你不要总是那么轻佻好不好?这样给人一种很不被尊重的感觉。或者说每个人的接受能力都有个度,你的方式我接受不了。还有,别拿你泡妞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那套到我这儿来,我们只是同学。不管小时候我们相处是否愉快,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幼年同学的这渊源和情分,也是值得珍惜的。”
“哟哟,郭老师,您真能说教。” 陈耀天弹了弹烟灰,笑的一脸漫不经心。
“晚了,回去吧。”他再次发动车子,红色法拉利瞬间驰出,爆发力和冲力都大得吓人!
7、万里长征的开端
当我表示要辞掉工作先在家考驾照时家里简直炸开了锅。老妈说,大学时天天催你考你不考,现在倒心思考驾照。老爸说,先把工作做好是最重要的,目前你也买不了车。我等他们的情绪都趋于稳定后,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表讲话,“首先,在外考驾照比我们这里贵。其次,我那工作辞了也没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在家这边找工作吗?而且你们也知道考驾照很费事,以后事业上轨道了更没时间。所以,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说到底,不过是想延长在家时间。
爸妈在我的一再坚持和据理力争下妥协了。做事要快,拖则生变,第二天我就冲去驾校报了名。老师给了第一门理论考试的资料书让我回家好好复习,说是下周二体检、下周三考试。回家的路上我无比激情澎湃,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女斗士,而我要战胜的是我幼年幻想过的人。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坚定自己心里的信念,我很确定,我不想一些事情还没开始就成了过去。我更确定,我不想在乎的那个人还没靠近就成了记忆。虽然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的走到他身边。但只要努力过,我就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惆怅叹息反复想着如果当初能够勇敢一点会是什么样子。
周六晚上,我给李铭言发去短信:明天周末哦,陪我看场电影好不好啊?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一看是李铭言的短信,我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回:可以,明天有空。
我乐得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了。这么爽快,难道他其实是闷骚的等着我约?哈哈!
淡定,淡定,万里长征才刚迈出第一步。
第二天中午我给李铭言发去短信:有空了给我电话哈。直到下午三点,始终没有回音。按说看完电影后肯定是要吃顿饭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吧,所以三四点是最好的观影时段。我一直瞅着手机等音讯,可望穿了眼也没个动静,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欠费停机了。四点时我实在熬不过了,直接打电话过去。虽然我知道这样一再催促实在是太上赶着了,可这是我期待了一天一夜的约会啊,我真没法淡定,更没法装淡定。
电话接通后,我轻笑着说,“喂,在干什么呀?”
“在外面有点事。”他稍许沉默后回道。
“哦,我还说看电影呢……”他不会是压根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这么早?我以为是晚饭后。”
“哦……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说不好……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嗯。好。我等你哈。”
百无聊赖怅然若失的等到六点左右,李铭言来电话了,我们约在我家巷口见面。
上次他说我像个小孩,这次我没扎辫子,披着头发放到两侧,框架眼镜变成了隐形的。我再次花上半个小时努力把自己的大象腿塞进死紧的瘦腿袜里,然后穿上黑色的高跟筒靴,其实我个子也有165厘米,但高跟有拉长身型的效果,会显得瘦点。身上穿着MANGO的灰色小翻领长款大衣,也是修身型。因为一身的黑灰,我又系上红色方巾。
在巷口等了没一会儿,李铭言开着车到了。上车后他笑了笑,说,“吃饭没?”
我马上点头,“吃了。”其实我没吃,但他在电话里说是晚饭后看电影,估计他已经吃过了。
“这么早?”他诧异的说,“我还没吃。”
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那两字给吞回去!事已至此,只有装到底了,我笑着说,“那我陪你吃啊,没关系。”正好顺路自己吃点。
说话时我感觉他时不时就扭过头来看我,但没做出任何关于我新造型的评价。我只能郁闷的在心里暗自忐忑这样到底符不符合他的审美。
到了步行街更大的郁闷接踵而至,影院居然没开门!我……要不要这么悲惨啊!刚想说转战别家吧,李铭言说,“没关系,下次有空再来。”很好,这个提议很好。我的目的就是见他,这么算起来我还赚了一次!
回去的路上我偷偷瞄着李铭言开车的侧脸,那么有型的轮廓,那么英挺的鼻子,那么漂亮的眼睛,睫毛齐刷刷的往上扬着,怎么就能长得那么好看呢……“看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正巧与我的目光对上。我顿时就傻了,脸上一阵发热,有点磕巴的说,“没、没什么……”他笑起来,伸手拍拍我脑袋说,“你这小孩……”
小孩……小孩……小孩……我脑中无限循环回放最后那两字,心里一片大雨滂沱。
晃悠一圈后,李铭言提议去吃烧烤。我想肯定是以为我吃过他才选择非正餐。他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体贴人。可刚到店内坐下,李铭言的电话响了,我心里隐约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久来了个人,李铭言介绍说,“这是我表哥。”指到我时,他说,“这是我同学。”同学……嗯,同学。
他们招呼服务员送上一扎啤酒,吃喝开来。李铭言和他表哥似乎很久没见,聊得很起劲,可他们说什么哪里要修高速哪里要盖楼哪块地要被竞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