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抑郁,抗焦虑的,她既然以为是老毛病,我就说是老毛病呗。就说是情绪不稳,没什么大事。”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你妈真的好聪明,她张口就问我,是不是你的心理治疗师。”林芷冉嘎嘎的乐出声,“我说是的。所以,阿姨就希望我来一趟,看看你。”
“靠!我妈要是知道你是强迫症,是我病友,非疯不可。”
“哈,不过,你居然让个病人给开导好了,也真是……”看白倾卿吃瘪的样子,林芷冉再度笑趴。
白倾卿打她,“你这样不像心理疾病,更像精神病。”
“你别诽谤我,我可是早就痊愈了。是你老人家的毛病没好,你才是现役病人。”
“你也没好多少。”掐掐她的小胳膊,“怎么把自己瘦成这样?脸上连点亮光都没有。”
林芷冉嘻嘻哈哈的掐掐她的脸,学她的口气:“你也一样,一点亮光都没有。想当年,在杭州看见你,你是多么自信,多张扬。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挥掉她的魔爪,白倾卿不以为意的说:“被现实打击的呗。”
林芷冉握着她的手,说:“你要记住。自信是光,照亮自己,也晃瞎别人。”
自信是光,时间太久她都忘了。她向林芷冉微笑,仿佛就是那个在杭州风头正盛的女干部。
“这就对了。”林芷冉也笑。临走时又说了一次:“你妈,真的很好。”
虽然这句话听着怪别扭的,但她有个那么好的妈妈,自己却是个糟糕的女儿。从后面抱住正在洗菜的老妈,白倾卿腻死人不偿命的叫一声:“妈妈。”
“自己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这么贱?”嘴上这么说,倒是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白倾卿也不知收敛,继续嗲声嗲气的说:“妈妈,快要圣诞节了,你要什么礼物啊?”
“女婿。”
“这个要求好高,换一个。”
“姑老爷。”
白倾卿有点丧气,但在老妈闪烁的目光里只能握握拳,铿锵有力的说:“好吧,我会努力的。”然后蹭蹭老妈的脖子,撒娇道:“但是,只能作为新年礼物。”
“是阳历年,还是春节?”
“呃,保春争阳吧!”
白妈用湿漉漉的手拍拍她的肩膀,“好,妈支持你。不会追男人说一声,妈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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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卿自认为活了快三十年了,追男人这种事情,不说手到擒来,至少不在话下。可是由于缺乏对敌经验,她的结果只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晚上,她早早就到学校门口去接石英。她想到了石悠远会来接石英,可是没想到副驾驶上会下来伍杰。她自动自发的跟着石英钻进了后座,看着副驾驶的位置上一阵心酸。在心里默念,那个位置死的快,不要眼气,不要眼气。
伍杰只是借个顺风到事务所去,中途就下车了,白倾卿趁着一个红灯,直接钻进了副驾驶。
这突然的动作,搞得石悠远一愣,问:“你干嘛?”
“啊?”她回头看了一眼石英,说:“石英要躺一会儿。”
石英很配合,一翻身,倒下了。直到石悠远把她抱进屋,也没醒过来。
客厅里,白倾卿绕了好几圈,也不张罗做饭,也不张罗走。
“你是不是有话说?”石悠远摘了镜子,扣上笔记本,一副随时欢迎长谈的样子。
白倾卿捏捏手心,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小心的问:“你跟伍杰到了什么地步了?”
“如你所见。”这是一句很有禅机的话,你看见什么是什么,但不要相信眼睛。
明显,白倾卿被误导的很严重,“我知道你们见了家长了,可能已经谈婚论嫁了。但是,你真的喜欢她吗?”、
石悠远挑眉,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男大当婚,感情总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看来突破伍杰是有点难度了,白倾卿一咬牙,“那你真的被我弄得很伤心吗?”
“你说呢?”
“你是不是很恨我?”
“你觉得呢?”
“如果还没到你一看见我就想吐的地步,你考虑考虑,我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考虑考虑……考虑看看,是不是,结婚的话,我们,是不是,可能更……”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考虑这个了?”石悠远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正如你说的,如果选石英的爹妈来组成家庭,我们最合适。”
“可是,你说过,你害怕。”
白倾卿拍拍胸脯,“我现在不害怕了。”
石悠远轻叹一口气,说:“可是现在我害怕。”
“你?!”
石悠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你当初有必要一走就是五年吗?如果真这么简单,我会那么大度的让你离开吗?想想清楚再做决定。”他想要的可不是妥协。
看他要走,白倾卿赶紧拽住他的袖子,急切的说:“我想清楚了,真的!”
“真的?”石悠远转过身,与她距离不远。
他热切的眼光让白倾卿头皮发麻,她咬牙说:“真的。”
他被她拉住的手顺势扣上她的腰,把她带向自己。再次认真的问:“你确定?”
白倾卿克制着推开他的**,恶狠狠的说:“我,确定。”
他俯下头,唇擦过她的鼻子,白倾卿整个人僵硬起来,全身细胞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她一咬牙闭上眼睛,拼命的抵制着心魔。半晌,只感觉到湿热的空气喷薄在耳廓上,听到他说:“你一直都在怕我,是不是?”
接着,他松开手,白倾卿摔倒在沙发上。
“白倾卿,你别再玩我了行吗?”他闭闭眼,那种感觉特别的不舒服,“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当年很禽兽。”
“不是的,石头,我,我……”这个情况,她要怎么说呀?
“行了,玩够了就回去吧。”石悠远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白倾卿沮丧的站在客厅里,然后默默的收拾东西离开。
石英贴在卧室门上,很小大人的说:“哎,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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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妈看着女儿一脸便秘的表情,实在不忍心,“你是不是办砸了?”
白倾卿看看老妈,张了张嘴,又挫败的低下头去。
“真奇怪了,正常情况来讲。你要是肯主动,石头那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到底怎么回事?”
白倾卿想了好半天,试探的问:“妈,要是你很爱很爱我爸,但是我爸那方面不行……”
“放屁,那怎么能有你?”
“我说假如,假如!”白倾卿冷静一下说:“那我换一种说法,小A很爱小B,但是,小B那方面不行。你要是小A,你还会跟小B在一起吗?”
“你说石头……不行?”白妈完全震惊中,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不应该吧!你俩……你能不知道?难道是,这些年他真的太清心寡欲,憋出毛病了?”
白倾卿脸红,扭捏着说:“妈,你说什么呀!啊啊啊,不跟你说了。”
这方面果然不好跟父母沟通。她挫败的跑进屋,听见老妈在后面喊:“这个事情你让小冉给你出出招也好!你们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一天天的。”
她在电话里跟林芷冉学了这句话,林芷冉笑得特别开心:“阿姨太有慧眼了,不过你可别跟阿姨说我离婚了,要不然她该伤心了。”
“别贫了,快说我这事咋办?上次,气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