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火憋出来的吗?”
白倾卿声色俱厉,“姐这是智齿,智齿懂吗?”
“谁疼谁知道。”
“智慧总是伴随着疼痛而增长的。”
冯山作势拍手,“好,说的真有哲理。只是你的痛苦有目共睹,可你的智慧却止步不前。”
白倾卿冷哼,“谁不前谁知道。”
“我对你的心意,你认为是另有图谋,你不接受。”冯山开门见山的说:“可是石悠远对你,是个人都看得明白,你对他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那你为什么这么默默唧唧吭哧瘪肚的呢?”
确实,回来这么长时间,乃至更长的五年时间,甚至是九年时间里。这个问题一直都不容回避。她的心思或许石悠远不曾察觉,连自己父母都深信她并无意这个男人。可是石悠远的心思,昭然若揭,为什么他们不能走到一起?白倾卿也想过。借口多多,而实际上所有的举动,她白倾卿无非是凭借自己的感觉在做。
她抓了身边的凉手巾,捂在脸上,说:“明人不说暗话,过去那些唧唧歪歪的事,不管是真是假,是否详实。伍杰能知道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冯山挑眉抿嘴,轻点了下头。
白倾卿却低了头,叹了口气说:“那么多过去呵,每次想起来,我就觉得连喘气儿都疼。”她看着窗外,轻声的问:“这么说,你明白吗?”
二十六、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直记得韩剧《看了又看》里面的一句台词,大意说,让别人孩子眼里流泪,自己的眼睛里会流血的。
其实这跟我们中华民族的一句老话有着殊途同归的意境,那句老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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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到正午,阳光虽然强烈,可是顺着窗子照到客厅里的面积却越来越小了。客厅里有一方玻璃茶几,反射了粼粼波光照到餐厅的棚顶上。连她的脸都看起来那么梦幻。她说:“那么多过去呵,每次想起来,我就觉得连呼吸都疼。”
有那么一瞬间,冯山心中一紧。他依旧温和的看她,却藏不住眼底上未发觉的辛酸。
这个女人的故事很简单。伍杰讲的,他自己打听来的。无非就是早恋,生子。长大后又不甘心,于是分手、远走他乡、追求梦想。可是,今天她说那些过往,想起来都会痛。这段往事的真相也许并非他以为得那么简单,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的分量是超乎意料的重。也许,连白倾卿自己都没发觉吧。那种神情,明明说着,不能割舍。
冯山一笑,起了另一个话题,而实质上还是在给白倾卿添堵。“既然无意于过去的旧人,为什么这么几年,除了跟我暧昧不明,也不见你找别人。”
“你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白倾卿被他搅和的真有点想不起来牙疼了,“我在杭州回来之前就跟您老人家交代清楚了。各取所需的时候过去了,从此萧郎是路人。”
冯山才不管那些,继续问:“那你打算一辈子不结婚?”
“夫妻缘分不是好修的,就是搭伙过日子也得讲求个你情我愿不是?”白倾卿突然摆出一副老人种的架势,拍拍他的手臂说:“到了姐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
“我也有话要送你,”冯山抓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说:“抓住眼前人,莫到错过空遗恨。”
就在他们手牵着手含情脉脉的时候,白妈很不适时宜地出现了。柯女士很是惊讶的捂着嘴,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打搅了。我就是想问问冯山,吃不吃辣。是不是口味偏甜。”
冯山笑着收回手,说:“没事阿姨,我吃得惯北方菜,辣的也行。”
瞧着老妈便秘一样的眨眼,白倾卿捂上腮帮子,瞬间觉得牙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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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卿因为长立事牙而请假一天,第二天她只能去上班了。
因为上半年进度缓慢,下半年便尤其忙碌。她请这一天假,萌萌倒是没客气,工作都帮她留好了。
签了好几份合同,白倾卿隐隐觉得牙又开始疼了,想拿片甲硝唑来吃,又想起大夫说此药不能久吃,只好又放回去。
萌萌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皱眉托腮的样子,好心的帮她倒了杯温水。转了两圈开始八卦:“白姐,听说北京那边人员大变动呢。说是有客户资料泄露了,年初的事到现在才传出来。”她转着黑黑的眼珠,看白倾卿并不答话,自己又说下去,“听说,只是知道资料被人动了,却也没看见哪家竞争对手在用。三千七百多份呢!”
白倾卿疑惑的抬头,说:“小丫头,你消息够灵通的,我都没听说过这事儿,你倒是知道的够详尽的。”
“啊?”萌萌愣了一下,也纳闷的说:“白经理大人,你还不知道啊,公司里都传遍了。”
“啧啧,三千七百多份?要是谁拿到了可真是发财了。”
“还发财?要是被查出来都是要吃官司的!”萌萌抱着大档案夹,表示很惊讶白倾卿那副爱钱的嘴脸。
“反正发也发不到你我头上,你担心个屁啊!”白倾卿白她一眼,友问:“对了,萌萌,咱们分公司有体检吗?”
“没有,去年申请了,但是没批呢。”
“行,我再申请一下吧,争取年初能给员工个福利。行没事干活去吧。”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白倾卿眯起了眼。这事出了这么久,再怎么也不可能密不透风。可是何止三千七百份客户资料啊。
她用手机拨了那个号码,三遍,依旧无人接听。白倾卿迅速的上公司系统,在员工通讯中查找:林芷冉,结果显示无此人信息。她又在outlook里翻找那?kxs51.com的邮箱,然后在自己外网的邮箱上发出邮件。显示发送错误。
这无非给了她一个信息,这个人的信息在LF这家公司里已经删除。原因只有退休和离职。
算一算大概有快两个月没有跟林芷冉联系过了。原本他们也不是经常联系的人,只是从来没有找不到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很是微妙,俩人之间有着别人不能介入的亲密,却也并算不上身家背景详知的朋友。甚至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一时之间,白倾卿真的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最终下定了决心,在系统中输入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石悠远爷俩还在旅顺或者D市的海滩边臭美,白倾卿也难得清闲。她翻出自己在杭州时候的不记名电话卡,充了五十块钱。用这个号码打了白天查到的电话。
接通后,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了才说:“你好,是顾先生吗?”
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疲惫也有些微醉的声音,但还是礼貌的回答:“我是。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白倾卿摇头,这句说得好像绑匪。她赶紧又说:“我只是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