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卿本家人 由之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大祖宗。

  躺了一会儿,白倾卿很不自在,却又不敢翻身。石悠远与她这么近,越过石英的头顶,他们呼吸相闻。

  她的气息那么熟悉,没想到那么久远了,如今竟能清晰的记得。石悠远有点分神。

  他的气息里带着晚宴上尚未散去的酒气,有种醇厚的感觉。白倾卿有点脸热。

  很久以前的那个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糊涂的晚上,她究竟有多糊涂呢?如果糊涂了,怎么会清楚的记得,他一遍遍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好像生怕她忘了一样。白倾卿一直想,那天晚上如果她的拒绝可以再坚决一点,后面的事也许可以避免。难道她没有受了蛊惑,把持不住?

  一个气息醇厚,一个呼气如兰,光是这样流动的寂静就足够他们煎熬。

  石悠远实在躺不住了,又不忍心起床走掉,只得悄悄的翻了个身。

  不多时,白倾卿也被影响,轻轻的往里挪了挪。

  白倾卿的手臂放在石英的头顶,于是他头一动,她手一扬,黑暗中肌肤相触。

  凉凉软软的,石悠远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反手扣下。

  白倾卿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拉住。

  石悠远回神,尴尬的松开手。

  白倾卿脸红,默默的收回手。

  气氛缓缓地向暧昧的方向发展着,直到……

  “你们俩能不能别老拱悠?”石英暴怒的坐起来,“不跟你俩睡了,烦死人了。”

  几分钟之后,白倾卿和石悠远站在门外,看着石英把门狠狠的插起来。

  “都十二点多了,你就别回去了。”

  白倾卿叹气,说:“嗯,兑付一宿吧。”

  “石英那屋你肯定是进不去了,你要不要睡我屋里?床还可以,没怎么睡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没什么特别,但是白倾卿却心里一颤,反射性的说:“呵呵,不用了,我当一晚上厅长没问题,在杭州加班时也总是这样。”

  石悠远看着她没说话,片刻后转身进屋拿了一套被子,说:“你睡屋里,我当厅长。这么点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就隐隐的听见白倾卿呼出一口气,心里一揪,摇摇头。

 

  躺在石悠远的被子里,枕在他的枕头上,眉头耳畔、口鼻之间都缭绕着他的气息。闭上眼,又想起了那张照片,想起来那年的春天,夏天,秋天和难以想象的冬天。

  金秋的九月,他们进入了毕业班。

  大学生活有多么美好,他们全凭想象。但是接下来,要在地狱里混日子,这点儿自知之明大家还是有的。开学伊始气氛就不一样,班里出现两极分化:学习的拼了命的学,放弃的拼了命的玩。

  白倾卿前前后后的看,寻思着自己应该算哪一拨。用功,她吃不了苦,玩,她又狠不下心。仗着一点小聪明,到哪是哪。

  石悠远靠扎实的底子,用不用功、聪不聪明都成不了大影响。说来就算没什么大出息,倒也出不了大问题。

  考试形式已经改成三加X的模式了,但是依然不能讨好学生,没能从根本上解救像白倾卿这种严重偏科的人,她除了数学超强,别的都是一塌糊涂。

  物理老师挥舞手里面的小铁球,绘声绘色的描绘一道自由落体的题,石悠远更感兴趣的是第一排吃到多少吐沫星子。

  永远睡眠不足的白倾卿也开始研究卷纸上的蝌蚪文,她倒不太在乎什么前途,只是被旁人描绘的大学美景迷惑。想象一下在课堂上肆无忌惮的睡觉,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能拿到毕业证的生活,多么的……只是这个向她描绘美景的人也只是道听途说,无非给自己一个向前的动力。

  下课时候,班里有人来挂上了倒计时牌,大宏在后面推推白倾卿,“妹子,你准备考哪啊?”

  白倾卿头疼,哪?天下这么大,去哪都觉得不够远,索性就哪也不去了。“我不出省。”

  大宏又问石悠远,“石头你呢?”

  看看前面倒数的日期,石悠远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考个文科学校,学法律,泡美女。毕业之后当个律师,除了挣钱还是挣钱,完了……”

  “接着泡美女。”大宏抢答。

  “对!”石悠远勾上大宏的肩膀,“还是哥们心灵相通。”

  白倾卿鄙视他们,然后问大宏:“哥,你考哪?”

  “我听你嫂子的哈!”

  说起来,大宏比他们都大一年,对白倾卿就跟真是妹妹一样,于是俩人真的就哥哥妹妹的叫开了。那时候,大宏已经有了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白倾卿跟大宏的感情比亲兄妹都好,对这个嫂子简直是马首是瞻。赶紧问:“嫂子准备考哪啊?”

  大宏摸摸头,憨憨的笑:“说是想去D市,我要是跟着她去,顶多念个专科。”

  “没事,妹子陪你。”白倾卿拍胸脯说:“你妹妹就努力要考D市的学校,什么外贸、经济之类的。傍一个以后挣钱能挣飞的潜在股。”

  一旁的齐北嘿嘿一笑回过头,“那我以后岂不是很辛苦。”

  “滚!”白倾卿敲他脑袋,大宏和石悠远乐到上课铃打响。

  结果,说归说,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上自习的时候就看见白倾卿口水咧咧的趴在语文卷子上睡觉,石悠远递过去一张纸巾,让齐北塞在她腮帮子下面。等她醒了,石悠远笑话她;“你直接考英国留学去吧,看有没有教皇专业的。”

  大宏勾着齐北的脖子,笑她:“白倾卿,做梦啃你那潜力股呢吧?”

  那时候她憎恶死了大宏的那张大脸,心里诅咒了他不下千遍。

  ……

  白倾卿深吸一口气,随手摸摸枕头,一片冰凉。她擦擦脸,翻身睡去。她希望再入梦的可以是美好,和大宏的笑脸,哪怕醒来要伤心。

  早上石悠远打发娘俩去饭厅吃饭,清楚的看见白色的绸布枕巾上一滩水印。他轻轻的抚上去,都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摇头了。

  “我昨天梦见大宏了,我们上高三的那年春天。”

  石悠远回头就看见白倾卿擦着头发站在门口,眼看着他,眼神却瓢得远远的。他轻声说:“看来他想你了。”

  “可不是,一年多了,才入这梦这一回。”她拔拔头发,“我回来的那个礼拜去看过他了,没跟你说,后来就忘了。”想想又嘟囔着:“帮他把碑擦的干干净净的,现在才想起来看看我。”

  “大宏确实是稀罕你的,他总跟我说你是个好女生。”

  可不是,就在她抛“夫”弃子遭人唾弃的时候,只有大宏打电话来说,白倾卿你是个好女人,但是你办的不好女人办的事。白倾卿撇撇嘴说:“他还说石悠远是个好男生呢。”

  看白倾卿不经意露出了一个笑,石悠远又想起大宏的一句话,“虽然我没看出来,但他还说你是个温柔的女人。”

  听这话,白倾卿这下笑开了,说:“大宏也说你是个温柔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