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最了解,我走了,你对她多上点心,外面你也熟,不要让她受一点委屈,更不要让她少一根头发。”
年少的爱情,总是这么轰轰烈烈,豪言壮语,可以将心全权的交付,亦可不顾一切,罔置生死。
也许这才是感情最真挚的色彩,绽放在那个我们都还懵懂的年纪。
瑾宇点开短信,看到这几行字:“兄弟,我在你们学校办手续。我转学过来了。”
“我等下去羽毛球场,办完手续,咱俩打一局。”瑾宇飞快的移动手指回复。
按下了发送键,瑾宇的心情有些激动,他开始回忆起初中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些风光无限,无忧无虑,共同进退的日子。
然后他想到了雨佳,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否还为父母的离异而难受,是否还对生活充满希望,是否还有一双开朗的眸子和爽朗的笑声,是否还记得那个爱写字的男孩子,和他们牵手走过的岁月?
已经一年没有她的消息传来了。
他忽然觉得,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也可以相距如此遥远。
羽毛球场上,瑾宇正和刘小安打着球,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拍了拍瑾宇的肩膀,瑾宇回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挥手击掌。
“你个混蛋,都不早跟我说。”瑾宇开心的笑着。
“这不,给你个惊喜。”石头狠狠握着瑾宇的手,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说实话,挺想你的。”瑾宇认真的说。
“兄弟,都一样。”石头放开手,表情有些凝重,但更多的是畅快。
“为什么转过来了?”瑾宇把手搭在石头的肩上,走到球场边,两个人坐下来。
石头掏出一包烟,抽出三只来,递给瑾宇一只,然后向刘小安示意,刘小安摆了摆手说:“我不会抽烟。”石头笑了笑,道:“不抽烟的是好孩子啊。”然后掏出火给自己点燃。
“这是谁呢?”石头吸了一口烟,看着刘小安说。
“这我徒弟,挺好一个人,做事总为对方着想。”瑾宇点了烟说道。
“你小弟?”石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小安。
“徒弟!我哪有收小弟,你以为我是你啊?”瑾宇笑着答道,“徒弟,过来认识一下。”他一边喊一边招着手。
“师父,等一下,我先去买几瓶水。”刘小安回到,说完就要转身。
“不用了,快过来吧。”瑾宇把刘小安叫住。
“还挺会来事儿,嘴巴也挺甜的。不错,值得收。”石头满眼赞许的看着刘小安跑过来。
“这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学,也我铁杆兄弟,石头。”瑾宇介绍道。
“你好,我叫刘小安。”刘小安一脸阳光地说。
“挺不错一小伙子!以后有麻烦找我。”石头豪爽的说道。
“扯蛋,你以为这是你学校啊。人生地不熟,别乱放话。”瑾宇责备了一句,又道:“再说,我徒弟不惹事的。”说完这些,又转头对着刘小安:“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叙叙旧。”
刘小安“恩”了一声回去了。
瑾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一点点的将烟吐了出来,皱着眉头望着前方,问道:“为什么转过来?”
石头也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全部吞了下去,一点也不剩,他缓缓地说:“那天,有个道上的朋友喝醉了,对雨佳动手动脚。”他捏了捏手指,关节卡卡作响“她哭着打电话给我。我过去捅了他。然后被学校开了。”
瑾宇将头埋下来,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烟烧到了手指,才将烟头一把扔掉,然后转过头来,抓着石头的肩膀,重重地说了一句:“兄弟,这两年,辛苦了。”
石头突然一转脸,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吗?”
瑾宇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愣在那里。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她早就不是我女友,何况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你在逃避什么?你有什么好逃避的?你有什么资格丢下她在那里不管不问?”石头掐了烟,往地上一摔,大声责问。
逃避,这两个字,重重地拍在瑾宇的心上。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
“以前你那么爱她,她也那么爱你。你拉着我一起为她打架,两个打十几个,命都不要了,你忘了?每天放学你打球,她抱着你的衣服在旁边等到天黑,寒暑不断,你忘了?”石头一字一句,句句如刀。
“够了,事早已成定局。我尝试过。无能为力。不用再说了。”瑾宇睁开眼望着前方,不看石头一眼。
“曾经爱过,现在已经不爱了。”瑾宇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阳光微微西斜,洒落在空旷的操场上,照出无尽的斑驳。石头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瑾宇的肩膀,说:“打球去吧,咱好久没有一起打球了。”
夏之声和秋之韵是这所学校每学期一届的艺术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学校最热闹的时候,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因为WAKE UP 乐队,因为机器人街舞组合,也因为那些抑或婉转伤情抑或慷慨昂扬的歌声。
这一天,对瑾宇和石头也是重要的,因为瑾宇要和陈潇潇同台主持,而石头组拉了一帮兄弟组建了Box街舞团,这次艺术节是他们第一次亮相。
下午上完课,瑾宇带着刘小安到羽毛球场找到了石头,站在一旁看他打球。石头看见了瑾宇和刘小安,走下场来,将拍子交给了刘小安。
“准备的怎么样了?”瑾宇关切的问。
“没问题,我的舞技你还不放心么。”石头拍拍胸脯,自豪的说。
瑾宇见他得意,又说:“你得保证,要比机器人那帮小子跳得更精彩。”
石头拿起一听可乐,喝了一口,说道:“我知道,这里早有了他们,我要想一举出彩不容易。不过舞蹈我已经精心编排过了。”
瑾宇听了,满眼疑虑的说:“昨天彩排,没见怎么精彩。配合协调还不够。”
石头哈哈一笑,拍了拍瑾宇的肩膀,回道:“我们自己练的和彩排那套是不一样的。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瑾宇先是满脸震惊的表情,然后转为平静:“你现在才说,真有一手。”
石头脸上的笑容意犹未尽,说道:“你要不是每天和那个什么陈潇潇腻在一起,抽个空过来看我排练一次。你早就知道了。”
瑾宇听见陈潇潇的名字,脸上幸福的表情缓缓荡开,他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恩。”
“今天晚上,我也要看你们的表现哦。”石头郑重其事的说。
瑾宇笑了一笑,说:“才子配佳人。”
“对了,陈潇潇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石头问道。
“她回寝室化妆和换衣服了。”瑾宇答道。
石头笑着说:“那你不回去?还在这里晃荡。”
瑾宇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素颜就一美人胚子,不知道化了妆又是怎样一般景致。”
石头一脸坏笑:“素颜是天使,妆容胜妖精。”
瑾宇听着这话不对劲,“啧”了一声道:“滚!”
石头见瑾宇窝火的样子,更是高兴地说:“唉,你生什么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