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底气超过他?”
周负闻言大喜,连连点头,然后看向昏迷不醒的寇毅,说道:“师父,那……师兄怎么办?”
此话落下,墓心沉默许久,他自然知道周负话中何意,只是此人到底是自己的“大弟子”,这么多年,就是养狗也养出了感情……
周负见墓心有些犹豫,便赶忙在旁说道:“师父,当断则断啊!师……不,寇毅他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是咱们的拖累……”
“……也罢,修为被废,终身无望,形同废人……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
说话之间,墓心已是一只手按在了寇毅的天灵盖,见状,周负不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师父,那今后我就是大弟子了?”
“不错,你与修儿,云儿,各上一步就是。”墓心口气淡然地说道,正要动手,那昏迷不醒的寇毅却突然醒了过来,趁着墓心与周负交谈,竟是一把拨开他的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径直跳出了窗外!
啪地一声!
失去了所有修为的寇毅当即摔得后背鲜血淋漓,但他根本没有管那些,而是拼命挣扎,爬着也想逃脱此地……可惜,即便是他全盛之时,此事也没有一点希望,更何况是如今?
眨眼间,一只光滑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背,旋即一道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好徒儿,原来你是装作昏迷,耗尽最后一口灵气也想跑掉啊……呵呵,不愧是我墓心的徒儿,时机把握得够准,只可惜……”
闻言,寇毅浑身一颤,连忙扭过身来,使劲力气叩拜墓心:“师父……师父!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这么多年,弟子何曾违逆过师父?求求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杀我啊!”
“啧……浑没半点骨气。”墓心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师不是没有救过你,刚才输给你的真元,便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只是天意如此,对我辈修炼者而言,落到你这般田地着实生不如死,你为何还要苟延残喘?就这么去了,不是很好么?”
“师父!您……您也说了,我要是今后有奇遇,是有可能恢复的啊!”
“呵呵……”闻言,墓心笑了起来,“徒儿这番话却是提醒了我。若是你今后有了奇遇,岂不是要向为师复仇?为了避免徒儿你误入歧途,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为师这便斩草除根吧……”
此话落下,寇毅的心顿时变得一片凉,他终于明白了……如果自己没有奇遇,那就没有任何价值,此去京都一战只会是拖累,固然必死无疑,但若真有奇遇……墓心又怎么可能放任大敌!
横竖都是死!
“不……师父,您刚才还要为弟子出头呢,您刚才还说……”蝼蚁尚且偷生,寇毅自然要做最后一把挣扎。
“嘿嘿……师兄,你真的不明白吗?”周负在此时也走了过来,啧啧打断了寇毅的话,“师父发怒,只是因为楚天箫他浑不顾师兄你的身份,下此重手,和你本身有什么关系?师父只是看重自己的面子而已啊……”
“你的话太多了!”墓心一摆手,那只本在寇毅后背的手慢慢挪到了他的天灵盖,“乖徒儿,你的一身本事都是我传授的,本出一脉,取了你的性命,为师的‘大血魂眼’便将练成,届时便可好好折磨那败家子,替你复仇。”
“所以,你便安心去吧!”
这话落下,寇毅啊啊啊大声吼道:“周负!你还不动手?难道想有一天和我落到一般下场吗?”
然而周负只是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完全没有理会寇毅这话:“师兄你这就多虑了,我怎么会蠢到在师父即将去做‘大事’,急需‘大血魂眼’大成之时……让自己身负重伤呢?无能之人才会被杀,你自己无能,便以为我也会像你一样无能?”
这话落下,寇毅已经没有办法去分辨他说得是真是假了,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墓心已经发力,就听得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嚎声,寇毅的鲜血从后脑勺汩汩流出,落入墓心之手,竟在缓缓被吸收……不多时,寇毅便被抽成了一副干尸,啪地一声摔裂在地,成粉末,随风飘散……
“师父,如何?”
“嗯……神功再需几日便成,届时,楚天箫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墓心深吸一口气,说道,而后便是看向周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徒儿,对寇毅刚才说的,你就真的没有感触吗?”
“弟子现在只有一个感触……恭喜师父!”周负连忙抱拳说道,墓心闻言哈哈一笑,一摆手:“好,我们走,去和云儿汇合!”
“……是。”
这一声话语中的不忿虽然极淡,但墓心仍然听出了端倪,冷声道:“负儿,切记莫要打师弟的主意,你们师兄弟之间,要友爱团结……记住了吗?”
这句话从刚刚杀死了大弟子,双手血迹未干的墓心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周负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应承,便跟随墓心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行驶,越来越逼近京都,不多时,来到了某处岔路口,便见一个少年正握着一道缰绳,一人一马,正在此地等候。
此人……正是秦云!
他的面容与在天绝城的秦云并无两样,但周身气势却已完全不同,不,简直可说……判若两人!
第三百四十六章杀徒之仇,不共戴天
之前的秦云,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其气质是狂态,而如今的秦云,则气质阴冷,诡异无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恐惧的压抑感,看上去像是被磨平了棱角,实则是将一切都藏到了内心深处……他蓄了长发,穿着一件表里漆黑,中间如一道血痕般贯穿领口的深衣,再加上气质的变化,即便是秦娇娇,此刻怕是也不敢与他相认……
变化太大了!
在墓心的马车靠近的刹那,秦云倏忽间收起了阴冷,单膝拜倒,“恭敬”说道:“云儿叩见师父!参见师兄。”
墓心下车,对着秦云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谢师父。”秦云说着站起了身,就见墓心看向秦云的目光,尽是赞赏,满意,似乎只有这一个弟子最称他的心,这一幕只看得周负暗暗握拳,心底嫉妒得要死,但是他又很清楚墓心到底是有多中意这个弟子,甚至是发自内心的中意……那种态度,和对待他们这些弟子完全不同……
也正因如此,本着讨好师父的念头,那日周负才会言语羞辱慕流凌,名为给师弟出气,实则打的什么心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儿,京都已经到了,你有何感想?”突然间,墓心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就像师徒之间的日常聊天一样,而这……是周负等弟子极少遇到的事……
秦云闻言低声说道:“近乡情更怯罢了……”
“……云儿,不用担心,等进了京都,决战之时为师会与楚天箫对赌,无轴画意若能到手,你的绝症就不会全无希望……”
“弟子多谢师父!”秦云连忙再度半跪。
“嗯。”墓心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