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中境宝器!
居然就这么……这么……
台下一众男子只觉自己的心已碎,一众女子则心疼得要死,仿佛砸掉的那些精美首饰就是她们的命根子……
无论男女,全部被楚天箫这一手‘炫富’炫得瞎了眼!
便在此时,第四位女子杀到!
“少主说,我就是想听个响。”柔媚女子露齿一笑,凌空一舞,明元宝器如花瓣碎落,在她周身一转,碎裂,离场!
台下众人快要麻木了……
“后面还有十一件……”
“真的要全部砸光吗?”
“不可能吧!这才砸了四件,绝对不可能砸光的!这可是……这可是……”
“常人绝不会如此做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那是常人吗?那是败家子!他特么的什么事做不出!”
“楚公子,求求你不要继续了……你要砸就砸我吧!”
“求求你放过这些漂亮的首饰……它们是无辜的……”
“不要砸了!给人家留着啊!”
然而,无论台下如何议论,台上的女子却始终不为所动,每人神色依旧,或冷艳或高傲,或娇蛮或可亲,各色各样的美女如云朵般飘然而至,随兴而归,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每人的离去,都意味着有一件明元宝器随之而去!
……
樱秀:“少主说,是的,我们就是来炫富的。”
……
青青:“少主说,我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砸了一件明元境宝器……”
……
诗云:“少主说,败家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
一人又一人,当十四位女子退场之时,宝器破碎,四溢的灵力波动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整整十四件明元宝器,才刚出炉不久,就如此之快地成为了尘埃……
终于……
青茹楼头牌,明琉姑娘一身宫装,步步挪移,走到了平台前沿。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看清她头上的那只古玉发簪,竟赫然已超脱了明元中境宝器的范畴……
这是一件……明元上境宝器!
“不会吧……”
“再败家也不能……”
“都十四件了,收手啊!”
“楚少爷,求给条活路啊,你这样炫富,让我们怎么活啊?”
“不……”
“不要啊!”
场下一片哀嚎,而处在雅间被完全震慑了住的秦云一行人也在此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秦云!
他本以为自己的炼器术足以冠绝天绝城乃至大周朝,本以为这次也算正视了那败家子,定不会再败,本以为自己这次做得已经足够好足以碾压……
可结果呢?
被一件又一件,一件又一件宝器的碎裂声打得脸皮巨肿!
当他在以炼出了“可以”,“有希望”进阶明元中境宝器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已经拿这种宝器砸着玩了!
差距啊……
这就是差距啊!
不仅是实力,不仅是眼光,更是境界的大差距啊!
他做不到,他绝对做不到!所以他想不明白,他完全不明白!
他是真命天子,他才是真命天子不是吗?那个败家子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当秦云癫狂的念头正要喷发时,明琉走到了平台前沿,秦云当即像是抓住了溺水者抓住了手边稻草一般,死死盯紧了她!
“一件明元上境的宝器,绝对是那败家子的心血之作!”
“纵然要炫富,可总要有个收尾的!不可能一味地砸!没可能的!”
“她不会砸的!这就是个噱头!只是噱头!”
秦云疯狂地想着,他自以为自己这番理由很有逻辑,一定是如此,然而……
事实却无比之残酷。
只见明琉姣好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笑意,取下发簪,轻飘飘地说道:“少主说……”
“有钱,就不跟你讲道理。”
“有钱,就不跟你讲逻辑。”
“有钱,就是任性!”
话音落下,明元上境的宝器……
彻底,玉陨!
“不!——”
秦云一声狂吼,一道鲜血随着他的吼声激射而出,然后,他便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子何在了,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与此同时,荒云古道前沿。
狂风肆虐,黄沙阵阵。
突然,一支车队出现在风沙中。
十数辆马车,上百名精骑,布成一道奇异的阵型,保护着中心的一辆华贵马车,有条不紊地前行着。
这支车队只有一束旗帜,却至少有三成精锐守候,旗帜上绣三爪金龙,按大周国统,再添一爪,便是储君!
就在此时,车队中传出了一个有些清脆,有些稚嫩的娇音。
“皇兄,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天绝城啊!”
第二十三章七皇子
回答那清脆声音的,是一长段沉默。
“皇兄?皇兄?别再胡思乱想啦,快回答人家的问题嘛!”
这一次有回答了,然而却是……
“全队停下,原地休整!”
随着一声落下,所有精骑立即下马,拱卫四周,并很快就有麻利的下人将帐篷等物搭建起来,不多时就成了一座不小的营地。
与此同时,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却带了一丝莫名的奇怪意味……
“媚儿,你看这风沙如此之烈,你我兄妹不妨就在此稍后片刻,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进天绝城,如何?”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此话落下,那道娇脆的童音再度响起,却见一个约莫十四年华的宫装小美人从马车上下来,不顾侍女的阻拦,径直上前,对着身前哼道,“一口气赶到天绝城不好吗?这里脏兮兮的,我不喜欢!”
却见她身前不知何时走来一名少年,虽是一身皇子服饰,面上却没有带多少桀骜之色,一双星目望向那小美人,充满了疼爱。
此人,正是大周皇朝七皇子,陆仙渊,而那小美人,自是传闻中周帝最疼爱的小女儿,陆媚儿。
见两人要交谈的样子,四周人纷纷退开,只余几人在暗处保护。
“媚儿,难得来一趟荒云古道,此地也别有一番景致,何必着急赶路呢?”陆仙渊转身看着满天黄沙,淡淡说道。
“哼!皇兄你又不说实话!”陆媚儿娇小的琼鼻翘了翘,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路上刻意拖慢车队速度,还总找借口露宿,明明天都没黑呢就要休整……还拿什么‘风沙大’,‘有景致’作托词……说,你安的什么心?”
陆仙渊一笑道:“小媚儿还真是慧眼如炬,这都被你看穿了。”
“哼!那是当然!”陆媚儿一副得意模样,“不过皇兄你到底在想什么?父皇不是派我们来主持天绝城秋夜宴的么?再这么耽搁下去,要是误了父皇的事,我看你怎么交差!”
“哎……”陆仙渊闻言却是沉默片刻,方才悠悠一叹,“媚儿,你以为皇兄我不想早点到天绝城?实话与你说罢,此次的秋夜宴,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仔细想想,秋夜宴固然重要,但可有必要一次向天绝城派出你我两名皇室子弟?这是往年从未有过之事,你就没有想过为何么?想父皇何等人物?雷霆雨露皆有深意,此次秋夜宴的水,深着呢……”
一听这话,陆媚儿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一副好奇模样,扒拉着陆仙渊的手,央求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