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咖啡……那又是啥?”
这两个字眼从他脑子里直接蹦了出来,熟悉得仿佛是他每天都要面对的大饼咸菜一般,可仔细想想,那却又是他完全陌生的东西,面包,他倒能猜出是一种食物,可咖啡……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时,他脑子里莫明其妙地又出现了一些思想,他突然意识到咖啡是一种很苦的饮料,不过那味道似乎又是他非常喜爱的,而烤面包的形象,也隐约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在满足了好奇心之后,才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要发疯?”无法解释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这些古怪东西的凌云,真的被自己吓坏了,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莫非是我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产生了幻觉?可这幻觉也太……太离谱了吧?”
甩了甩脑袋,他努力忘掉那奇奇怪怪的面包和咖啡,翻出玉米面,和面烙了一张玉米饼,又熬了一大碗玉米面粥,用努力吃饭来把奇怪的领头统统赶走。
“也许我是饿糊涂了吧。”一边自嘲地笑着,凌云一边喝了一大口粥,然后掰下一块玉米面饼,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因为晚上练功的原因,他一起来就已经饿了,但娘早就告诫过他,再饿,吃东西也不能狼吞虎咽,否则小肠胃早晚要完蛋,所以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仔细嚼烂后,才咽下肚去。
“娘说得对,这是最科学的吃法……”他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想着,然后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又蹦出来了莫明其妙的字眼!
“科学?”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怔怔地停住嘴,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想着:“我这是怎么了?科学……那又是什么东西?”
蓦然间,一种奇怪的想法从他脑子里涌了起来:“科学就是科学嘛,一种关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知识体系……身为一个科学家,我对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啊!”想到这里,他却突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扔掉手里的饼,一下跳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愕然自语着,“是不是真要疯了?什么科学,什么科学家,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
他吓得踉跄后退,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个跟头,一下摔倒在地上,后脑勺说巧不巧地撞在桌子腿上,眼前一黑,慢慢地昏了过去。
昏沉中,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正跪在母亲的坟前,给母亲烧纸,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打起了雷,他惊恐地抬起头,向天上望去,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呼地一闪。不知为什么,那光芒竟没闪花他的眼,他怔怔地看着那光芒起处,只见一道裂缝突然出现在天空中,然后,有一道无形的大潮猛地向自己袭来,如同一阵狂风般刮透了自己的身体。
“啊!”他大叫一声,一下坐了起来,醒了过来。
环视四周,自己正坐在家里,后脑勺隐隐作痛,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摸了摸头,又拍了拍脑袋。
“那个梦,怎么和昨天那时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皱眉思索起来,又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当时,他确实听到头上有异响,但还没看清什么,就昏了过去。不过他却清楚地记得,当时确实有一阵狂风刮透了他的身体。
不是刮过,而刮透!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想:“难道真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从天上飞来袭击了我?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我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些莫明其妙的想法?”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突然从他脑海中响起:“分析结果,玉米与水的混合物。其中,水占百分之五十四……”
“啊!”他被吓得忍不住再次大叫一声!
其004:仗义出手
这次出现的,已再不是奇怪的想法,而是真正的声音,那种完全不属于凌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把玉米粥的成分说得详详细细。凌云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是我疯了,肯定不是我疯了,我怎么可以疯?”半晌后,凌云甩了甩头,喃喃自语着:“我还要好好地活下去,还要不辜负老师的期望,成为了不起的人物;还要实现娘的遗愿,让她能与爹合葬在一起……我不能疯,我也不会疯!”
一瞬间里,少年的表情变得凌厉起来,他几步来到床前,飞身跃了上去,盘膝打坐,按着老师教导的方法,开始了静修。很快,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他慢慢沉浸在那静谧的世界之中,体内的呼吸、肌肉的颤动,无一不被他清晰地感知。
就在这时,一种奇妙的异动,突然自他心脏的位置涌起,一惊之下,他差点就退出了静修状态。
牢记起老师教导的要诀,他稳稳地守住心中的一点清明,沉稳地呼吸吐纳,任由体内一切异象自生自灭。
在这种安静的状态下,他感觉到那股异动在自己体内慢慢地移动着,那移动的路线毫无规律,就仿佛是一个来到陌生地方的游客,正在四处乱转,观察地形一样。这股异动,时而穿过胃肠,时而光临背脊,突然间又来到体表,在他皮肤上游走。惊愕中,他强行定住心神,不让自己乱了方寸。
没过多久,那股异动便慢慢地停了下来,他也突然感觉到,有一股不知来自于哪里,但在自己体内又无处不在的力量,隐隐地压制住了那股异动,那股异动潜伏下来静止了一会儿,便突然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体内那无处不在的力量,也跟着消失无踪。
“线粒体的力量,在压制原子海吗?”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随即,他就被这由奇怪字眼组成的句子惊得脱离了静修状态,一下睁开了眼。
“线粒体?原子海?”他喃喃自语着,“那又是什么?我的脑子是怎么了,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思索了半天,他还是排除了自己发疯的可能,而将一切的诡异变化,推到了昨天那场昏迷中去。想起那阵奇怪的风,他不由皱起了眉,暗自猜测那到底是什么。但以他小小年纪的见闻,自然不可能知道,而那种奇怪的想法,也突然从他脑海中消失,他再不能像早上一样,轻易地突然想通脑海里蹦出的奇怪字眼代表着什么意思。
“等到晚上问问老师好了。”他甩了甩头,暗想着:“老师是见多识广的人,他一定知道那阵怪异的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执着于寻找答案,跑到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饭,收拾好厨房后,带着一系列的木匠工具,和那辆未完成的纺车来到院子里,认认真真地劳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