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紧。这是第一次,将人带来了,刚刚,他甚至满脸通红。只是两块碑,却好似有魂。

  “如果她将来动摇,我会站在章一一边。其他事我都可以与你配合,这个事,我只要她幸福。现在人交给你,你不要对她缠得太紧,否则,反倒对你自己不利。”

  这已经算善意的提醒了。另有一人,乔伊一提,池门城浑身一僵。

  “我看慕之与昭月之间处得很僵。”

  池门城不料这人连慕之都想到了。郑乔伊可没有眼盲心瞎,几次见面慕之与昭月那点眉目神情一留心就看出端倪了。自然,只看到不睦而已。

  “过日子不是两个人关起门来就行的。你不能像赶明妃一样把慕之驱逐吧。三个人一个家,同一屋檐下都不能和睦,教她怎么安宁。”

  池门城垂头。他都明白。他原以为拖拖就可以了,让那二人少接触就眼不见心净了,但乔伊眼明心亮,不可能视而不见由他拖延。

  “你持家永远是这么没章法,怎么给她幸福……”

  这一棍子,池门城结结实实地挨了,闷声不响,心里痛。

  有几个陌生人从坡下上来,乔伊只好侧身低头,一双大掌捂住脸,一壁是遮掩,一壁是真的头疼,方城人对池门城与昭月看戏一样的态度让人不忍:往后日子还有那么长,女孩子要一辈子做方城人的谈资不成?

  “你就不能放手吗……你从来没考虑过放手对她的好处吗……”

  该回答的人始终不出声。不是没答案,是无从在这个地方答。这个地方有女孩子的父亲母亲,平素说话再利索到了这里有些话就哽在喉里了。因为心里的答案无法无私。很无私地为了让女孩子找个匹配的年轻俊才,为了她的光彩生活而假意决绝,这个他做不到。

  陌生人一路走近,语声喁喁,纷纷睇视迎面低脸垂眸的男子:周身精致有光华,但是抑郁不欢。路人走过,池门城起身,只望见昭月头颈,应该是坐到地上了——不,是跪着。池门城欲过去,乔伊断喝:“不要去打扰她!”

  这口气那么凌厉无情,池门城忽地烦躁不愤。

  “你们所有人都认定我该放手,我现在哪有立场紧抓不放,放什么手!所有人都盯着我跟她不放,怎么就没人去注意方佩蓉。方佩蓉现在哪里谁能给个答案?”

  “佩蓉的事自然章一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你是你。我是要你有点自省的意识,第一年是佩蓉害了她,第二十年就是你!如果不能挽回,从此你就要保证她幸福。你做到了吗?”

  “反正在你眼里我永远做不到。”

  “你要认为你行就做得漂亮点,不要害她做人话柄,也不要害她平白看你池家人脸色。”

  两个人都已动了怒,犹得强忍着压低声音,各自都面红耳赤。池门城知道自己真的做得不漂亮,留下一堆话柄供人嘲弄围观。只是没想到之前已经默许自己的乔伊会突然这样冷酷批判,将自己批得一无是处。自然,理亏的是自己,怒火生得快,消得也快。

  “你那么想要她离开我,尽管去劝。如果她要走——”

  乔伊盯着男人,等他把话说完整,而池门城终究不肯把话说满,“你不要被他们一刺激就跟我对着干了。她现在只想回连阜,不需要其他。”

  其实还有一句话非常非常想说,但是终究说不出口。有关于慕之。想叫乔伊帮忙劝。如果和睦不能自然而然,那最有可能劝动慕之的只有乔伊了,但是又怕,怕乔伊知道慕之对女孩子真正的用心。那一直是自己刻意回避的,视作禁区,一直想装作鸵鸟无视、遗忘,因是心底真正的悲哀与无奈。

  乔伊不再说什么,望望昭月那边,也看出她跪着。

  “让她跪吧,不然要她怎么表达呢。”

  语气终于和缓了,怒气消了。今次会发脾气,因在郑宅看尽了女孩子的孤零:方城人并不欢迎她,慕之对她也不善,池门城保护不了她,只会更使她难堪。这就是池门城做的好事给她的回报!来到此地,面对两方墓碑,其实只有更加孤零。而那两方石碑在今天看来也是那么孤零。保护不了自己的骨肉,有什么比这种无能为力更悲凉的事。

  如何让你相信我

  扫墓这种事其实最简单的,面对着成片死人,送过鲜花拜过几拜就走人了吧。其余一些扫墓的人都有效率,来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只有他们郑家的这几个人,很久很久都不见动静,负责接送的保镖午睡都睡饱了,电话也打了两通,最后实在怀疑那三位在做什么,锁了车想跑上山,却见人下来了,不由飞奔迎去,因那池老板亲自背着女孩子下山,这多辛苦,赶到人前,很尽责地问:“我来吧?”却只得到人家一个不耐烦的冷眼。只有郑乔伊平和地代答了:“去下面等着就行了。”保镖赶忙飞奔离去。

  “他们的手下竟也有这么憨直的。”

  池门城不屑,“简直是蠢。”不看看他背的是谁。

  昭月不吭声,只埋头箍着人肩颈。膝盖跪得痛,走也是能走的,但是男人要背,就由他背了。背是需要男人蹲下身的,要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一如甘心臣服。而在此之前昭月才冰着脸对他说:“如果你在这里带我走可以问心无愧,你就在妈妈面前把我带回去;不然,我们从此两清!”男人选择了不声不吭俯身做驾,不仅要带回去,还要背回去。

  昭月也觉得那手下傻,他不会懂,背,不是谁都能代替的。

  但是男人也说了,在背起女孩子后说:这是最后一次。是陈昭月最后一次怀疑他诘责他。

  昭月想起其他事,箍紧池门城肩颈,转头向乔伊:“我想这一周每天都来这里坐坐——不用你们

  陪着。一个人就好了。”

  拿一周去补失去的二十几年,无从反对。

  “那边有人问起,就说我出来玩了……”

  ……

  离开墓园时间尚早,昭月牢记那个要自己打扫的旧房间。来到方城其实是客,一切都由方城人安排好本来无可厚非也十分乐意,但有关父母的东西要除外。

  果然没有任何佣人擅自清理曼殊的旧房间,等大伯通知昭月他们去酒店,昭月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铺上新被褥,自然,人也是新的。

  晚饭没有中饭热闹,一家人分成两个去处。昭月出门时郑赶上祖母与婶婶们也出门。婶婶们是有怨府的,祖母倒宽容。她老人家早就不稀罕与那一干后辈男人们在一起听他们讲什么政治经济,更见不得他们齐齐围着一个女孩子去想念故人,眼不见为净,省心了。

  昭月觉得省心了,对大伯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