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见识了昭月的“闺房”,“搜刮”了昭月一堆无用品后,女孩子们告辞了。苏寂月一手拎了一个包,左手自己的安娜苏,右手吊牌都没扯掉的古姿。众人都笑,“就你会挑!”

  昭月送女孩子们出门,没想到池家司机已经在门房候着了,见着她们过来,停下手里同哑巴老池下着的棋,迎出来。昭月也没问是谁的主意,心忖八九是慕之。他总算做了回好事。

  几个女孩子出了大门后,苏寂月又叮嘱:“诶,叫你老公遇到钻石王老五就给我个号码。我去追。”女孩子们呵呵笑。昭月也被逗笑。往回走,愣愣的,觉着像个梦。苏寂月她们的到来确实使人都没空理会傍晚还让自己难过得咬牙切齿痛心疾首的池门城那破事,虽然现在她们走了,昭月还是一时没从刚刚的欢闹中缓过来。这样倒好。苏寂月的热情使人放松,从前的小心戒备原本都是自己多心。路灯下,嗤地笑起,自嘲。

  直到在客厅又见到慕之,昭月松掉的神经猛然又绷紧。他没有睡。他撤走了又出现了。看到那张脸就想起池门城,想起苏寂月她们的到来只是插曲,今日的主题可让人恨着呢。

  “心情不错啊,以后让她们常来。她们多么可爱,比你有趣得多。”

  这种当面鄙薄,要和他纠缠势必没完没了影响自己心情,昭月懒怠和他斗,径直往楼梯走。

  “给我苏寂月号码。”

  这回昭月怔住了。他想要做什么?

  “明天请她来家里玩。呃,呆在家里好闷呢。”一半清纯一半妖娆的笑,并不看昭月,仿佛有所思。

  “她有工作。”

  “我给的报酬会让她觉得辞了工作都值得。”

  昭月不得不走近他,坐到他对面。总感觉他动机不纯,想说她比他大,但又怕冒失了。欲言又止。

  “担心些什么?”

  慕之嘴角噙笑,眼目却没多少温柔,睇着眼前女子低眉忧思的模样,“你理好郑乔伊那件事吧,我的事,不必你操心,你只需要给我号码。”

  昭月被他恼了,豁然起身。“我打电话问她的意思。她如果来,明天你自己要。”

  当着他的面打过去,简单交代慕之想要她来做客的意思,问明天是否有工作。那头先是一惊,然后彻底放开来自我欢庆。工作当然有,请假咯,多简单的事。

  该做的事做了,昭月有些失望。要人家号码,请人家到家里来陪着解闷。什么意思,是相中了她?就这样,追求?看上了?

  转身要走,又被叫住:“扶我上楼去,我要回房间看看。”

  一米八的高个子,把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当做了天然拐杖,几乎全部的力量都倾过来,昭月皱眉,感觉他故意要累死她。

  慕之的房间,卧房客厅各自有门,里头又相互打通。慕之只随意翻了一下他那些本子就要走。他要去昭月房间。说起来,他极少去昭月房间,即使她刚来那一年也极少去,而最初,他们算得上亲密。最初他会赤果裸地问,“他碰过你吗?”就这么探问自己父亲的私生活。昭月直接给他白眼。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她刚来那会儿他十八,现在他二十,很快就要二十一。十八时少年爱玩笑,“应该我娶你啦。虽然比我大两岁,勉强还是可以接受。”十九岁上他就不玩笑了,阴晴不定,霸道自专,与其父同类。

  此时,他安安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一样一样把玩她那些小物事,把精油凑到鼻端闻,无色指甲油也打开来嗅一嗅。忽然开口:“爸爸身上有檀香。你知道吧。他很爱精油,尤其檀香,身上檀香气就没散过。”

  他微微低着头,背对她,又顾自接下去。“我也喜欢檀香。但是我不用。他用着的,不能跟风。不然,永远在他的影子里。”

  “其实很好啊,这样最像父子了,好像无形之中就有了传承。是很难得的事。”

  慕之这才回了头,看着女孩子舒展的眉,温和的眼神,凝了眸光。“但我不想传承。我想有自己。就像事业,要自己创立一个,不能站在他的肩上。”

  那么决绝坚定的神色。原来学艺是为了这个。

  “你太年轻,还叛逆着吧。他辛苦创立起来的事业没有人继承一定也遗憾。”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只知他肯说是很好的,自己乐意听。一时,把恼恨的事都搁一边,就事论事。慕之却呵呵笑起,“我的偶像一直是乔伊伯伯,不是他。走这条路可不是怄气。”

  “乔伊伯伯”,郑乔伊。

  “郑乔伊,到底和你们家有多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昭月已经平复的情绪又被搅起,汹涌难平。从小一起的兄弟,他不告诉她,不给她机会见他。

  “呵,我又泄露了秘密。”

  昭月不吭声,低头,眉头深锁。慕之直直看着她,眸里暗沉沉,不辨情绪。

  “乔伊伯伯知道你。知道有一个陈昭月。他对他提起过你。”

  “就是不跟我提起他。”再开口,满是颓丧怨艾。

  慕之要走了。这副苦瓜脸不愿再看下去了,淡淡命令:“扶我起来。”

  昭月走到他身前,刚要俯身,他又开口:“今晚的表演一定又使你很鄙夷了。”

  昭月便站直了,“嗯。我在想以后要不要看你的戏。怕自己受不了。”她揪着一张脸,还在想池门城的事,再次俯身,心里嘀咕其实慕之可以自己站起来却这么骄横慵懒,冷不防,后背被一只手一抓,站不牢,直直扑向椅子上的人。

  只不过是惊呼一声,什么都没反应过来,颊上烙了一个温热的吻。

  “天!”

  下一瞬就喊不出声。挣扎的间歇里,下唇因为剧烈狂肆的摩擦啮咬而磕破。

  他吻她,在自己最弱的时候暴烈如狂徒。最初的一年也不过是飞快摸一下她的脸占便宜。如果是最初的一年,昭月会心慌但是心里迎合,但现在不行了。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就是池慕之不行!她的男人是他父亲。他却这么不管不顾。房间的门都还敞着。昭月不知道,慕之知道。他就是不管不顾。他那只可以活动的腿如同大蟒,缠牢她两腿。但是后来他累了。她挣得太厉害,他坚持不了,这才松手。一松手便得她响亮的耳光。

  昭月发丝散乱,唇际有殷红血液,多么狼狈。那两只挣扎的手,在微微发抖。但也只是如此,不喊,不骂,转身向卫生间。

  身后是男子清淡的笑:“我不嫌弃你,你倒嫌弃我。”

  那么鄙夷地笑,仿佛,这就是一场蓄意的羞辱。进得卫生间,女孩子终于没忍住,眼泪横了满脸。前一刻还对她谈他的梦,她那么认真欣慰地听,后一刻就如同兽,残暴无情。他说过,从此后要她分不清真真假假。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他们可以做简单的亲人,姐弟,或者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