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门城正为联系不上昭月焦躁不安,吩咐了秦朗和霍家兄弟到可能的地方找,自己也打算出门的,方城则催着他派出他那架公务机,佩蓉那头性命危急,方城连池家也急着前往一探,无奈郑氏那架座位不够。池门城机子肯出,自己却不肯走。没伤到性命自然就会好转,如果伤及性命……总得把自家的人找回来再说。

  秦朗与霍家兄弟先走一步。池门城要他们分头找,去海边,去她大学母校,去她当初欣赏的一些食店,能想到的都交代了,等到男人自己出门,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车子踟蹰出大门,缓缓下小坡,至岔路口,蓦地刹住。路对面拖着大箱背着小包的不赫然就是!

  连阜这样大,企图将它翻过来找,却原来人就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他这辆车她是认得的,两对面,一个隔了车窗,一个隔了深棕墨镜,谁都不知道彼此是什么目光。都绿灯了,池门城等着人过来,但人没动。又红灯了。这不是一条大道,交通也没有到川流的程度,男人突然等不及,摔了车门冲过正亮着红灯的马路。

  尖利的刹车声扬起,一辆小卡车卡在路上。路人喁喁,司机愤怒地骂娘。陌生人,不管你是谁,你闯红灯了,你玩自己的命还玩弄了别人的心脏!昭月看不清那陌生人有多愤怒,不知道自己的颤抖是因为那人骂得太凶狠还是刚刚太惊慌。男人是擦过卡车过来的,两方都慢一步那司机就骂不出来他也没法站她面前了。

  男人始终没回头理会司机的咆哮,司机愤愤地继续赶路,只当这人神经病:等个几十秒钟那女人能飞了?闯红灯也不懂目测一下车距,撞死就活该了!有路人侧目,男人将女孩子的脸埋到自己怀里,镜片下磅礴眼泪便藏得严实。男人出语却极冷:“我很好奇,如果刚刚我被撞死了,你会不会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

  池门城很别有用心地隐瞒了佩蓉遇险的事,陈昭月与苏寂月这桩恩怨就够他头疼了,方佩蓉是死是活,等自己的问题清算了再理会。

  陈昭月与苏寂月争吵根源简单,但究竟吵什么苏寂月一滴不漏,于是男人只有与昭月对峙。半晌,昭月只提一个郁明妃,一开口就是明妃。而男人只反问:“你信我,还是信那苏寂月?”他们已经走到她一定会信他的程度吗?但昭月真就信了,信他的骄傲。

  但是她还有自己的结,不给人看,男人无能为力。她说给她时间。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这人活得比她母亲累得多。曼殊从小在他们几个男孩子的呵护中长大,是最开朗大方的公主;而她可以说从小孤独。时隔几月,顾自走掉,却最终选择回这里,她自己说,除了这里,无家可归。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方佩蓉所赐吗?不知道跟她说方城人全出动往香港探望正被抢救的佩姨她会有何感想,本能地不愿这些乱事来扰她,所以收了她的手机,代她与乔伊联络报平安,也打听佩蓉情况。

  佩蓉系遭遇了抢劫。

  女人念着可以回来,心里快意,索性在香港转机时弃了回方城的航班,临时决定扫货会朋友,更决定在香港玩两天。要让章伯修看看,她才不急着回方城看他脸色。佩蓉会的自然不是范黎,是自己一个女友,听乔伊说连她那女伴一并被抢,但女伴受伤轻微,佩蓉却能否脱离危险期都未可知。那伤一处处都是枪伤,一枪在脖子,险些伤及大动脉,或者应该说枪打得偏是她大幸,但还有一枪却在头骨。其实,枪枪是致命的,是欲置人于死地的打法。

  池门城临时便做了决定:要么等人伤势平缓,要么等人死,绝不对昭月提佩蓉的事故。他知道在活着的这些人哪些人会深入她的心里去,一些人像血融进去,而一些人像芒刺,是扎进去的。佩蓉就是后面这一种。但无论过去彼此怎么伤害,与血腥生死无关,这种事终究是不幸,何必让她为乱。

  对佩蓉的遇险池门城也有不解。她好排场,平素到哪儿都喜欢带个保镖,这一回那保镖却是吃什么的呢。乔伊才道那保镖也伤得不轻,一并躺在医院里呢,但保镖毕竟是醒了,佩蓉的女伴也醒了,一回顾,原来是保镖以枪威吓对方,对方反倒豁出来杀。

  乔伊还道他母亲被章一气得不轻,可不仅是人真就因为那人的一通罚出事了,更是因他到这关头还为昭月说话。说什么这大抵就是所谓的因果。老太太当场大怒,大骂他无情无义,那点不懂事犯下的错要用命来抵?而章一一反往常,对老太太的质问不以为意,只说:“当然不必,所以,如果是天意,人死不了。”死不了,他们这些人又何必担心成这样。老太太气得险些犯病。他们这样的人家,重的是纲常,这样的话,岂止是对自家妻子的冷漠,更是对家长全然不放在眼里。

  乔伊知道,自昭月失踪大家都道不知她下落章一情绪就恶劣,来到香港情绪更是恶劣。有个事乔伊没对池门城说:昭月回了连阜,他在医院里对章一说了。章一当下冰着脸大斥:“丫头太傻!池门城有什么好!”这时候的章一有池门城的影子,对谁都不顾忌。而虽说对佩蓉的伤态度最冷的是章一,自始至终守在医院的也是章一。其他人,在范黎把老人带走之后,或是去了乔伊家,或购物或用餐,该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人被隔离着,到了晚上迟些再回来看看。

  池门城自知对佩蓉也是无情的,只是希望她能脱离危险而已,却并不着急。与乔伊私下通完电话,回头找昭月,又是一顿找。这些年,他们在这座宅子里总像捉秘藏似的。一个到处钻,一个到处找。最初很辛苦,后来就了然了,她能去的也就一些树叶茂密的树而已,他的宅子与郑家大宅不同,没有幽深曲折的园林,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地,花园菜园,绕墙长的树。

  天都暗了,人不在房间,在秋千上呆坐着。晚上起了淡淡的雾,再坐下去只怕春衣要沾湿。男人突然好奇平常绝口不提的佩姨,昭月究竟怎样看。挨着她坐下,将人搂过,她也不挣,但是一声都不吭。

  “今天与车擦过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人命脆弱。我是太恼火太急了,你明明认得是我,却不过来。这一辈子几曾有第二个人让我这样不理智过……”

  昭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