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你妈就在那里 马甲乃浮云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个死党骄傲自豪地分享我刚才的壮举。后来第二周出操的时候校长做国旗下讲话,陈述了这件事,并且强调本校学生要加强素质教育!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光擦伤了校长的车,还非常不厚道地用语言强/暴了校长的妈。

——这件事,真的给我的未来发展趋势奠定基础了。更何况,我前后左右桌全是女流氓四面夹击,有一个我们叫她雯哥的姑娘,有着一副特知性特名媛的模样,当我们还在用“大邦迪”“飞机票”“汉堡包”代称卫生巾的时候,我上课就已经能收到她递来的小纸条,上面画了个很萌很萝莉的笑脸,后头尾随一句话“带护逼宝了吗?”

从此我走上了当女流氓的不归路。但是,说到底吧,男人是挺喜欢女流氓的,但他们喜欢的也只是在家里在床上耍流氓的姑娘,公共场合的话,尤其还是这么富有书香韵味青葱气息的中学校园,还是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收起她那份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的心,扮作不谙世事的小纯洁伪文青假淑女,由此可得——家里是苍井空+外面是苍井优=完美的吾妻。

这么想着,我很淑女的把头发夹到而后,微微四十五度抬起下颚迎接夕阳里的暖和的风。然后我被这个动作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行止大概是看出来我异样,问我:“想什么呢?”

“无聊的事。”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想以顾行止的性格也不会深究。

他居然深究了:“什么事?”

“……”我找不到话回他了,难道跟他说在想我的女流氓成长史?我二啊我!我只好回答:“以前的事。”

他突然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又是这种“我一眼就看透你”的表情。

我觉得顾行止这会应该挺自得其乐,在他心里,我可能就是一蛋白质女孩,哦不,蛋白质妇女,逗着逗着可有意思了。其实殊不知,老娘就是那腌臭的咸鸭蛋,表层虽然白净无暇,内在已经黑臭不堪一肚子坏水——但不管怎么说,也有人就是好这口的。

后来顾行止说的话让我醒悟过来,原来咱俩的思维压根不在一个世界。

情况是这样的,他忽地停下,惬意的说了句:“这里很熟悉。”

我飞快瞄了瞄四周的景致,瞥见了绿化带里的两样东西心脏狂跳,都快喷出来——那是两棵石榴树,顾行止当年所摔之处的标志性建筑,如今已经长大了。

“啊~”我配合他:“是呀,当然熟悉,曾经的曾经,我多次来到这里摘石榴花呢!”

说完抬眼偷偷观察顾行止,他面色依旧是古井无波,我心里却掀起千层浪,要不要主动承认呢?其实跟顾行止在一块我也就这么个心结了,一旦解开,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好少年顾行止根本还没知道当日的肇事女生是我,今天我一说,他对我彻底失望,愤怒拂袖而去。一种就是伪好少年顾行止早就知道了,再等我向他坦白。

这么一想,我豁达了许多,好像傍晚的空气都蕴上让人舒心的味道。要是是第一种结果,我就冲过去像小言女猪脚那样从后头抱住他,把眼泪全揩在他背上,没有眼泪也要揩鼻涕,或者假装大姨妈让我贫血,贫到轰然倒地。要是第二种结果,那自然就是皆大欢喜结局圆满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决定!为了以后的幸福,要勇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我开始发话了:“其实,我以前在这还干过不少蠢事呢。”

顾行止“哦?”了一声。

我继续委婉表达意蕴深长:“我不光采花,还辣手摧草,摧完就跑……”

顾行止看过来,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辣手摧草的那个草,是校草的草,奇怪的是,那校草的名字恰巧跟你一样呢!”

这话从我嘴里一说,心头压了我十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啦!我畅快得要手舞足蹈了,曾经卑劣如同狗尾巴草的我心终于翻身重为祖国的花朵,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生长在社_会主义的阳光下,感受到党的关怀,从此我就可以不用为过去而牵绊畏畏缩缩,可以像个大河蟹那样横行天朝啦!

顾行止一声嗤笑把我浮上云端的心又打回无底洞。

他语气有点小冷的问我:“薛瑾,你就这样?”

我觉得他可能还有点别扭,迅速又把那在他背后揩鼻涕的计划在脑海里重新酝酿了一遍。

“也不打算道歉?”他垂眸接着问。

气氛僵硬了一秒后,“罪送哈米大。”我说。

“说人话。”

“高灭那塞。”

“正常点。”

“外瑞搜哩……”

“说中文。”

“对不起。”

“不诚恳。”

“……我都跟你用中英日韩四国语言道歉了,还不诚恳呀?你要求太他妹高了吧!”

“嗯?”

“好吧,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年少轻狂,容易错事,你就快忘了吧,亲爱的行止……”

顾行止抱臂,说:“原谅你也可以。”

我洗耳恭听,大义凛然:“有什么要求还是条件的尽管来吧!”

“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是女孩子,”他说:“就绕操场跑两圈,然后跳进绿化带作摔倒状好了。”他朝那两棵石榴树扬了扬俊美的侧脸。

“……”我一刹那犹如被雷劈中!果然啊,男人心似海捞针最毒雄物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逮着了机会就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负隅顽抗,好气地恳求:“还是不要了吧。”

顾行止的脸瞬间黑了,眸色也瞬间深了。

“哦,好好,我去我去。”我把手上的包扔给他,开始蛋疼的跑步事业,边跑边哼武林外传上老白的经典“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用以渲染妇女瑾,也就是我内心的那份悲凉和凄怆。

好在平时周末顾雪琪动不动就爱拉我去健身房培养厚革命深情,八百米也没我想象中那么艰苦如长征,但是之后的还要跳进旁边树丛着实有点怪异……

我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停在顾行止跟前,“能不跳吗?我现在的身份是孙经理哎,明天报纸上可能就要登:某千品高管于某日某校庆会后狂犬病发作,目前已送至N市脑科医院进行救治。”

“不能。”他两个字把我希望的小火苗给浇灭。

我如他愿跳了进去趴地上呈狗啃泥卧倒状,直到他满意点头才沾着一身草屑出来。好在这会上课了大操场上空无一人,要不老娘死也不会干这种自取其辱的傻事!

我一出来,他就说:“你刚才虚拟的那个新闻不错。”

我困惑:“哪里不错?”

“狂犬病那段。”

“为什么?”

“打电话给我吧。”

我更加困惑地从包里翻出拨了过去,然后顾行止把自己手机递给我,屏幕上赫然两个黑体的,闪烁的,让人愤怒的——旺!财!

“旺财?!”我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