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结局章)(1 / 1)

这金子般的人生 春天不开花 1 万汉字|37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五十三章(结局章)

  A城的军区第一幼儿园最近要组织一档庆六一的大型活动,园长把任务分配下去,每班需要上报两个节目。

  作为祖国花朵儿第一经手的园丁,王老师最近这一段时间压力真的很大,前段时间,某区校尉的儿子因为不小心磕了下,皮还没破,她这月的奖金随风飘散——没了。

  刚来的时候,园长就跟她交代了,这里的孩子个个都是镀金镶钻的,金贵得不得了,某某是哪取区首长孩子,某某某的爸爸又晋升了,某某某,还是书记孙子,A城第一纳税大户的外孙来着。

  小王也不知道她上辈子修来什么福气,大学毕业就分配到这里,能伺候上这一窝子小主们。说到这,她就羡慕文化课的老师了,她是活动课老师,每天孩子们活动时,她就跟走钢丝似的,生怕谁谁谁又出状况了。

  一群娃娃捣乱得不少,会捣乱得也不少,折腾得她每天胆战心惊。

  

  而这次,园里组织活动了,要过来观看的家长的一个比一个牛,家长们都希望自己孩子得到表演机会,然而具体要怎么分配呢,头疼啊头疼。

  小王同志仰天长啸信誓旦旦道:庆六一活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根据规定,园里有什么活动,都需要提前通知家长,一来呢,增加家长和老师的联系,二来,也可以提早预约,减少缺席数量。

  小王翻阅着号码簿,按个打电话。

  “边太太,您好,我是王老师……”

  

  进了五月份,天气就变得燥热起来,夏子薇打开窗帘,虽然已经过了晌午,太阳仍然有些刺人。

  上班摸鱼,她按了边疆的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那边就传来好听的男音。

  “咱妈跟着咱爸出国访问,所以今天你去接儿子下学把。”随边疆,夏子薇已经习惯称呼边父边母咱爸咱妈,边父边母也疼她,五年前醒来后,在她身体恢复差不多,就立马筹办起她与边疆的婚礼,两家都是有门面的人,婚礼场面大,而夏盛泉给的嫁妆也丰厚,房产股份车子,哪样都没少。

  

  那头默了下,说:“爸说好了,他会去接的。”顿了下,“策南晚饭就在他家吃吧,等会我们吃完饭后再去爸家接回来就好。”

  边疆嘴里的爸,指的是夏盛泉。

  

  夏子薇“哦”了声,挂上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是边策南的小王老师,她以为又是儿子闯祸需要她去处理的事,所以头疼要不要转给边疆接。

  不过这次小王捎给她是个惊喜,内容大致就是六一儿童表演节目上,她儿子担任了居然挑大梁的角色,要代替班里上台表演,表演项目最终商定是背诵诗歌。

  儿子长脸,当妈的心情不错,早半小时下班,路过夏盛泉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影,果然是去接边策南去了。

  

  晚饭,边疆很高兴能享夫妻二人时光,美美地吃了晚饭后,就窝在沙发上抱着娇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有些无聊的科幻片,夏子薇看到一半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不早了,我们应该要去接儿子了。”夏子薇推了推身边的人,提醒儿子还在夏盛泉那边。

  “我们先做点别的事。”边疆假装听不到她的话,放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饱暖思□,好像说的就是他这个情况。

  “南南挺喜欢外公的,让他在爸那里住几天也挺好。”

  

  夏子薇抓住边疆已经伸进去的手,眉头微皱:“南南在他那边比在爷爷奶奶家还无法无天,夏盛泉会宠坏他的。”

  边疆亲亲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脸:“宠不坏,如果我们儿子宠得坏,早坏了,上回他爷爷还表扬咱们南南有大将之风。”

  夏子薇差点气背过去:“爷爷说的大将之风,就是召集那院里的小孩子集体逃课回来刨土打地堡的吗?”

  边疆将她翻转身下:“随我,我小时候也爱刨土。”

  

  第二天,夏子薇再驱车去夏家接儿子。边策南不爱去幼稚园,每天花样百出地都跟他闹肚子闹别扭要赖在家里玩电子游戏。不过现在基本上他的花招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因为如果他闹别扭,她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他去园里;如果是闹肚子疼,拐个弯,路过军区医院一趟,再拎到园子,而且一般情况,医院大门还没有进去,小家伙就猴精似的抱她大腿说肚子不疼了。

  

  所以边策南也学聪明了,开始三天两头盼着夏盛泉把他接回家小住一段时间,因为即使他逃课,外公虽然会教训他,但是从来不忍心打他,不像他妈妈,下手从来不会悠着点,还有他爸爸,有次罚他做俯卧撑,见面四岁大的孩子做俯卧撑吗?

  多不靠谱的一对父母,每次想到自己爸爸妈妈的罪状,策南心里满满一堆幽怨。

  

  夏盛泉现在重心已经不在工作上,明明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已经喜欢上退休生活,有事没事,带上外孙外孙女短期旅行。

  她瞧着想进夏家做女主人的女人还是很多,就问他要不要再找个伴什么来着。

  因为这句话,夏盛泉跟她置气了,置气她无所谓,反正一直以来,她跟夏盛泉也没多亲,有时候她能感觉他想培养和弥补,但是夏盛泉越这样,她就越觉得膈应得慌,连忙让边疆把策南送过来玩几天,自己则是逃得远远的。

  遗缺的亲情,也是需要适应的,明显她现在还没有适应好。

  

  来到夏家,脚还没有进门,一个小鬼头就过来抱她大腿,笑容十足谄媚:“妈妈是来接南南回家的吗,南南好想妈妈呀。”

  她把边策南拎到一边,然后到书房跟夏盛泉打了声招呼。

  “我来接南南回去。”

  夏盛泉点头:“昨天南南胃口有点不好,估计是胃胀了,你回去给他吃点健胃药。”

  夏子薇应了声:“我上楼给他收拾书包。”说完,她就上楼帮这鬼头收拾书包去了。

  

  收拾好书包下来,边策南又不见了,准又跑到夏盛泉书房闹他了,她往书房走去,就在要到门口时,正听到这样的对话。

  “回家听话些,别惹你妈妈生气,如果你气坏她的身子外公会生气的……”

  “南南很乖的,所以外公要记得给南南买游戏碟。”

  情绪突然变得很怪异,她没有推开书房的门,反而来到客厅,夏家换了佣人,之前的王妈去了夏悠那边,现在是五年前请来的一个甘肃女人,姓张,丈夫在夏家的一个加工厂做事,孩子在这边上学,而她就来夏家做事。

  “夏小姐要留下来吃饭吗,晚上做烙饼。”张姐问她,笑起来憨厚而真挚。

  

  “不了。”张姐做烙饼的功夫一流,她倒想吃,不过晚上边疆已经在解放路新馆子订了位子,那家馆子被张亮和茉莉吹嘘这前所未有的美味,边疆已经惦记了好久了。

  张姐点头,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女孩梳着漂亮的公主花苞头,看见她时,甜甜叫了声“小姨”。

  夏子薇冲她笑了下,然后女孩走到张姐跟前,苦着小脸说:“张阿姨,我要吃巧克力,妈妈不让我吃……”

  张姐挂了下西乐的鼻子:“小心蛀牙。”虽是这样说,不过张姐还是站起来取巧克力去了。

  正巧遇见策南出来,就问:“策南要不要吃巧克力啊?”

  策南摇摇头:“我不爱吃甜食。”

  

  “策南弟弟。”西乐跟策南打招呼。

  策南:“西乐。”

  可能夏子薇她自己都对称呼方面不注意,所以策南对大他几岁的小孩,从来没有叫哥哥姐姐的意识,这点边疆也由他,小孩子之间没必要计较称呼。

  “过几天我爸爸要回来,你来我家玩好不好?”西乐发出了邀请。

  策南“哦”了声,其实他很少去姨妈家玩,总觉得去那边后他很压抑,姨妈虽然会对他笑,但是他并不觉得亲切。

 

  军区第一幼儿园这次六一活动是和市人民幼儿园共同举办的,场子选在第一军区的体育馆,夏子薇记得这体育馆开馆以来,基本都是用来给歌星办演唱会,这次幼儿园搞个六一活动,场面弄得那么壮观,想必定是拉了不少赞助。

  儿子要上台那天,边疆给儿子穿上了爷爷奶奶定做好的小礼服,她负责给儿子化妆。

  边策南不喜欢化妆,被她强制性按住在他脸上涂抹:“我不化妆,男人是不化妆的。”

  她捏了下儿子脸蛋:“舞台装懂不懂,男人怎么就不能化妆了,以前你爸在校主持节目,也是带妆的,照样画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立在边上的边疆:“我没化……”

  策南哇哇大叫:“爸爸说没化妆,所以策南也不化。”

  夏子薇转头瞥了眼边疆。

  边疆:“我化了……”

  

  夏子薇满意了,然后抬起儿子的下巴,审视儿子的整体妆容,顿了下,她征求孩子他爸的意见:“有没有觉得腮红太淡了?”

  边策南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老爸,

  边疆轻咳两声:“还好还好。”

  她抬抬边策南下巴,若有所思说:“你说要不要用口红代替腮红?”

  小南南:“o(>﹏<)o”这样的母上伤不起伤不起啊。

  

  幼儿园给家长的只有两张票,夏子薇和边疆各自一张,所以几位长辈是没有分到票的,不过夏盛泉作为赞助商,可以免票,边母作为儿童身心健康发展委员会的特邀嘉宾所以也是不需要票的,最后落单的边书记感到非常气愤,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园长,控诉幼儿园考虑不周,紧张得园长亲自把票送过来。

  

  边策南背诵的诗歌叫《今天是新的一天》,诗歌并不长,长长短短,大概也就十来句话,不过她还是很担心,因为是英文的。

  老实说,教策南的英文老师很不错,口音纯正,隐隐还带着牛津腔,而在学英文这块,儿子也没有遗传她的废材,反而像边疆,在口语这块很强,叽里咕噜也能讲一大串。

  不过她这个儿子虽然聪明机灵,性子确实丢三落四,如果上场的时候,忘词了,怎么办?

  边疆说她是白担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瞪了眼边疆,不去理会,转身又对策南说:“南南,要不再背一遍给妈妈听听?”

  “Your tomorrows are as bright as you want to make them……”刚背一句,边策南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背了,忘词了?”她问。

  边策南摇摇头:“口干,不想背了。”

  

  -

  

  在边策南一上台,边书记就开始拿起摄影机对着台上拍摄,这几年边书记爱上摄影,去年他的作品还在省摄影展拿了个铜奖回来。边疆说他爸是在她生了策南之后爱上摄影,因为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孙子拍点什么。

  

  策南上台了。

  “大家好,我叫边策南,来自军区第一幼儿园甲二班,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是诗歌背诵,来自Donna Levine的《TODAY IS A NEW DAY》

  前面有人带头鼓掌,是夏盛泉,还没有开始表扬,他就先举起了大拇指,赞助商的位置很前排,他的一举一动很吸引人注意。

  顿了顿,策南开始背诵了。

  

  “Your tomorrows are as bright as you want to make them.”

  

  “ There is no reason to carry the darkness of the past with you into today. ”

  

  “Today is a wonderful new experience……”

  

  两分钟的诗歌背诵结束后,全场热烈鼓掌。

  边疆转头对她笑,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右手举起来对儿子做肯定的动作。

  小薇,这是我们的儿子,虽然调皮,但是聪慧,然后也常捣蛋,但同样很孝顺。

  

  坐在他们前排的是边书记,书记边上坐着第二区首长,两人说起了话。

  “策南很厉害啊,他爸妈教得真好。”

  边书记也不谦虚,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想起要回赞了几句便说“你们家的张树也不错啊,长得像张亮吧。”

  ……

  

  晚会结束,策南已经趴在爸爸的肩头睡着了,从散场的体育馆出来,头顶是是黑丝绒般的夜色,一轮弯月躲在云影后面,虚虚笼笼。

  她拉上他的手,说:“儿子一板一眼的模样,跟你以前当班长时候还真像。”

  他歪过头对她笑,因为怕吵醒肩膀上的小家伙,歪头的时候格外小心。

  “有句话,好像叫虎父无犬子。”

  她弯弯嘴,然后听到他将诗歌的最后一句念了出来。

  “Today is the day to understand yourself and to give yourself the love and the patience that you need. Today is the day to move forward towards your bright tomorrow.”

  她在心里也念了一遍,诗句的意思是:今天你要了解自己,给自己足够的爱心和耐心,今天你会勇往直前,奔向那灿烂的明天。

  灿烂的明天,因为世上有这样一个他,她感受到了金子般的人生,不管以后如何,相爱的心都是坚定的,拥有你,开始拥有金色人生。

  

  ……

  路灯将影子拉长,隐隐约约有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像蚕嚼动桑叶的沙沙声,格外柔,就跟今晚的月光一样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做结局吧~~感觉还蛮好的。

后面应该还有几章番外,除了夏盛泉没有写完的故事外,还有一些边疆小薇婚后的番外,前面很多童鞋说我没写好边疆跟小薇的OOXX,考虑要不要来一场大船,你们说呢,要不要咩?

另外关于严寒,他的去向,就在番外里说吧~夏悠跟他已经离婚,女儿跟的是夏悠。

最后,说句肉麻的感谢,金子这个文断断续续,拖了那么久,即使这样,还有一群人支持,我很感激,谢谢你们。

祝愿你们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金子人生,现在生活如意的,还是纠结烦心琐事上的,TODAY IS A NEW DAY,向前看,自己给自己镀金,抬头,深呼吸,我很棒!

ps:番外不日更~太早那边还没有结束,如果两边都要更新,速度就有点慢,大家就时不时看看,总有惊喜的。

番外 爱情的样子(三)

通过陈玲的介绍未然认识了仲夏,仲夏跟未然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女人,未然喜静,而仲夏是个特别能聊的人,在麻将桌上东南西北的扯,她喜欢聊她的男朋友,每当她提起那个有钱的男朋友,一群女人没有一个不慕羡的。 “我去个洗手间,未然,你帮顶下。”仲夏冲未然招手。

未然是不会玩麻将,有次见夏盛泉跟几位商贾玩,那次夏盛泉也让她顶,她说不会,夏盛泉说:“没事,我教你。”

几轮打下来,夏盛泉都坐在她身后指点,他懒懒地靠在她的身侧,脑袋搁在她的脖颈,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时不时帮她出了牌:“你看,出3条不就可以碰牌了么?”他温厚的热气洒在她的后颈,痒痒的。

未然不笨,但是对麻将还是不上手,然而平时脾气不怎么样的夏盛泉的耐心突然变得极好,几轮打下来,未然是输得惨不忍睹,反而夏盛泉心情极好,搂着她的肩膀对麻将桌上的人说:“我们家未然玩得还是不错?”

商贾们笑:“夏老板跟夏太太感情真好。”

虽然现在未然只知道麻将的基本玩法,但是没有夏盛泉的指点她是不敢上阵帮仲夏顶的,她对仲夏说:“我不怎么会玩,让陈玲帮忙顶下。”

仲夏不让,就让未然顶她,她走过来把未然拉到麻将桌上:“简单得很呢,帮我随便玩玩就好。”

既然这样未然也不好再推辞,仲夏离去后,她开始抓牌,然后是出牌,帮别人玩不一样,未然极为谨慎,一边想着夏盛泉教她的方法一边抓着牌。

“哇,赢了啊?”对桌的女人看了眼未然的牌,笑呵呵道,“还说不会玩呢,谦虚可不是你这样子的啊。”

未然也笑起来,解释下:“我真是不怎么会玩,今天是第二次玩。”

“第二次玩就有这水平,真了不得。”女人们拍起马屁来也不含糊,她们知道未然已经结了婚,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不过刚刚她过来时候送她来的车子她们可都看到了,眼前这位温婉的女子可是嫁了一位真正有钱的主,而不是A城遍地那种有几个小钱包一窝女人的臭暴发户们。

仲夏回来,看见未然赢了牌,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然后很快恢复笑吟吟的样子,她在夏盛泉身边呆了那么些年,伪装的功夫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她确实是有意接近未然的,期初她以为夏盛泉对未然只是新鲜,她有把握夏盛泉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但是夏圣泉还真跟未然结婚了,为了处理她这位前女伴,不念一点旧情就把她从公司辞退。

她得到一笔不错的安置费,这笔钱足矣她下辈子过很好的生活,但是仲夏不甘心,很不甘心,她接受不了自己这个结局,而且打败她的居然是这个未然。

“她顶多就长得还成。”一个除了漂亮没有任何优点的女人,上年夏盛泉还在她面前这样评价未然,现在未然却成了夏太太,而她早已经被夏盛泉彻底丢弃了,多么讽刺的事啊。

未然没有玩多久,就上来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他恭敬地走到未然的边上:“太太,先生让我过来接你回家。”“哎呦,你那老公真是管得严啊。”陈玲取笑说。

其他女人也没几个见过这架势,无不羡慕地看着未然,只有仲夏,拖着下巴轻笑,然后说,“好啦,下礼拜在老地方,未然你这会早退,下回可一定要来啊。”

未然:“如果下礼拜没事,我就过来。”未然其实是个懒人,除了练舞不懒,其他各种懒,前段时间她可以呆在家里一个多星期不出门,夏圣泉就觉得她非常神奇,有时候看她一个人在家呆地也可以自娱自乐,夏盛泉也就不要求她多出门走走参加各类聚会了。

从茶楼下来,司机替她打开车门,未然进去,坐在里面的夏盛泉便长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玩得还开心吗?”

未然点头:“打了麻将,我还赢了。”

“赢钱了?”夏盛泉笑出声,“我记得上次你可输得不行啊,怎么这次就上手了?”

未然扬了扬嘴角,眼里有丝小得意:“那是我聪慧上手快啊。”语气里的小娇憨仿佛随口带来。

还真像一个孩子,夏盛泉笑着揉了揉未然的头,然后头靠在未然的肩上,一天的工作让他有些疲倦,现在躺在自己妻子肩头眯上一会,夏盛泉觉得身心都得到很大的轻松。

未然发质柔软顺滑,她肩后的头发落在夏盛泉的脸上,淡淡的清香仿佛发丝温柔的触碰,在他的心底微微拨动着。

因为陈玲的牵线,未然跟仲夏就这样认识了,仲夏对未然是热情的,她依旧爱在大伙前面提到她的那个有钱男朋友,但是因为这个男朋友一次都没出现过,大家对仲夏的话就有了点质疑,几个稍微挑事的女人在打牌时候会时不时提及:“我说仲夏啊,什么时候你带你的男朋友过来见见面呗。”

仲夏笑:“行啊,我可没藏着掖着,就是他忙,有机会一定带他过来见面。”

未然有点羡慕仲夏的性子,热情善谈,活泼大方-

夏氏品牌要开始打进海外市场,毫无疑问,夏盛泉变得很忙,忙起来的时候,一个多星期呆在公司没有回去。

有时候他想到家里的妻子,就拨打个电话回去,然后很快就一个稍微喘着小气的女声从听筒传来。

“是不是又跑着下来接电话的?”他好心情地问。

“才不是。”未然在电话前迟疑了会,然后问,“你晚上回来吗?”

“晚上啊。”夏盛泉揉揉头,“晚上要陪几位美国的代理商吃饭,这样,我尽量早点回来。”

未然开心地点点头:“那我等你。”

夏盛泉有丝哭笑不得:“不用,你早点睡。”

夏盛泉撒谎了,晚上他并不需要跟美国的代理商吃饭,其实他在A城的临江饭店约了仲夏。另外关于他跟仲夏的事,他并不想告诉未然。

“难得今天约我过来,是想我了吗,圣泉?”仲夏迟到了几分钟,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下,一条皓白的珍珠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泛着玉色的光彩,就像古人所说的肤如凝脂。

夏盛泉打量她一眼,然后按照往常的习惯的点餐。

“要瓶红酒怎么样?”仲夏开口。

夏盛泉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年份颇好的红酒,不过他却没喝,只是给仲夏倒了些。

仲夏吃吃地笑:“最近怎么样?”

“很好。”夏盛泉说。

仲夏撇嘴,然后巧笑倩焉:“我可不信,如果真过得好,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夏盛泉勾嘴笑了起来,食物上来,他也不怎么吃,看了仲夏的一眼,说:“不要再接近我的妻子,以任何方式都不可以。”

仲夏先是惊讶,然后也笑了起来:“我可没有故意接近夏太太,我跟她认识完全处于偶尔。”

“偶尔也好,不要在出现在她面前。”夏盛泉说。

仲夏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发冷:“夏盛泉,我曾是你的女人。”

夏盛泉站起身:“我现在的女人只有未然,仲夏,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后果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也应该清楚。”说完,夏盛泉便转身离开。

未然其实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今晚文艺团的秦老师出差回来给她打电话说出来见面,约在临江饭店,夏盛泉不回来吃饭,未然就早到了,坐在边上的位子上等秦老师。

隔着远远的位子,未然就看见了她的丈夫夏盛泉和仲夏,夏盛泉给仲夏倒红九,透红的颜色在莹莹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我的男朋友姓夏,他事业做得很大,平时很忙的,我们认识已经快三年了。”这是仲夏的原话。

未然回到家,这时夏盛泉已经回到了家,见她进门,夏盛泉皱眉问她:“去哪里了?”

“跟秦老师吃饭去了。”留下这句话,未然便上楼了,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夏盛泉还没来得及注意未然失常的情绪,一个电话就让他赶回公司去了,他觉得未然不对劲,不过也没仔细想,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挑了几样首饰送到夏宅-

未然去了医院,做了检查,等结果的时候遇上裴松。

“过得好吗?”好久不见的故人,见面都喜欢开口问过得好吗。

未然点头:“挺好的。”

裴松眼里满是黯然,未然跟夏盛泉闪婚,快得他还来不得多争取下,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妻子,这个意识让裴松很难受,匆匆跟未然说了句再见便走了。

检查结果出来,她怀孕了。

未然低头看着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外面候着的司机已经打电话给夏盛泉,说太太去了医院。

夏盛泉很快就赶到,当他看到未然手里的检查报告,整个心都颤抖起来,不顾她的别扭,低头吻了她。

“真好,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孩子,未然是喜欢孩子的,在跟夏盛泉结婚时她就盼望有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她也是开心的,但是更多的是茫然。

她不擅长做决定,可以这样说,未然是一个渴望安稳的女人,她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得知夏盛泉跟仲夏的事,她有想过离开,不过最终都下不了决心,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更下不了决心了。

怀孕后未然就不爱说话了,也更不爱出门了,她在附近的书店借来一捆书,没事的时候看看,她看的书很杂,有历史的,各国风俗趣事,还有各类小说。

看书容易打发时间,也可以让她不再多想事情。

沈蓝玉来找她,喝着夏家佣人泡的茶,她悠悠说道:“未然,女人怀孕男人就出事,你还是多管管你家男人。”

未然怀孕后就跟夏盛泉分床睡了,开始夏盛泉不乐意,晚上回来会爬上她的床,但是只要夏盛泉碰到她的身子,她立马就醒过来,然后整夜睡不着。

这样折腾几次,夏盛泉就搬到了书房,起初夏盛泉每晚还会回到书房睡,后来夏盛泉就很少回到家睡书房了。

未然其实都知道,即使她不想知道,还是很多人用各种方式想让她知道。

比如夏盛泉在外面养了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

爱情的样子(末章)

未然的妊娠反应很严重,过了五月,肚子也’慢慢鼓了起来,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一个寄托,在安静的夏家,她一个人可以对着肚子说很多话,夏盛泉很忙,她就代替夏盛泉跟孩子说话,她很执念这样的角色扮演,比如:“宝宝,爸爸很想你。”

“爸爸,你也很想爸爸是不是?”

晚饭夏回来吃饭,未然因为闲未无事就做了一道清炖蟹粉狮子头,程母是典型的苏州人,会做一手拿手的苏菜,未然虽然不善厨艺,但是从小耳濡墨染,加上家里的佣人在一边帮忙,最后端上来的清炖蟹粉狮子头虽然看着黏糊糊,但是口感还是应了苏菜的“浓而不腻,淡而不薄,滑嫩爽脆而不失其味。”

夏盛泉在餐桌上说了未然几句,指责她不应该下厨,但是面色还是很愉悦,桌上的那道狮子头被他吃得精光。

“再过几个月,家里就多一口子了。”长期的无形冷战,这是夏盛泉提到为数不多关于孩子的话题。

未然低下头:“不知道是丫头还是男孩。”

夏盛泉:“都一样,不过乖点好,不要皮。”

未然跟夏盛泉的关系就像冬日湖水上的薄冰,还没有等春冰初融,绿意方生,夏家的管家走了进来,他在夏耳边说了几句话,夏盛泉便起身了。

“我出去一趟。”

未然忍不住内心泛起的苍凉,点头。

她从小不爱生气,不爱计较,但是现在,她很计较,她开始计较了,计较自己在夏盛泉心里只占那么点位置,那么丁点,好像任何事都比她重要,比她急迫。

入夜了,夏盛泉没有回来,客厅的电话倒是响了起来,是陈玲打来的电话。

“未然,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德胜看到夏老板跟仲夏在一起?”

仲夏续续说了很多话,从开始交代她在德胜娱乐看到夏盛泉跟仲夏在一起,接着教育她如何管教男人。

未然记下了一些话,躺在床上回想陈玲的话,只觉得嘴角苦涩,她痛苦现在有多像深闺怨妇。她从小胆子小,顺风顺水地在父母手心里长大,然后在嫁给夏盛泉这件事上,她也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夏盛泉,就像中了魔障一样,以一种毫无道理地执念支撑着。

日子过得很快,在这段时间未然可以说是处于一种逃避状态,她安心养胎等待临盆,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闲的关系,她看夏盛泉都变闲了,除了去公司,他更多时间是呆在家里,兴致来的时候带她出去吃饭,A城有名的馆子很多,那阵子,夏盛泉应该带她吃了个遍。

而仲夏和女大学生,像是突然消失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然后是进医院待产,程夏两家都没有了老人,而夏盛泉倒是能把一些女人的事处理得好,反而是未然会感到不适应。

当时医院是明面上是规定对孕妇肚里的婴儿性别要保密,但是不少人会通过关系让医院私底下告知一下。未然待产的这家医院妇科主任在未然肚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便联系过夏盛泉,对于他的好意,夏拒绝了。

“不用告知了,男女都一样,如果现在知道性别,孩子出生时然而没有了惊喜。”

对于夏盛泉的确是这样,不管未然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夏盛泉的孩子,他都会给予最好的疼爱。

孩子出生了,女孩,夏盛泉不放手地抱了好几天后,取名夏子微,因为孩子出生子时,子时的微光,心头上的温暖。

当然那时候电视剧产品还没有那么好的发展,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也没有热播,不然这位夏老板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自家闺女撞了名字,何况紫薇童鞋身世颠簸,虽然以后这位子微童鞋的长大史,也不是顺顺利利的。

夏家的闺女,整整掌心上的公主,夏盛泉也是笫一次当爹,他不知道这样才能做最好的父亲,只有什么都把最好的给自己女儿。

他以往不是爱小孩的人,若是以前听到哇哇的孩啼声,八成是厌恶的,现在怀里的孩子只要稍微眉头皱了下,他便开始轻哄起来:“小薇乖乖,笑笑给爸爸看。”

如果婴儿也有记忆,以后的夏子微童鞋估计会更为想不开,即使没有精神分裂,也会怀疑夏盛泉是个精神分裂。

未然产后恢复很快,只是经过那么一阵的调养,倒是胖了不少,跳舞的人向来重视身材,所以之后有段时间未然开始适当的节食,这让夏盛泉略为恼火,把未然抱进怀里,轻捏她腰腹的肉。

“这样也好,我很喜欢。”

未然怕痒,笑着挣脱开了:“我去看下微微。”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时间会淡忘一切,但是当你以为自己真的忘了,不计较了的时候,会突然提醒你伤口还是在的,比如仲夏的存在。

她和他已经好久没有亲热,怀孕时,是不允许,她体质不好,医生特别嘱托过,所以那会夏也不会提那方面的要求,然后是坐月子,直到现在孩子己过白日,每当夏有动作时,她总是找一个理由拒绝或逃开。

夏子微是个不消停的孩子,有时对着在自己怀里不停哭闹的女儿,夏盛泉会想这孩子的性格八成是随了自己,微微遗憾,跟未然说笑。

“你看我们孩子脾气那么大,以后不知道要准备多少嫁牧才能把她嫁出去。”

顿了下,自己回答说:“我夏盛泉的女儿,以后别太抢手了。”

未然在一边笑,然后又响起了夏盛泉的呼唤声:“王妈,快拿尿布。”

夏子微两岁,学走路学说话,剪着齐刘海,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越长越俊俏。当时夏家着手做出口的生意大了,夏盛泉忙得不行。

未然全职在家里带孩子,如果没有小薇之前,她呆在家里还是百无聊赖,现在完全有了乐趣,女儿就像是她的全世界,亲自教她说话,走路,念诗歌……

而这里不得不说小时侯的夏子微各种麻烦各种挑食,两岁半会拿勺子自己吃饭后,开始挑食了,三岁初具审美观时,就开始挑衣服了,对于夏买来的蕾丝公主裙是各种挑剔。

当然如果夏家谁能治得了夏子微这位麻烦鬼,也只有夏盛泉了。

这时夏盛泉最多的话就是:“夏子微,不准**$”

夏子微三岁生日,夏家举办了她的生日宴,严家、顾家都有未人,当时跟未然同班喜欢裴松的沈蓝玉早已经嫁到了严家,并早她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严寒。

宴会开始,夏盛泉都是自己抱着女儿不假他手,夏家佣人推未蛋糕,夏盛泉一手牵着未然,一手抱着女孩:“生日快乐,宝贝,现在吹蜡烛了。”

众人的祝福声,子微小童鞋在夏盛泉怀里俯下身对着蛋糕上的三根蜡烛轻轻吹了口气,烛光晃动,就是一根蜡烛也没有灭。

众人笑,,麻烦的夏子微童鞋委屈得皱起了眉头,未然在一边无奈,夏盛泉连忙笑着说:“来,爸替跟你一起吹。”

生日宴会还没有结束,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夏盛泉匆匆出门了,可能事出紧急,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给未然留下。

未然结束接下未的宴会,然后给夏盛泉的公司打电话,秘书接听的电话,夏盛泉并不在公司。

夏盛泉是将近深夜回未,女儿已经睡了,未然在客厅等他.

“去哪儿了?”未然问。。

“一个朋友过来。”夏盛泉扯谎说。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连编的谎言都极其应付,未然一向不喜欢刨根问题,也没有故意揭穿的兴趣。

“那早点睡。”然后独自上了楼。

夏盛泉没有跟着上楼,反而在客厅沙发上静坐了一会,他揉揉自己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了女儿的房间。

看着自己女儿熟睡的模样,此时夏盛泉是纠结的,如果今天看到那个孩子也是自己的女儿,他突然产生那么点的心疼,孤儿院里,她把一个十分破败娃娃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仿佛那个破得不行的娃娃是她拥有最宝贵的玩具。

“我叫夏悠,叔叔您好。”

他夏盛泉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如果那孩子身上真的流着自己的血液,他不能让她流落外面,虽然对于她,他不可能做到对于小薇一样倾尽父爱,至少也要做到让她衣食无忧。

但是未然怎么办?夏盛泉突然恨极了仲夏这个女人,他跟她分手时,她没有说,他跟她摊牌时,她也没有说,最后他威胁她离开时,她也没有说。

夏盛泉从来不会觉得仲夏是那种善良的女人,对于这件事上,她就是要杀他个措手不及,夏盛泉闷笑,的确,她做到了,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还是搅乱了他的生活。

对于仲夏,他本是欣赏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呆自己身边那么久,后来因为她的要求,他也照顾她的亲妹妹。

但是这些他自认为补偿的行为丝毫没有满足仲夏,夏盛泉冷笑,她知道他不可能让她把孩子生出来,所以当年他让她走时,她可以那么爽快。

可惜一场车祸,她的计划败了,但是不可不承认,那个现在在孤儿院的孩子破坏了他现在最为幸福的生括。

很想吸烟,夏盛泉深深看了眼夏子微,起身离开。

那个孩子不可能领回家里来住,所以只能用钱,他不能对她扮演父亲的角色,但是可以给她较好的物质生活。

然而有时候报应往往来得特别快,在他焦头烂额地处理那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小公主丢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这个消息的,在接近崩溃硬生生被拉回来,他都着急得快要失控,未然又是怎样的担心。

他发动了夏家所有的人脉去技他的微微,但是他的女儿就像跟他们捉迷藏一样,躲着不肯见他。他不敢去想后呆什么,起初他还以为是绑架,但是没有任何勒索的电话。

跟他所想一样,未然的情况比他糟糕,从孩子走丢到现在,整整五天,她都没有合过眼。

然后在临近绝望的时候,未然在一次晕倒后检查出再次怀孕。

明明是喜讯,但是他和未然都开心不起来,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不顾及,他强制未然在家里休养,找孩子的事情交给他。

未然每天都做噩梦,直到一个星期后,A城警察署打来电话,他们查获了一处人贩子,一共一车的孩子,里面应该有夏家的千金。

未然和夏盛泉都去了,人还没有到,听见里面屋子一窝子孩子的哭声,未然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然后推门进去。

“微微,我是妈妈。”

“微微。”夏盛泉一个个扳过孩子的肩膀,他来接她的小公主了,但是期盼中他的公主跑向他怀里,甚至在众人孩子里,他看不见女儿的身影。

但是他和未然仍然一个个确认,然后一次次失望。

回到家,未然情绪很激动,A城不是没有诱拐孩子的事件,比如西区的第三大桥,那里有很多残障儿童乞讨都是从地方各地拐骗回未的,然而只是个设想,已经让他的心遍地生寒。但是对于这个家,即使他已经沉浸各种悲望的设想中无法自拔,他还必须要振作起来,因为他还要给未然依靠。

通过关系,各地方的警局全部打过了招呼,不是没有回应,常常有警署电话打来说有消息,然后他和未然带着希望而去,最后归于强烈的失望。

未然的情绪越来越糟糕,至少第八次从警署失望而归的时候,肚里的孩子流产了。

夏盛泉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是如何过来,疲惫不堪,却不能倒下,女儿没了,未然肚里的孩子也没了,或许以后他和未然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留下的创伤,他不知道能不能过去,只是现在,别说未然,他也过不去,满脑子都是女儿的笑脸,就在她走丢的那天,他还因为她挑食责备她,那孩子性子像他,样子多像点未然,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儿,他还没有全天下最好的宠爱时,他的小公主已经没了。

不知道会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面对身体越来越糟糕的未然,他去孤儿院领回了仲夏的孩子,同样也是漂亮可爱孩童,甚至比他的微微乖巧,他和未然关系己经越来越冷淡,他们需要一个孩子,他一意孤行以为即使微微没有回来,家里多个孩童,未然会开心点,这个孩子比微徽还大一岁,她可以贴心地陪伴未然身边。

跟他所想的一样,未然接受了这个孩子,慢慢地开始照顾她,虽然脸上笑容甚少,但至少活了回来,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做几道微微爱吃的小菜给这个女孩。

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亲眼看到未然把那孩子推下了楼梯。

医院里,未然就坐在他的跟前,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病床上的孩子,眼神空洞。

“她不是微微啊,她不是我的女儿,盛泉,你怎能如此欺负我,我的孩子没了,你让我养仲夏的孩子。”

“如果你不喜这个孩子,我会送走她。”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孩子朦朦胧胧醒了,像是中了梦靥似的说着梦话:“妈妈,我会听话,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总归不忍心,未然留下了孩子。

日子消逝,可能真的家里多了一个孩子,未然不再动不动就开始流眼泪,只是沉默了不少,夏盛泉清楚知道他和未然需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至少一年后,未然检查出再次怀孕。

他开心坏了。一本文苜发晋江文学城

同时江西那边的警署打来电话,说又缴获了一批人贩子,虽然里面没有一个叫夏子微的,但是警署还问他们要不要去确认下。

他拒绝了,那种绝望的失望他不想再经历,但是未然要去。

明明那里没有他跟警察描述的四岁孩子,也没有姓夏的,但是未然还是要去。

未然上次的流产己经让他后怕不己,不知道是不是太怕发生同样的事情,他严禁未然出门。

“那里没有微微,我不会让你出门的,你呆在家里安心养胎就好。”

未然突然甩了他一个巴掌。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一道细细的孩子哭声在不远处响起,未然看了眼立在桌边上的女孩,心底觉得异常讽刺,她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上楼。

“爸爸,你不要跟妈妈吵架,好吗?”夏悠走到夏盛泉边上,轻轻拉了下他的手。

夏盛泉心烦意乱地甩开她的手,然后出门。

晚上回来,没看见未然,他问家里的佣人:“太太呢?”

“没有见太太下未。”

夏盛泉走到楼,他是想跟未然道歉的,其实他是妥协了,他会陪未然走着一趟,即使己知会失望,微微走丢的伤痛会再次揭开,但是说不准呢,或许真说不准……

推开门,房间没有人,他立马让人买了去江西的机票,心想可能提前去了。

赶不上早班,他坐在候机厅的休息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比闹哄哄的大厅,这里很安静,他生起片刻的疲倦,记忆突然呈现微微还在时一家三口欢乐的场景,心里刺得发疼。

班点没到,迷迷糊糊有点睡去,突然,有人推了下他的手臂叫醒他。

“夏老板。”毕恭毕敬的语气。

夏盛泉抬眸:“是不是到点了'”

进来的人语气遗憾:“前一班去江西的航机因事故坠机,所以现在去江西的航班取消……”

后面的话夏盛泉没有听完,他查过记录,未然就在那架飞机上。

好几天过去,夏盛泉都役有缓过来,至少电话打来说是已经打捞到令夫人的尸体,让他前去一趟。

那天天气本是极好,意外途中居然下起了飘泼大雨,他匆匆赶去,一路上似乎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得干干净净。

尸体捞上来,除了他的妻子未然,还有裴松的尸体,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即使死了,裴松的手还紧紧抓着她的妻子。

胸口冷得像是有冰凌剌穿胸腔,夏盛泉想,他是不是该感谢呢,感谢裴松到死都没有松开自己妻子的手。

处理好未然的后事,夏盛泉惊讶自己的平静,至少在未然出事后,他就鲜少回家了,而后这几天,警署还送未那里查获人贩的消息,只是他都没有再亲自去确认,而是派人去看下,如果是就领回来,不是,就算了。

但是等警署很确定地说有了令千金的捎息,他还是亲自去了一趟。

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没了记忆中的模样,就像她们在他梦里,越来越模糊。

她样子很黑很瘦,他在车里看了她的眼睛,倒是有点像,只是当她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他突然不敢下车了。

他的女儿一直在哭,她声嘶竭力地叫着那对贫穷夫妇爸妈,夏盛泉把头靠在车座上,心里是麻麻的无力惑。

未然,我们的孩子找到了,可可惜她己经记不得我,也记不得你了。

走丢的女儿时隔多久终于找回家,夏盛泉变化不大,如果真要有比较,最明白的其实是夏悠。

“你回来后,爸爸回家的次数多了。他不知道对你好,那时候你对谁都防备得紧,你这样对爸爸,其实让他很伤心,所以小时候多半是让我来找你,不过老实话,这样的事,我多半也不乐意做……”夏悠看了眼不远处练琴的女儿,很意外自己会跟她最讨厌的夏子微讲这些东西。

而夏子微也很意外,花了半天时间听夏悠讲了一堆东西证实夏盛泉其实很在意她这个女儿。

“你就打算这样过着么?”夏子微转移话题。

夏悠愣愣:“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夏子微托腮,然后看了眼手上的表站起来:“我去下爸爸那边,策南还在那里。”

从夏悠家出来,外头阳光虽然不大,但是也是白花花得晃眼,她突然想起刚来夏家的第一天晚上夏盛泉来房间看她,她躺在床上装睡,夏盛泉逗留了很久,要走的时候,她张开眼拉住夏盛泉的手:“我要回去,你把我送回去吧。”

其实很多事,那些纠缠她很多年的小事,在她当了母亲后,其实变得很明了,虽说她那亲爹,的确闷了点,不善表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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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山不在,绿水长流,祝大家一切如意,如果以后还有新坑,新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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