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我从未走远 小人参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着前边儿,就死活记不起来的路了。我不敢说出来,怕方至言被我给刺激到,但是他看着特别淡定,只拉着我走,也不说话。我才反应过来,方至言的方向感是很强的。我不用担心会在这儿走丢的问题。

  一直到我们真的走到我所熟悉的地儿了,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儿。

  方至言想往家里走,我拉住他:“先去看医生。你这样儿,别想我就让你回去了。到时候要真摔着什么地儿了我赔不起。”

  方至言没说话,就任我把他拉到村里唯一的一个医生那儿去。

  那个医生是医学院毕业的,虽然手艺不是很那啥,但是一般的小毛小病的他还是能看好。所以整个村里就靠着他了。小时候我还是这儿的常客。

  我们俩浑身都湿嗒嗒的,把医生给吓了一跳。我挥手叫他来,他才反应过来给方至言检查。

  “没什么大碍,就破了道口子而已,皮外伤,没伤到脑子。”

  我第一次这么乐意听这人说话。

  我点头哈腰地道谢,拿了他开的药,然后叫方至言回家。

  方至言走在后头:“我都说了没事儿。”

  我没看他:“你怎么知道没事儿?要不是医生说了,你自个儿能确定没事儿?到时候要真怎么了,你叫我怎么办?”

  我马上就听到他的轻笑声:“你要是关心我舍不得我,你就直接说。我不笑你。”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往前走。

  我承认不该太大意。晚上等我叫方至言吃药他不回应我而我跑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他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我走到他跟前,弯腰去探他的额头。

  这男人果然发烧了。

  我喊他的名字,他只是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就没有动静了。

  我开始觉得我真是傻逼透了。怎么先前就不顺便买点儿退烧药呢。这么大雨淋着,他又撞破了头,显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没事儿的啊。

  我懊恼地翻箱倒柜了很久,才找出一点点儿貌似是挺久以前的感冒药,把方至言从床上拉起来,抱着他的头好说歹说才把他弄醒了叫他吃下去。

  只是我也估计到了,那个药估计不会马上有太明显的效果,所以我还是采取了最原始的方式,拿了冷水浸了毛巾,坐到床前给方至言冰额头。

  也许是吃了药又散了热的结果,方至言的脸感觉就没有先前那么吓人的潮红了,还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不期待他能很清醒地说话。

  他眼神很朦胧:“小瑾。”

  我点头:“嗯,是我。”

  他好像松了口气儿:“那就好。”

  我看着他:“好什么?”

  他眯着眼睛说:“我老实了这么久,不能晚节不保。”

  我呛着一口气儿出不来。

  这男人还真是不能跟他小学语文老师见面。人会被他给气得吐血的。

  他接着说:“小瑾,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能跟你结婚。”

  说完他就伸手过来攥着我的手:“你别走。”

  我吸了口气儿:“我不走。”

  他还是不松手:“你骗人。你上次就说你不走。上次我生病了,今天我也生病了,你还是会走的。”

  我挪过去一点儿——他的手真是烫啊——“我真的不走。你要是怕我说谎,你就抓着我的手吧。”

  他点点头,然后继续:“我想得很明白。我没说胡话。我就是生病了,我脑子里很清醒。我没说胡话。我要跟你结婚。没有小孩儿怎么了,有小孩儿又怎么了。小孩儿可以去领养的不是。老婆就只能有一个,小孩儿我们可以领养几对儿。我要你,不要小孩儿。没有小孩儿,咱们俩还是可以活。但是没有你,我不能活。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妈那儿,不要她管。我要是听她的,我那时候就不会跟你在一块儿了。咱们别管她,行吗。你能不能把事儿都交给我,我来解决。咱们结婚,行吗。”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眼睛里头,一点儿杂色都没有。

  我看了他很久,然后点点头:“行。”

  即便我知道他发烧了病了,我也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这个人,我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嫁给他。

  如果这些日子他的目的是想我改变主意勇敢一点,那么他成功了。我现在,终于无法再假装下去了。

  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他把我看得比小孩儿重要,为什么我不能?这是我的幸福我的生活,他朝着我努力,那我也要去迎合他。

  至于别的什么的——我头一回这么想——我豁出去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确定,我要他。

  他看着我,几秒钟之后坐起来,一直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抿了抿嘴唇:“方至言,你知道我最讨厌重复让我觉得不自在的话。”

  他还是看着我,没说话。

  我吞了吞口水,说:“我说,行,我要跟你结婚。”

  我话才刚落音,方至言就伸手来把我的脸拖过去,真的是拖过去,然后用力地吻我的嘴唇。直到我差点儿没法呼吸了,他才松开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然后往床上一躺,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看着他迅速地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等完全反应过来,骂娘的心都有了。

  不带这样儿的啊。完事儿了你就睡觉。叫我情何以堪。

  不过想想,他还是病晕了好。要是换在他健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在很高兴的时候轻易地放过我的。

  我拿过他头上的毛巾,换了一趟,然后坐在床边儿看着他。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儿安静过。

  外婆和外公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方至言在做饭,我在旁边儿给他扇风。

  外婆一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就开腔了:“哟。”

  我马上回头,笑:“你们回来啦。”

  外婆笑。外公也笑。

  好吧,我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方至言也笑:“外公,外婆你们回来了。”

  我手里的扇子都掉地上了。

  外婆和外公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儿来:“啊,啊,回来了。给你们带了喜糖哦。”

  那脸上笑得啊,跟花似的。

  太猥琐了。

  我走到外婆跟前,拉了她一把:“哎呀你们俩矜持一点好吧?”

  外婆眨眨眼睛:“嗯?”

  然后我要跟她好好解释一下矜持为何物的时候,她又猥琐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们在谈朋友类。我跟你外公就怕在这里影响你们两个类。这好呀,我们一走,你们就和好了?要谈大事了?”

  外婆说的“大事”,我知道是结婚的事儿。我想低调点儿来着,但是现在实在是比较开心,所以我只笑。

  外婆就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了,笑得更加开心:“那好哦。我就怕满崽你总是一个人哦。”

  我笑,看着外公。外公只对我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话:“他很好,我放心。”

  我眼眶都热了。

  谁的想法都没有他们俩的想法重要。在我决定要做什么很重大的决定的时候,只要他们支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