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后就不用去了。
结果晚上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天都已经黑透了的时候,方至言突然就过来说:“咱准备准备,现在就出去。”
我回头看着他:“去哪儿啊?”
他理所当然地看着我:“去长城啊。不是说好了今儿要去的吗。”
我瞪着眼睛:“你开什么玩笑,这大晚上的怎么去长城?冷死了都。”
他眯着眼睛:“你生理期一般都挺短,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估计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出个门出不了什么事儿。大晚上的怎么就不能去长城了,大晚上的没有人,去长城才舒服。”
我觉得他就在开玩笑。或者说在异想天开。
所以在我们到了长城脚下,然后进去了之后,我都觉得这事儿很玄幻。
我站在那儿往上看:“这,这怎么能进去呢,这儿下午六点就关门了呀。而且这么黑漆漆的……”
方至言拉着我走:“你跟着我就是,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熟人。”
然后我就有了觉悟——这男人,他要是想干什么,他总会去干的,不管方法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我边走边抱怨:“你怎么这么执着,都着时候了还偏要来。开这么久的车,至于吗。”
他在前头走:“小瑾,我这人就这样,认定了要做的事儿,不做我心里就憋得慌。”
我怎么觉得,他这话说得这么有深意呢。
然后我们往上爬。方至言一直在跟我说话,说有的没的,分散我注意力,不让我害怕,也不让我觉得很累。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总之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然后爬着爬着我就爬不动了。停在原地喘气儿:“不行,我走不动了。”
方至言往前头看了一眼:“再走一小段儿咱就算到了,到了咱就不爬了。”
我摇头:“不爬了不爬了,我现在就不爬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来:“我背你上去。”
我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趴他背上去了。
一我知道他肯定要我上去,我走不动,索性就让他背。二我还是明白我挺瘦的,不会太折磨他。
他背起我,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说:“你要胖点儿。”
我哼哼。
这儿真安静。黑黑的,看不到什么东西,就只听到我们自个儿的呼吸声和说话的声音。
原来晚上到长城来,还会有这样儿的感觉的。
我搂着方至言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行不行啊?”
他气儿都没喘一下:“你老实呆着别动,一会儿就上去了。”
我就趴在他背上没动了。他还挺悠闲地一步一步往前走,我都没怎么感觉到他摇晃。
终于到前头的时候,他把我放下来。我一下地就往城墙边儿看,下边儿黑漆漆的。
“也不是很高嘛。”
我有点儿失望地回过头,方至言朝我走过来,也往下看了一眼:“这么黑——本来就不是很高。这是平原嘛。”
今儿晚上月亮还是有的,所以接着月光我能挺清楚地看着我周围的东西,包括方至言。
他侧脸对着我,看着四周。这男人要形象,所以随时随地都是衣冠楚楚的样儿,当然,在床上除外。
他真好看。我还是以前那想法。
我突然有点儿感谢他大晚上的拖我来长城。我坚信白天是看不到长城现在的样儿的,在月光想要多震撼人就有多震撼人。
再者,白天来的话,方至言该被人围观了。我还真不喜欢他被那些个女人那么看。况且他好歹是个小名人儿不是。
方至言伸手搂搂我:“冷不冷?”
我摇摇头:“还好了。”
他仰天看了看,然后说:“咱回吧。看看就行了,也就这样儿了。你不能感冒。”
我应:“嗯,行。”
然后他就又蹲下来要背我。我绕过他:“我自个儿能走,下去比上来要容易多了。”
他不肯,非要拉住我:“得了吧你,你自个儿下得拖慢咱们俩速度,再荡会儿你真要感冒了。”
我想了想,发现他说的貌似是对的,就妥协了,乖乖地又趴到他背上。
貌似我真没跟他说过我平足啊。貌似我也没表现出来现在我脚疼得厉害啊。
下来的时候方至言就没跟我说话了,因为我有点儿累了。
他一直往前走,我就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
这男人搞出这么些事儿来,我想我是知道缘由的。他在为了顾芮的事儿表示他的抱歉。当然,他不会说出来,但是我也没他想的那么白痴。他想让我安心,就可着劲儿的分散我的注意力。
其实我想说,他用不着这样儿。我没那么不可理喻。但是我突然觉得,让他这么紧张着,这感觉貌似也挺好的。至少,我现在就觉得挺好。虽然脚疼,但是我真觉得挺好。
想着想着我就笑起来了,当然,没有笑出声儿来。
但是我马上就听到方至言说:“你笑什么呢?”
我马上收起表情:“我没笑。”
他轻笑了一声,没跟我争辩,然后又说:“那你别盯着我后脑勺看了。我很有压力。我暂时不想回家以后发现后脑勺上有个洞。”
我:“……”
我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擅长破坏气氛。
Chapter 14
等我又回到学校,发现一件好事儿。终于没人再成天在我耳根子旁边儿说我和方至言如何如何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明显地表示不屑,但是她们能闭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所以我心情慢慢地就好起来。小巴时不时在我没课的时候跟我联络个感情,甚得我心。我们俩好姐妹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赵伊伊一周一个电话,雷打不动。鉴于她是资产阶级,打电话又不贵,所以我半点儿愧疚心理都没有,每次接到她电话还有点儿小不耐烦。
这么看上去,生活还真是挺美好的,是吧。
但是也有一件特郁闷的事儿。我最喜欢的歌手小F来北京办签售会,但是那日子不好,正好是周五,周五我满课,还全是专业课,老师怎么着也认人,没法翘了课去。所以我就郁闷了,坐在教室里头,却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还频频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我压根儿就没听,所以全都答非所问。老师气得够呛,同学笑得挺乐呵。
笑就笑吧,我伤心着呢,没心思跟他们计较。所以下了课我就赶紧的回家了,到家就往卧室里跑,把书包一甩我就趴床上生闷气。
方至言本来在书房,听到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到了卧室来看我,走近了弯下腰来看我:“你干吗呢?”
我脸埋在枕头里:“没干吗。”
他轻声笑:“没干吗你搞得这么噼噼啪啪的?”
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我怎么噼噼啪啪的了?我心里郁闷!”
他挑了挑眉:“那还是有事儿啊。你怎么郁闷了?”
我坐起来,开始对着他发泄:“我就是郁闷,为什么我们偏偏就是今儿满课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