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挤着挤着就出来了,多一个爱好,挺好的。”
苏星忧郁地盯着玻璃桌面,说:“我好像还没有适应大学的新生活。”
我忧郁望天花板:“貌似我也是。我想小婶的鱼片粥,想我家小区那条小路,还有小光跟秦定然。”
“有打电话回家吗?”
我说:“有,最近我有些失眠,老是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苏星叹气。
最后我们决定化忧郁为食欲,吃遍了学校里的各类小吃。每次我想要掏钱,苏星都会比我快一步,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想起他是个富二代,缺什么都不会缺钱,我便释然了。
跟苏星一起出去吃东西的次数太多,难免会被我的舍友看见。晚上熄灯之后有人忍不住,开始问苏星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跟她们解释了半天,从头到尾唯独夏蒹葭没有说过话,有时候她沉默得过分。
周末,苏星陪我去市中心买手机,很不幸,他的手机被小偷扒了,直到在手机专卖店里他想掏出自己的手机对比一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偷走。
卖手机的姑娘笑得温柔,建议苏星立刻买一个,并且推荐了好几款价格很高的新款式。这个推销员眼神不错嘛,看得出来苏星是有钱人,我看了两年多咋就没看出来呢。
巧的是我看见了夏蒹葭,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柜台拿出来的手机,明明很喜欢的模样,却讷讷地说她不是很喜欢这个款式。
同住一个宿舍,我决定走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她看见我愣了好一会儿,对我笑了笑,从价格便宜的柜台边走开,眼神停留在中等价格的柜台。
夏蒹葭的家境似乎不太好,我们宿舍的姑娘都是一群体贴的好姑娘,在她的面前不会大肆炫耀,希望夏蒹葭能融入我们。可惜开学了这么久,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礼貌而疏离。
看着她,我会想象假如我不是住在小叔家,而是跟着爸爸在外面经商,我会不会不是现在的模样。爸爸忙着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管我,能提供给我的,就是金钱。如果我跟着爸爸长大,可能我会因为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而自卑怯弱。
苏星在我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唉?怎么了?”
我说:“我舍友!介绍你认识!”
我把苏星介绍给夏蒹葭认识,她微微低着头,跟苏星打招呼,带着点羞涩。
苏星对新认识的女孩子没什么热情,喊我过去看一款手机。
我看着价格瞠目:“好贵,我买不起。我不需要什么高端的功能,能打电话发短信就成。”
苏星说:“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就这款了,我送你。我最头疼给别人买生日礼物,你别让我纠结送你什么。”
我说:“太贵了吧,我不敢收啊!”
他直接让销售员开发票,说:“别拒绝,你说的,我是富二代嘛,不缺钱。”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貌似另一只是他自己用。有这样大方的朋友,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了M市以后,苏星跟我颇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我们两个经常坐在思源湖旁边的草地上,我沉默地忧郁望天,他架着画板在画画。
在买得新手机的第二个月,我终于决定给秦定然打一个电话。
晚上在宿舍楼下的走道乱晃,好几对情侣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我,我通通无视,捏着手机继续晃悠。晃了十多分钟,已经是高中下晚自习的时间,我默默地按下秦定然的号码。其实在我买到手机的第一天,我已经把他的号码存了进去,只是没有打过就是了。
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
我听见他“喂”了一声。
“咳,猜猜我是谁。”
他没有兴趣猜我是谁,或者根本不用猜,声音冷冷的:“让你经常打电话回来,都忘记了?”
那些站在宿舍楼下的小情侣们语调那个温柔甜蜜,就我像一傻逼一样站在楼下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还根本不温柔。
我说:“你神经啊,我上个月还有打,我没事干嘛天天打电话回去,电话费贵!”
他在那头沉默了一下,软了语气:“你买了手机吗?”
见他态度转好,我也不想浪费电话费跟他闹脾气,说:“嗯,苏星送的生日礼物。”
“不是给你打有钱?买好几个手机都够了,别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走了两步,回答他:“这次已经收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你在家吗?还是在外面约会?”
“在家,没有去约会。”
其实我知道,就算他骗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他没有骗我的必要。之前不想给他打电话,现在打了,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迟迟不舍得挂,他好像也没有想挂电话的意思。我从食堂的饭菜特色一直说到我们学校的思源湖,像个唠叨的老太婆,他也没有嫌弃,一直听我说下去。
满足感从胸口溢出来,我太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有点想念。我对此定义为一个妹妹离开了家,对哥哥该有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很厉害,郁闷了。老抽老抽,心都凉了!!= =
18
18、吻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2月,天气变冷,晚上出来散步的小情侣少了不少。
苏星开始练习画人物,我扯了夏蒹葭出来给他当模特。 看着这两人越来越默契,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培养感情。撑着下巴打了一个呵欠,我摸出手机想玩一会儿游戏,“叮”地一声响,有短信来。
“下课了吗?去外面吃饭?”
看到这条短信,我心中的各种滋味齐齐涌上来。前段时间我们学校招辅导员,秦定然抛弃了那群可爱活泼的高中生,转而祸害大学生来了。M大给他分配有老师公寓,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我也不能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来监督我的,可能是他又被我们高中的女老师伤害于是离开那个伤心之地?
我回忆了一遍学校对面小饭馆的菜色,貌似没有什么想吃的,同时想起上次在外面吃出一条虫子的恶心经历,遂编写短信:不想吃外面的,要么食堂,要么你煮!
在家的时候都是小婶掌勺,君子远庖厨,秦定然不会做菜,我更加不会。我以为他会说在食堂吃,谁知道他居然答应自己煮。
结果我满心期待地坐在沙发看电视,二十分钟之后,他的成果只是蛋炒饭。我用筷子挑了挑饭,嫌弃地说:“你确定这能吃吗?唉算了,我们去食堂吃。”
秦定然冷冷的眼风扫过来,说:“我煮给你吃已经不错了,要求还这么多?”
我吃了一小口,“呸”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装模作样道:“难吃死了!唉,你简直就是糟蹋了蛋炒饭,怎么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