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呢。那是他们的人生,我跟骆致远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刚刚到学校大门,天空下起暴雨,即使秦定然老把伞往我这边斜,我的衣服还是湿了。
上了两节课下来,校园已经蓄了好多的雨水。走在校园里的学生大都脱掉鞋子,赤脚走在路上。
我们有一节物理实验课要去到对面的实验楼上课,伞给秦定然拿了,我只好跟紫乔共一把伞。
我把早已湿透的鞋子脱掉,袜子也脱了,紫乔跟着我也脱掉了鞋袜。
我跟紫乔手挽着手,撑一把伞走了出去。一楼有男生望着我们吹口哨,接着有老师的声音传过来,“瞎吹什么口哨,都进教室,准备上课了。”
男生嗷嗷乱叫,走廊笑闹一片。
这样的青春时光,骆致远再也不会陪我走下去。
骆致远,以后你会经常想起我吗?想起这个爱吃冰淇淋,偶尔会跟你任性撒娇,总是学不会大胆把“我很喜欢你”挂在嘴边的我。
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又希望佟心雨不能比我幸福。
下一次再见到像你的背影,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念你了。
再见。
我们全班冒着大雨走到实验楼,就为了待会的物理实验课。结果物理老师放我们鸽子,说什么雨太大,改回教室上课。
以班长为领袖,我们班的人决定闹革命,坚决不回教室上课。物理课代表被人胁迫,借了同学的手机给我们的物理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坚决不回教室上课,宁愿在实验楼站两节课。
结果物理老师说自己家被水淹了,他要回家一趟,让秦定然帮忙看一下我们。
我们班的女生窥觑秦定然已久,如今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她们纷纷表示叛变,愿意回教室上课。
女生回教室了,男生也觉得没趣。一些男生跟着回教室,一些男生不晓得溜去哪玩了。
紫乔被我们班一个男生拉去了小卖部,我不想跟着去,就站在实验楼的一楼大厅看墙壁上的名人名言。
说真的,我觉得没有多少学生会记得上面的句子,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往往会懒得瞟上一眼,但这不妨碍有无数优秀的学生从这里毕业出去。
我站了十多分钟,周围已经没有同学了。
秦定然撑着伞走过来,说:“秦小葱,走了。”
我走到他的雨伞下,他低头看着我赤着的脚拧眉,说:“怎么不穿鞋。”
我跳了一下,溅起来的雨水沾到他的裤脚,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我的鞋子湿了啊,你没发现很多学生都是赤脚的吗?”
他揽了我的肩膀,说:“没注意。你别跳了,回教室去。”
我谴责他:“你怎么当老师的?都不关心学生。”
他坦然:“我才毕业,没什么经验。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我这老师当得,有点对不起国家。”
我觉得应该给他一点信心,一边老老实实地走路,一边说:“其实我们年级的学生还是蛮喜欢你的啦,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他说:“是么。”
我说:“秦定然,你会一直留在这儿当老师吗?”
“不知道,起码现在还没有不干的念头。先教着吧,等到哪一天不想干了,就走人。”
“真够不负责任的。”
之后两天持续的暴雨让我们学校被淹了,上面宣布暂时不用到学校上课,自己在家复习看书。
小光就没有我的好运气,他的学校选址选得好,地势高,整个城市都被水淹了,才可能淹得到他的学校。于是每天早上去上学之前,他望着我和秦定然的眼神都很哀怨。我拍拍小光的肩膀安慰他:“小光,选高中的时候就选我的学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不用去学校了!所以你也不用太伤心。”
小光说:“姐,那万一以后的几年都遇不到这种情况呢?”
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小光没精打采地去上学了。
我写了一会儿试卷,觉得疲惫,跑去秦定然的房间看他在做什么。
那个无聊的家伙在翻家里的相册。
我凑过去,“我也看我也看。”
“试卷写完了?”
“嗯嗯,写完了。上一次的模拟考我年级第十噢,毫无压力。”那时候秦定然说,如果我退步十名以上,就去跟骆致远分手,如今就算我真的退步,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合上相册,回头的时候正好撞到我的头,视线一偏,注意到了我的耳洞。
“什么时候打的耳洞?”他把我的头扭过去,指腹若有若无地摸了摸我的耳朵。他不摸我还没感觉,他一摸,我就觉得打了耳洞的地方痛了起来。我嗷嗷叫了一声,说:“痛!”
我挣扎着要让自己的耳朵逃离魔掌,他却故意用了些力,问:“发炎了?”
我说:“好像是。”
“活该,没事打什么耳洞。”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顺便把他的手打掉,说:“那怎么办,好痛的。”
“什么时候打的?”
“呃,不记得了。”
他歪了头盯着我的耳朵瞧,距离太近,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耳朵有些酥麻。
明明应该只觉得痛太对,为什么会酥麻,奇了怪了。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吗?可是从小到大我们绝对不止一次这样近的啊,小时候我怕打雷,还跑到他那儿睡过。当然,长大之后就没有再跑去睡他的床了。
“我大学寝室有个哥们,他女朋友的耳朵也因为打耳洞发炎,听说痛起来很难受。我给你上网查查,别乱跑。”
我乖乖点头:“嗯。”
秦定然听从网上的建议去买了红霉素软膏,我歪着脑袋给他帮我擦药。
“这个有没有用啊。”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跟我讲话:“不知道,网上说有用。”
我快哭了,“搞毛啊,你不知道有没有用也敢帮我擦,万一越擦越严重,我娇嫩的耳朵岂不是废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耳朵发炎都不知道,发炎了怎么办也不知道。我又不打耳洞,我怎么知道这药有没有用。”
我以一种赴死的心情望着阳台外的盆栽,说:“算了,擦吧,大不了多痛几天。”
他把我耳朵旁边的头发别好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阳台上的光线明亮起来。秦定然小心翼翼地帮我擦药,像在对待一个玻璃娃娃。我觉得在将来,自己起码得找一个像秦定然这样,肯耐着性子帮我擦药的人来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有过学校被淹的经历么。
有段时间我都是穿拖鞋去教室,学校只被淹了一些地方,教室那边没被淹,于是正常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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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现在还不能在一起 ...
高三的学习本来就紧张,停了两天的课,班主任按捺不住了,打电话交待班长联系我们,给我们布置作业。
QQ群里大家嗷嗷乱叫,班长也无奈,说自己跟班主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