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同样气质猥琐并流露出害怕的人,不时看看跪着的两人又瑟缩偶尔抬眼望向韩蓄,眼光里有同情、害怕与求饶。
肖雅心火在澎湃地燃烧,恨到极点,眼睛如果能燃起火来估计韩蓄的衣服得全点着了,她却仍然可以讽刺地、冷冷地对他说:“我来了,放人!”
“宝贝,不要着急……”韩蓄笑着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唇上,做了个禁音的姿势。走过去拥着她往客厅边角的吧台坐下,然后在她的鬓角深情地亲吻了一口,轻轻地、阴恻恻地在她的耳际说:“来,拿着这把枪,我给你两个选择。”
冰冷沉重的枪被塞进肖雅的手掌,他伸长她的手臂执着她的手,比了一个他从她侧脸看过去最帅的持抢姿势。
“一、往这里射一枪,我会安排你的朋友离开。”咬着她的耳垂,无限流恋,然后板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在自己心脏的地方用她的指尖画了个圆。她的眼眶微红,黑亮的瞳仁映着灯光,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他。
背对着所有的人,只面向她的他,神色开始浮现出一种她从来没见过他展露人前的痛苦,似舍弃又像是从来未得到,似期盼又隐隐透着绝望。同样,在他海般深蓝的眸内,她进驻得更深。
他的眼中,从来一直都只有她一人。
他冰凉的手指爱抚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正镇压着她接过他枪的手。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紧绷,他仿佛能够听到她迷人的心跳声,那样的急促,不知道里面跳动的每一声,是不是有他的名字。
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脸,热烈而缠绵地吮吻着她略带冰凉的唇,一直以来都像是一团火的她此刻却像他的唇一样微凉,而且苍白不见血色。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着,他热切而主动,她颤抖却不愿意回应。
明明是很深情的举动,可是此刻的韩蓄却份外让人害怕。
除了地上跪着的两人牙齿打战声,和不时忍不住抖出来的呜咽外,室内一片寂静。良久,韩蓄不舍地放开肖雅,改为用眼神贪婪地看尽她所有,包括一些细微的动作。
“第二个选择,以后你身边不能再有任何亲近的人,你只能跟着我……”缓缓地,他说出第二个要求。和刚才隐约的绝望不同,这次,有着的是满满的期盼。
肖雅狠狠地盯着他,持枪的手紧握得都开始微颤着发白了,她说:“如果两个我都不选呢?”禁锢她的自由,或者杀了他!这是什么狗屁选择,其实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冲他胸口放一枪的,只要这个妖孽一死,自己就自由了!
真真正正,在这十多年来的纠缠爱-欲怨恨中自由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已经不是碍在面前束缚她手脚的路人甲,原来恨一个人是需要强大的动力去支撑的。
特别对于肖雅这个豁达的人来说。
她眼眶越发地红,却干涩到不见泪水:“放了苹果再说!”
“如果,我说不放呢?”他的女人,他一心一意捧在手心里疼宠了十多年的爱人,此时手正颤抖着,随时可能为了别人而用枪口对着他。像是自虐般,他用苹果的安危将她逼得更面向选择。
有时,人就是这样就算明明知道会输,也希望能看到一丝曙光。
恨极,肖雅又不想做出后悔的事,于是她拿起手枪非常冲动地倒转了枪口,愤而向韩蓄砸过去!
那支枪的重量不轻,如果真被砸中也是会头破血流的,下意识中韩蓄往边上一侧,然后回头看那枪飞过去的走势。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枪正好砸中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的肩,吃痛晃了两晃的人顺势捡起,拿起枪就开始去板开保险,因为之前被韩蓄吓得够呛,恶胆横生红着眼就打算持枪乱射。往往亡命之徒的想法都很简单,打一个拼一双够本就成。
边上呈扇形刚才一直不动如同摆设的保镖开始动了,可是离得最近动作最迅速的人是韩蓄。
因为枪口正对着的,是肖雅。
他先用肩撞开肖雅让她跌向一边,子弹正好擦过她扬起的卷发穿过他的右边手臂,发丝被烧焦的臭味和血腥味同时泛滥开在肖雅的鼻端。
枪是杀伤力惊人的黑星,那人看到韩蓄对肖雅连命都可以不顾,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他仍然追对着倒地的肖雅去瞄准。韩蓄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扑了过去,那个男人同时也扣动了板机。
“卡、卡”闷闷地响声,却不见子弹打出,那个男人也仍旧发了狂似的去扣板机,不管现在是不是无用只是一味的嚎叫着用力去板。
这时人群已经扑了上来将他扯开,大家才见到韩蓄担心右臂中枪无力,右手按住了滑架左手食指却卡在了板机扣下的空档间,所以那男人拼命的扣却是都压在他的手指骨上。
就算如此,韩蓄在那个男人被扯开后仍然没有放开那把枪。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有多么的惊险,滑架按住是没有用的,得全部捏住才无法扣下板机,幸好他当时灵机一动将左手手指伸进了板机的空档中。否则以黑星的威力,就算他整个人挡在枪口前,子弹也能穿过他的身体射进肖雅体内。
韩蓄的手指卡在板机中已红肿略紫涨,足以证明刚才的一幕是多么的惊心动脉。
怒到极点,他推开想过来帮他拿开手枪的人,不顾手指的肿胀疼痛伸手拔出,先去看摔在地上的肖雅有没有伤着。看到她只是轻微吓到,正用略带谨慎及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刚才瞬间全凭身体的本能动作,头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搂紧她似乎想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头,对着刚才那个差点毁掉他一生的男人,连开数枪!
这两个跪在这里的男人,昨晚偷偷想趁韩蓄不在进困住苹果的仓库施暴,韩蓄安排他们几个守在那里吓苹果时就对他们说过,不要枉想碰那个女孩一根汗毛,也不许虐待她的身体。饭要准时送,水要定时给,连生理排泄也必需要给她单独的空间。
这几个混混在饿狼帮里不过是二、三流货色,平时侮辱女人的事没少干。虽然韩蓄很可怕可是当他一走,心想这个女的都被吓成这样,就算把她办了,估计她也没有什么机会说出来了,色胆包天就想进去对晕倒在地上的苹果不轨。
韩蓄要看紧的人,怎么可能只放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