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腹黑哥哥控妹记 维生素ABC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章剑一副赴汤蹈火,做牛做马的样子,当下拎起他的后衣领,往车里拖:“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这样关心别的男人,不怕我吃醋吗?”

  “你松开,他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的。”

  “我已经叫好了出租车,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保证明天早晨你能顺利去公司。”

  “……”何意吓得那啥一紧,两股战战。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柳浣花红着眼睛来上班的,办公室里的一个前辈无意开玩笑道:“咱们的小柳怎么也红着双眼睛来上班哪?是因为兔年的缘故吗?”

  “还有谁也红着眼啊?”简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大老板章总啊,还有小秘书何意。”有个活力十足的八卦腐女凑了过来。

  她一向不太相信花花以其平庸的姿色,就能够轻而易举放倒章剑这样骨灰级的钻石男,所以大胆假设道:“难道是他们两人奋战整夜,留你一人黯然神伤?”

  “噗……”柳浣花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这么久的阴郁心情总算得以纾解,“有可能哦……”

  不过想想又不对劲儿了,昨晚上,章剑很早就离开了啊,而且何秘书不是刚结束婚假吗?怎么这么诡异啊?

  她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接到电话:“我在负一楼停车场,下来吧。”

  “啊?可是我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随便找个借口吧,要不我亲自致电帮你请?”问句的句式却一点都没有问句的语气。

  柳浣花只得瞎掰了个在学校使用的万能肚子疼借口,溜之大吉了。

  所以说,做女生,还是有福利的。

  她一边感激着主管痛快地大赦了她,一边想着以前上学的时候,一个男生也用肚子疼为借口请假,老师大动肝火:“你肚子疼什么?你们家又没大姨妈?!”

  结果,稍稍明快点的心情立马被他阴沉的脸色吓跑了。

  她坐进车里,自觉撒谎道歉:“对不起啊,我昨晚上就是想说服我妈妈答应我们俩的事情……”

  章剑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平时生气时凛起的脸色,车子如同箭矢一样冲了出去。

  一直开到家,柳浣花都被不甚紧张,却仍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气氛吓着了。

  哪里知道是直接进了视听室。

  章剑这才开口:“去换套舒服点的衣服,我们看电影。”

  诶哟喂,看电影这么浪漫的事,您能不要把前提气氛渲染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吗?又不是要去上战场上刑场。

  柳浣花一边翻白眼,一边往房间去,捉摸不透他此时奇怪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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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中)

柳浣花依偎在他怀里,盯着屏幕一眨不眨。

2009年的片子,竟然还是黑白片。

她以为的浪漫的爱情文艺片主角其实是长得十分凑合的中年父亲和傻傻的女儿。

画面的开头镜头特写的是中年父亲将女儿用在胸前,站在天桥边缘,朝着下面围观的熙攘人群,操着正宗的闽南话:“社会唔公平啦,社会唔公平啦…….”

“不是黑胶碟包装上写的是《不能没有你》吗?怎么像是社会剧啊?批判台湾制度的吗?”她很诧异。

章剑似乎很专心,只是将她的头转向屏幕,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尤显低沉:“乖,慢慢看。”

她察觉到对方是真的心情不好,知情识趣地没再出声,安安静静的像个小猫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渐渐的看出了门道,父女俩在破败的码头辛苦地讨生活,却自在而悠闲,心里是满足的。父女俩为了户口问题在烈日炎炎的台北市市区奔波劳走,那些所谓大人物的敷衍和糊弄……

让整个影片蒙上一层更加蒙蒙的气息。

对于小女孩来说,父亲就是一座巍峨的山,只要能够牵着他的手,就有力量向着所有的美好。

对于父亲来说,孩子就是唯一的命根子,只要能够牵着她的手,就拥有全世界无可匹敌的美好。

柳浣花终于看得潸然泪下,在回高雄的路上摘果子的时刻,虽然是黑白片,她却似乎能够感受到那果子无比鲜艳无比甜美的味道。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高不可攀的父爱……

章剑递了张纸巾过来,训了句:“出息!”

她瓮着声音反驳:“就你冷血,看这个都不感动…….”

到最后父亲被逼无奈,锒铛入狱。出狱之后日复一日的守在各个小学门口,企盼着妹妹的身影…….

柳浣花最感动的是父亲在水下往上凝望的时刻,那还是白云稀薄似无的日子,苍白的太阳刺伤人眼。

可是幻觉里的他明明看到女儿趴在船头等待的脸庞,素净而执着。像是凝睇着最坚定的信仰。

他害怕错觉转瞬即逝,他害怕妹妹只是镜花水月,所以他还没开喊压设备就急急浮了上来……

最后因为高压压迫肺出血入院。

柳浣花哭得毫无形象,只是抽抽搭搭地眼泪不止,像是感同身受的悲悯。像是她曾经也那么殷切地期盼过,像是她曾经那么迫不及待地眺望过…….

影片 父女相见的大团圆结局,她终于觉得圆满,抽泣也渐渐止住了。

章剑不经意地问了问:“有什么感想?”

她这才红着一双兔子眼惊呼:“啊?还要写影评呐?”

他轻笑了出声:“嗯,应该要的。”

她趴在他的怀里,揪着他雪白的领子把玩,一边答得有些怅然:‘这世界上的父亲千千万万,确是一蟹不同一蟹。有的父亲为了孩子呕心沥血赔上自己的一辈子,有点父亲弃之不顾毫不留情……“

章剑赶紧止住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方式:“花儿,不要太悲观。父爱从来是不掺杂任何私念的,无论他只爱了你多久,那是全心全意的爱。“

柳浣花没作声,脑子里是唯一残存的关于父亲的点滴。

“花儿,去见见你父亲吧。“他他叹了口气,缓缓说了出来。

柳浣花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话,自然而然得拒绝了:“昨天晚上妈妈告诉我了,我不愿意再见他。”

“花儿,不要太固执,趁着他还活着,趁着他能够见到你,趁着还来得及……去见见吧,我给你订机票。”

“你不陪我去吗?”

“我也想陪陪我父亲。”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里隐隐带点儿颤抖。

柳妈妈没想到章剑会说服柳浣花跟她一起去,所以十分感激。

“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那就早点回来。”他 只是淡淡表态,不甚热络。

柳妈妈没太在意,只是看着关于柳浣花父亲窦应承的资料,心里已经平静。对其复杂庞大的背景,终究只余下雪泥鸿爪般的唏嘘和感慨罢了。

或者说这次去见他,无论怎么样,只是为自己那十几年,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而已。

决定去之前,章剑提出要先登记。

柳浣花这才想起那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