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黑压压的一片。明珰又长的娇小,被淹没在一片人海中。
“小心。”云岚大惊,伸手要将她拉回来。
正当此时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马似乎受了惊,车上的人大声呼喊让开让开,沿途的行人纷纷走避。明珰被几个行人不由自主的挤得越来越远。
“丁珰,丁珰。”云岚大急,脸色发白。“来人,快去帮她。”
无奈场面太过混乱,根本挤不进去。
随着人群不知走到哪里,明珰转来转去,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气馁不已。
这里她一点都不熟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深吸口气,压住心头的慌乱。脑袋转的飞快,迅速分析眼前的困境。左顾右盼,淡定了不少。她坚信云哥哥会很快找到她的。
四处环视一圈,挑了个卖豆腐脑的摊子进去,叫上碗豆腐脑,边吃边等着他们来找她。
喝了两碗香香的豆腐脑,还没等到技她的人。
明珰摸了摸身上,拉出荷包看了看,哎,没带钱,只放了几个小点心。这些日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用不着她带钱。所以碧莲给她装了几个垫饥的小点心,让她突然肚子饿时吃。
无奈的叹了口气,托着下巴,东张西望。
这摊子只有两张桌子,生意还不错,挤的满满当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久坐,可是没钱付帐,走不了啊。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突然冒出一个猥琐的声音。
明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两个贼眉鼠心的男人,脸上挂着恶心兮兮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没有。”明珰摇摇头,不想理会。她心情不好,不愿多惹是非。
“你是不是离家出走?忘了带钱?”其中一个人笑的极欢,热情的不得了,“跟哥哥们走,请你上大酒楼吃饭,这种小地方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他们在旁边观察许久了,看衣着打扮,都是只大肥羊啊,肯定能大宰一票。
明珰不由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看上去有这么好骗吗?请她上大酒楼吃饭?骗谁啊?无亲无故突然请她吃东西,她会信吗?想骗人也要想些好点的说词啊。
还别说,她稚气未脱的脸,茫然的神情,的确很能唬人。加上她通身亮闪闪的首饰和华贵的衣裳惹的别人心生凯觎,忍不住挺而走险。
那两人心头暗喜,对着老板挥手,“来来来,这姑娘欠了多少钱?我帮她付了。”真当她是入世未深在父母庇荫下长大的小姑娘。
“十文钱,”老板见他们两人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专干些不上道的勾当。心里发毛,不敢提醒那姑娘。生怕惹来无尽的麻烦。
那人很爽快的付了钱,“姑娘,跟我们走吧。”以为帮了她,就能获得她的好感,进而就能将她骗到手。
明珰心里叹了一声,两头笨猪,这样的手法就能骗她?她在徐家混时,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这些根本是他们玩剩的。不,是看不上眼的手法。
明珰眼珠转了转,“我在等我家人,不能跟别人走。”
听到这话,那两人心里有些着慌,四处看了几眼,更加急着想把人骗走,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关系,等他们来了,我让老板跟他们说一声。”
“不行。”明珰装出一脸天真无伪的表情,煞有其事的样子,“哥哥说不能跟陌生人走,会被人骗。”小模样还非常可爱,大眼睛一转一转的,灵活极了。
“我们像坏人吗?”那人指了指自己鼻子,这小丫头好像没有想像中好骗啊。
明珰笑眯眯的极尽无辜,“坏人脸上又没刻字,我怎么知道?”扮猪吃老虎,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正觉得无聊,送上门的玩具当然要玩玩,打发时间。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难缠?真让人头疼。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跟她软磨,伸出手要硬拉她,“跟我们走。”
明珰心里冷笑一声,手指弹了弹,一抹药粉已经悄无声息的洒了出去。
想欺负她?再练上十年八年吧。想在她手上占便宜,那就别怪她无情。她并不爱随便修理别人,只要别人不惹她,她才不会主动伸手招惹。但想打她的主意,谁都别想,她会十倍百倍的奉还。既然这两个小混混不识趣,那就让他们试试她刚制出来的无眠粉。很好玩滴,这无眠粉不痛不痒,但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睡,连着一个月都这样。自天黑夜都只能睁着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不伤他们的命啊,她是不是很善良呢?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一声大吼响起,震耳欲聋。
刺杀
明珰见了来人,暗松了口气,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窖,“阿霄,你来的好慢。”
认识他这么久,只有此时最顺眼。
那两家伙见李霄气势不凡,身后还跟了几名随从,心里着慌。“姑娘,这位公子就是你的哥
哥?”
明珰笑的贼兮兮,“我侄儿。”语气那个理直气壮啊。
这话一出,李霄一头黑线,嘴角抽了抽。
“这么年轻的侄儿?”那小混混真是不识务,也不趁机逃走,还夸张的张大嘴,“姑娘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李霄心里正不爽,他拿明珰没办法,但对其他人就不必。
一个眼风过去,后面的侍卫就一掌打出去,两人蹭的被打趴在地上。
现场一片骚动,众人都躲到安全的地方,眼睛都好奇的盯着他们。
“杀人了,救命。”昏头转向的那两家伙愣了半响,才大叫起来。“救命啊。”
“再乱说话,割掉他们的舌头。”李霄心里还不解气,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胆敢拐骗无知少女,活的不耐烦了。”
这绝对是迂怒!红果果的迂怒!
“我们不过是请这位姑娘上高档酒楼吃饭。”他们心里不住暗叫倒霉,原想狠捞一票,却踢到个大铁板。早知这样,打死他们也不敢招惹这位霉星。
“胡说,她需要别人请吗?”
地上的倒霉蛋反驳道,“她又没钱,这豆腐脑的十文钱还是我们给的。”
可怜啊,不仅没捞到好处,还贴了十文钱出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堂堂世家之女,岂会十文钱都拿出来?”李霄骂的起劲,有些指桑骂槐,“看看,她身上任何一样饰物都是上百两银子,哪会需要别人帮她付银子?”
这话听在明珰耳朵里,感到别扭极了,这是在帮她骂人呢?还是在骂她?
“真的不骗您……”声音抖啊抖,抖的不成语调。
明珰见他们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满腔惶恐,起了恻隐之心,“算了,让他们走吧,我也没吃什么亏。”
再说她已经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估计接下去的一个月会过的生不如死。一日不睡觉或许没什么,但一个月不睡,那会很謦。
“滚。”李霄双眼圆瞪,气势逼人。
那两人吓的屁滚尿流,忙不选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明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