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
左梦蓝听着他说完,好像什么都对,可又好像什么都不对,什么叫“不会有什么损失”?一段感情里的得失是能理得清楚算得仔细的吗?
她怒了,“哪有你这样的,什么都算好利益得失,付出的感情能用来衡量的吗?喜欢了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去在乎什么离开以后会不会有损失?那你指的损失是什么?就……就两个人肉体的关系那样?可人最关键的还是情感不是吗?你能算得出情感的损失吗?”
彭晋华无言以对,好半晌了才说:“那,那你是觉得我们应该现在就分开?”
“啊!!”左梦蓝扑上前去搂着他的脖子就往他脸上咬了一口,疼的彭晋华怎么办都不知道,她就跟沾到自己脸上似的,根本拿不下来。
“你是属狗的啊?怎么还动上口了?”等她放开了,彭晋华边用手擦着脸上她的口水边说。
左门蓝把嘴角一抹,“就咬你!!”
他哭笑不得,脸上下陷的牙印摸上去还清晰无比,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留下印子,要有的话他还不得让公司里的人笑话死。“丫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又没说以后一定要和你怎么样,你干嘛就忙着和我撇清关系啊!你再这样我还不稀罕你了呢!我又不是没人要,你把我惹急了我找帅哥去!”
彭晋华笑她,“哪个帅哥敢要你啊,留你在身边毁容用啊?”
“哼……有的是!”
“过来。”彭晋华冲她张开胳膊,左梦蓝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的靠过去,脑袋就贴着他的胸口,手顺势搭在他腰上。他的体温就透过棉质睡衣,暖烘烘的包裹着她。
“梦蓝,我肩上的责任重,不能拖累你,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
“谁能拖累我啊?从小到大只有我给别人惹事的。”
“那继续和我在一起你不后悔?”其实这句话他不知道究竟是对她说的呢还是对自己说的。她的一切太干净,就像一张无垢的白纸一样完整的平铺在他面前,傅柏豪那天的话还犹如在耳,说的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如果说最开始是他头脑发热的结果的话,那么经过这一来,他就不能再继续假装没事下去了,他不希望因为他而让左梦蓝原本无瑕的人生道路添上一抹败笔,尤其不想的是万一将来她知道自己那些不光彩的背后事情,到那时,她又该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呢?
她往他怀里更贴了贴,“哪有那么多后不后悔啊!我怎么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吗?就算后悔总比遗憾强吧?”她仰起脸看着他笑,“我妈说过,我这个人是要撞上了南墙才知道回头的,不让我撞一撞我死都不甘心。”
“你不怕撞疼?”
左梦蓝摸摸脑门,“嘿嘿……不怕,反正我撞的也不少了,再说了,我通常轻轻一撞,感觉疼了一下就退回来了,我怕死的,不敢撞力气太大。”
她把一切都说得那么简单,她的无畏让彭晋华几乎有些无地自容,是啊,人家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你前怕狼后怕虎什么呢?
他亲亲她的脑门,不带任何情|欲,“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撞,就算真要撞了,我会挡在你前面。”有什么他都替她挡在前面,这样不就好了吗?
好一会,两人都没再说话,左梦蓝就突然杵着他身上坐起来,“我回房间去了!”
彭晋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见她边下床边不服的嘟囔,“弄得我像女流氓似的,你别总以为我想占你便宜,才不呢,哼……”一句话丢下,她脑袋一扭白他一眼就出去了。彭晋华两手往后一撑看着半掩着的门口。果然,刚出去的人又折了回来,还是老一套探进一个小脑袋,“倒是你哦,可别半夜摸进我房间,我很能打的啊!”
剩下屋里的人哑然失笑。
转眼就过年了,宁市的冬天比起北方来说不是很冷,即便下雪也是飘飘洒洒的一点点,基本上当天就会化掉。
“陈主任,大年三十的你也回不来啊?”左梦蓝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抬着电话,苦着一张脸,“那我的压岁钱谁给啊?”
电话那头的陈秋怡倒吸一口气,“你这死孩子,原来你关心的是你压岁钱啊?没有了,有什么压岁钱,你都有工资了还要压岁钱,没门!”
“矮油……妈咪呀,人家大学都还没毕业,要压岁钱啦!”
左斌听到自己女儿的话,笑着往她脑袋上就是一拍,“行了,别缠着你妈了,让她忙着,咱爷俩也到点该蹭饭去了。”
又和老妈扯了几句左梦蓝才把电话挂断,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爸,去哪里蹭饭啊?”难怪今天冷锅冷灶的,往年也有他们俩单独过年的时候,从来也没说因为人不齐而亏待了鼻子下的嘴大将军的。
“去你傅伯伯家。”
“不要!”她拒绝得斩钉截铁。
左斌觉得奇怪了,傅海之以前和自己同在部队,因为当时老婆孩子都在外地,每逢年节的大都来他们家一起过,两家的走动向来很近,后来他调动至公安厅以后又恰好两家孩子在了一个班,按理说关系更紧密了啊,怎么女儿今天会那么反对?
“蓝蓝,你不要你傅伯伯给的压岁钱了啊?”
左梦蓝再觊觎那鼓鼓的红包也不敢去啊,想到会见到傅柏豪,她就没办法挪步子了。“那个……我妈说的对啊,我都拿工资的人了,不好意思再要压岁钱的。”
行事直爽的左爸爸不疑有他,“哦,不要就不要了吧!”左梦蓝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不用去了。“不要了我们也得去吃饭,不然今晚喝自来水啊?家里什么都没有。”边说边穿外套,还开玩笑,“快点,要不要等你打扮一下?”
看来横竖是要去了,左梦蓝低头看看自己大大的卫衣,随手拍拍上面残留的土豆片渣,站起来,“就这样了,打扮什么呀,我什么样傅伯伯没见过,不会嫌弃的。”左爸爸听了哈哈的笑,说她也太不拘小节了,去别人家也不收拾一下。
傅家也在军区大院里,两家距离两三百米的样子,父女俩就这么步行过去。当初傅海之升迁调动,本来他们是可以搬出去的,可傅海之说在这边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这边,就喜欢这种气氛,每天听着点军号的声音人也舒坦。
原本是绿荫覆盖的大道,因为冬天落叶的关系,被光秃秃的树干显得沧桑极了。走着走着,左梦蓝觉得冷,就靠了过去搂着老爸,顺便把爪子也伸进他大大宽厚的手心。
左爸爸穿的还是常服,时不时的一队列兵经过都要敬礼问好。肩膀上亮闪闪的两杠四星肩章特别的显眼,左梦蓝用手摸摸,嘟囔:“比我们那一道弯弯帅多了。”
左爸爸笑,“那回家爸爸脱下来借你穿穿?”
“才不要,我的程序总会升级的,现在这低端的软件套上你这外壳,我不是就太水货了嘛!”
都是军区统一建盖的独栋小院,傅家和他们家大小格局都很一致,傅妈妈修身养性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而傅海之更是历来喜欢养鱼,因此在院子里修了一个典雅的鱼池,又在周围种了许多花草,只是冬天的植物个个看上去都怏怏的没了精神,换作春天的话院子里可就真是鸟语花香的一番景象。
左梦蓝他们到的时候,傅海之袖子卷起正拿着网兜捞着鱼池里的漂浮物,这种事情向来最提得起她的兴趣,她蹦跶过去,“傅伯伯你干嘛呢?我来帮你弄啊!”
“哟!咱闺女来了啊?”傅海之历来喜欢她,只说让她进屋去,说外面冷。
“傅伯伯,我来玩一会吧,你进去休息。”
傅海之的表情一滞,“别别别,伯伯的鱼经不起你玩,你快点进去。”撑死的、玩死的、总之从小到大由于她“不小心”而丧命的鱼绝不在少数,可见她的“不小心”着实让人心有余悸。
“哎哟,傅伯伯,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我以前那都是不小心的,现在我多有谱一个人啊,哪能呢?”一到下她就忘记了这个家还有一个傅柏豪的存在,全然忘我的沉浸在玩闹中。
屋里傅妈妈在杀鸡的时候有点麻烦了,叫着傅海之的名字让他进去帮忙,左斌见他在忙,干脆自告奋勇撸撸袖子进屋帮忙去了,由着女儿在外面继续缠老友。
左梦蓝说着就站到池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看傅海之犹豫着是不是该把网兜让给她算了,一个男声就如潺潺流水般从后面悠悠传来,偏偏是好听的声音可内容却是让她听了很是胀气:“你想把我爸都‘不小心’玩进鱼塘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拼死挣扎一章出来,于是乎这次是真的要休息了!!!我是认真的!!很严肃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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