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灵魂与魔力
汤姆不是世家贵族出生的孩子, 哪怕他有着四巨头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高贵血统, 哪怕他在霍格沃茨读了七年书, 对于一些需要底蕴的知识, 他总是比不上贵族出生的孩子们了解得多的。
现在他见到了和自己往常知道的理论相悖的另一则理论，而且看起来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如果按照麻瓜的书里的说法，一旦灵魂受损, 不仅人的记忆、智商会受损, 说不定还会影响寿命，这可真是坏菜了——他想要强大的力量没错，可他也不想做短命鬼啊！他还想着能不能找到永生的方法呢！
思来想去，他只能再次找到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不是不忌惮这位心思深沉的学长，也不是没有恼怒他的那一番话, 可当他需要找人咨询的时候,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这位学长！
似乎冥冥之中对这位马尔福学长有股莫名的信任一样。
呵, 信任。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信任这种东西，我是不会给予任何人的, 这个世界上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对于马尔福的不同，或许是因为只有他才敢那样对自己说话？既然他都说了那样的话, 想必对自己也很了解了，那自己想问什么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马尔福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利用，他为什么要推拒？——汤姆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你——对灵魂有多少了解？”
他的声音很轻。
听在阿布拉克萨斯耳朵里却像是一记炸雷。
难道——
他早就觉得那个日记本上的魔力波动不寻常！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灵魂啊！
梅林的三角裤！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灵魂是每个巫师最重要的魔力源泉，”阿布拉克萨斯努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的样子，面色无波的说，“只有完整而强大的灵魂，才会有健康而长久的生命。”
汤姆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灵魂的缺失会让人变得暴躁易怒，残破的灵魂如果无法稳持稳定，只用一个小小的冲击，就会像你见过的烟花一样……”
阿布拉克萨斯两手合拢，然后打开，做了个爆炸的姿势。
难怪汤姆后期手段越来越残暴，看来和魂器脱不了关系——他到底做了几个啊？怎么就能变成那个样子？
“可是从前的巫师不也会制作魂器吗？”汤姆不甘心的问，似乎完全忽略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暴露了什么信息，“难道他们不担心？”
“魂器？梅林啊！你怎么会问这种东西——”阿布拉克萨斯作出“惊惧”的表情——不管这是不是汤姆的试探，他总是要撇清自己的——“这不是一个好选择，相信我，汤姆，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汤姆追问，执着的盯着阿布拉克萨斯，“为什么你们会这样说？”
们？阿布拉克斯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复数词，但他决定避开这一点，故作思考了一会，才说出他的答案，“我想你或许记得，是的，从前那些巫师，他们的确会制作魂器，但那是在他们上战场之前，他们害怕自己回不来，所以会制作一个魂器放在安全的地位，而且也从来没有人敢制作超过一个魂器，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害怕……”
“是的，他们害怕灵魂的破损会耽误到日后的修行。”阿布拉克萨斯慢慢回忆着自己关于灵魂魔法和魂器所了解的知识，“四巨头那么伟大的巫师，难道不知道魂器吗？可他们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汤姆原本坐得笔挺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没有留下魂器？他不强大吗？他不厉害吗？连他也没有制作魂器……
“追求力量固然是没错的，但过于执着以致于拿灵魂做实验，无异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短时间魔力的增长会让人忽视了长期的负面效果，灵魂是一个人存在的根本，也是巫师的力量来源，随着年龄的增长，灵魂会渐渐成熟，魔力也会随着灵魂的强大而增长、强大，相反，如果在年幼时就损伤了灵魂，未来他的魔力发育就会远远比不上灵魂完整的孩子。”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他想起来了，“在我祖先留下的手札里曾有相关记录，灵魂的破损会造成魔力的爆发，让魂器制作者有了魔力增加的错觉，可那是假的，是暂时的——就像你有了伤口，难道不会流血吗？灵魂的伤口流出来的就是魔力，当你流血的时候，流失的也是你的魔力！伤口可以愈合，灵魂的创伤却是永久性的！一旦魔力无法被牢牢地锁在灵魂和躯体里，这个人会不受到影响吗？”
这下，汤姆连嘴巴都白了。
他就说，为什么只有当他制作魂器之后的一个月魔力才会增长，原来是这个原因！因为溢出的魔力让他有了魔力增长的错觉，可是当伤口好了，溢出的魔力就少了，他就觉得魔力增长得太慢了，就寻思着开始制作另一个新的魂器！
黑魔法果然是黑魔法，他自诩聪明，却还是陷入了黑魔法所带来的力量，以及它不经意间营造出来的美妙陷阱里。汤姆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他该庆幸他还没有来得及对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做什么吗？
可他已经做了两个魂器了，怎么办？
“那，如果是已经分裂了灵魂……”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他看到了那位马尔福学长眼中同情的神色。
同情？同情！
他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不就是灵魂吗？
分了就分了，又能怎么样？他能分开它们，就能把它们重新粘回去！
不过，马尔福还算是个可靠的人，或许今后，他能考虑多信任他一些？
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已经决定，一定要离这个疯狂的少年远一点，再远一点！——他再次深深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祸从口出！
“对了，我听说了普林斯家的事。”不想再继续灵魂那个惊悚的话题，汤姆决定谈点别的，“我昨天见到了普林斯魔药商店的新老板，听说是从美国来的，还在阿尔巴尼亚待过几年。”
阿布拉克萨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喝了复方汤剂的艾琳？
或者是伊恩·普林斯？
不不不，以他对普林斯老家主的了解，那位老先生应该是不会纡尊降贵扮女人的。
所以，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他的艾琳了？他要不要找机会去看一看呢？
“你说，普林斯家会不会熬制关于灵魂治愈的药剂？他们会有这方面的书籍或者记载吗？普林斯家那么多魔药大师，不可能对灵魂药剂没有研究吧？”汤姆突然问。
阿布拉克萨斯心里一跳，黑魔王不会想去普林斯庄园吧？这怎么行！于是不动声色的“提醒”，“普林斯庄园已经申请冻结了，现在任何人都进不去。”
汤姆摇头，“我说的是那个魔药店的女人，听说她是美国掘金者魔法学校毕业的，主修的就是魔药专业，所以才会接手普林斯家的产业。”
那个有可能是他的小艾琳的女人？掘金者魔法学校？哇哦——他就知道！他的艾琳就是不一样，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缜密——不仅换了年龄还换了形象，甚至连来历都编好了，真令人自豪！
“我帮你去问问吧。”阿布拉克萨斯说，“我去问的话，或许店员更容易说实话一些。”
还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见到他的小艾琳！
“好吧。”汤姆再一次确定，马尔福学长的确是个挺可靠的人。
而阿布拉克萨斯则满心欢喜——艾琳等我，我就来了！……
“啊嚏！”
艾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看向一旁的老祖父，他的精神比起前段日子好了很多，看来已经接受家族产业和重心即将全面转移到麻瓜界的“可悲”现状了，这让她放心了一些——如果老祖父真的因此一病不起，很难说她还会不会坚持她的所谓“战略转移”方针……
“最近身体不太好？”伊恩摸了摸小孙女的额头，温度正常，略放下了些心，“是不是晚上贪凉了？晚上让米洛看着你睡吧，就让她谁在你的壁炉旁边，时时看着你，不然生病了可有得你难受！”
五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艾琳又不是个热性体质，夏天的时候身上都凉凉的，这种春末初夏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着凉，偏她睡着了又会觉得热，总喜欢掀被子，基本上每年都得病上一场，去年这个时候更是直接引发了魔力暴动，吓得老人家三魂七魄都快飞了，好在小孙女儿挺了过来，今年老伊恩就更紧张了，生怕小孙女儿再生病。
再怎么成熟稳重，在父母爷奶的眼里也是永远的孩子，更别说艾琳本来也才五岁……
#孙女儿太成熟，总是让人忘记她的年龄肿么破！#
“没关系的祖父，”艾琳拉着老祖父的手摇了摇，“我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没睡好，所以才精神不好，风一吹就打喷嚏，没有生病啦。”
“事太多？是你的裁缝店和制衣厂出了什么问题吗？”伊恩的时间不是花在实验室就是小孙女儿的健康上，基本没怎么关注过家里的事情，乍一听还以为是家里产业出了什么事，“生意的事情不用太操劳，就算你不做那些，祖父也能让你当一辈子小公主！”
“可是人家不想做小公主呀，”公主住在城堡里，随便一条恶龙都能把她掳走，还得等着别人来救，艾琳不希望自己过这样的生活，“艾琳想做女王啊——普林斯女王，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伊恩忍着笑意哄她，“普林斯女王，咳咳，太好听了！”
艾琳：“……”祖父，你知道你的表情有多扭曲吗？
“咳咳，”伊恩将笑意咽回肚子里，慈爱地摸了摸小孙女儿的头发，“祖父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累，艾琳，你还是个孩子，应该好好地去玩，去享受童年。”
“那我把产业交给祖父打理好吗？”艾琳很想翻白眼，现在想到她是个孩子了？当初把产业扔给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见天儿的想怂恿她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可见男人这种生物，无论年纪大小，都是个爱说漂亮话哄人的存在！
伊恩被噎了一下，讪讪的收回了手，“……能者多劳嘛，艾琳，祖父相信你！”
没有琐事烦身，全身心投入自己喜欢的事业是多么美好的一种感觉，没有尝试过还好，一旦接触过了，真的再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每天焦头烂额的日子了，可小孙女儿那么雄心勃勃的，他又不好说让她直接把铺子关了的话……
哎，祖父难为啊。
“好啦，祖父，我是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艾琳扑过去抱住老人家，她真的见不得祖父为难的样子，“你喜欢做实验，我喜欢赚钱，现在这样就很好啦！”
伊恩轻轻地拍了拍小孙女儿的脑袋，微笑，“……加油吧，小女王。”
艾琳在老祖父怀里瘪了瘪嘴。
讨厌啦，这么温情，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张口要钱了……
没错，小女王想要扩大生产，可她——没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大家都被我崩掉了…小天使们就把这个文当做哈利波特的平行世界好了…老实说我真的对马尔福很有爱（因为他们长得帅）…不想让他们没有好下场[脸红][脸红][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