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开拍前奏
打脸的事, 艾琳表示自己做起来那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小小一场跳级考试, 从基本的必修课到数目庞大的选修课, 最后又增加了天文课考古课解剖课卫生课等等稀奇古怪的课程, 直考得围观群众们都受不了学姐们的无理取闹了，轰轰烈烈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跳级考试才终于落下帷幕。
大获全胜的艾琳小姐揽过几位小朋友的肩膀, 笑得特别奸诈，“走！今天杰弗瑞小姐请客, 我们去吃大餐！”
露丝和格瑞丝欢呼起来, 连一直担心不已的爱丽丝也露出了笑容，柔声细气地说，“不如大家一起去吃饭吧？最近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吃瓜群众们的眼光唰地就亮了。
爱丽丝露出腼腆的笑，“杰弗瑞小姐应该不介意让同学们都沾沾光吧？一直听说杰弗瑞小姐很大方，没想到我也有这个荣幸吃这顿饭呢, 先谢谢您了。”
感谢杰弗瑞小姐慷慨, 非要打赌艾琳过不了赌术课, 不然今天还去不了那家新来的据说特别贵的法国餐厅吃饭呢！
杰弗瑞小姐真是大好人！
气得脸都白了的杰弗瑞小姐声音都好像是从牙齿缝里出来的，“……不、不介意……”个屁！——琳赛·耐特好样的, 臭不要脸的竟然敢驴我！艾琳·普林斯是蠢货？我看姓耐特的才是蠢货！都给我等着！！！
一众几十个人兴高采烈地去了新开的法国餐厅, 完全不知道客气是什么的连吃带拿点了超级多，这家餐厅本就以价格高昂而闻名伦敦, 走的那是上流路线，对于顾客也是贵精不贵多，平日里也就一些不差钱的达官显贵会来照顾一下生意，哪见过这种聚餐似地敞开了乱点的阵仗！可偏偏艾琳一进门就交代了今天所有的账目就算在杰弗瑞账上, 而跟着来的杰弗瑞小姐脸色阴沉，她的管家虽然一脸懵逼却也没反驳，餐厅方面这才敢上菜——否则的话，万一小姑娘们回家一说自己乱点的，父母不肯买单怎么办？这分分钟好几万英镑的吃法，逃单不要太正常！
一边吃一边点，长身体的小姑娘们吃得可不比小伙子少多少，就算不少女孩子顾忌着身材不肯多吃，但难得出来吃一顿大餐，尤其还是这种没钱没势进不来的地方，不少人还是挺高兴的，说说笑笑的同时，不知不觉就点得多了一些，一直静立在旁的老管家脸色发青，杰弗瑞·冤大头·小姐神思恍惚地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
气氛满点，食欲满点，味道满点，艾琳胃口大开，敞开肚子吃了一半，就被人给半路叫了回去，原因是家里来了贵客。
艾琳差点儿泪眼婆娑，瞪了眼前半人长的大龙虾好半天才挪开眼。
几位小伙伴倒是很体贴，纷纷表示如果艾琳有事的话尽管先走好了，她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过，如果她们的目光没有集中在烤得焦脆的蜗牛和香滑鲜嫩的鹅肝上的话，这些话或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艾琳只来得及白了她们一眼就匆匆地跟着来人离开了。
刚踏上门前的小花园，房屋大门就被大力打开，一个人影冲了过来，“艾琳！”
“嗨玛格丽特，好久不见。”艾琳敏捷地躲过公主殿下的巴掌，干巴巴地讪笑，“您今天怎么有空来？”
“好久不见？原来你也知道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玛格丽特叉着腰冷笑，哪儿有一点公主风范，连一旁的女仆都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以做提醒。
“……”玛格丽特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动作一顿，然而端正了姿态，挺直了背脊，不过三秒的功夫，立刻又变成众人眼中的那位骄傲美丽的小公主。
艾琳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位不太像女仆的女仆，她站在女仆们的前列，表情是礼节性的微笑，可是眼睛里却带着一抹审视和挑剔。
艾琳对着那位女士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玛格丽特。
——这就是那位女教管？
玛格丽特的眼珠飞快地向后扫了一下，而后翻了个白眼，背对着女仆们的脸色露出一个生不如死的表情，又很快隐去，变成了平常那样的高不可攀。
“艾琳小姐，我来找你商谈电影方面的一些事。冒昧打扰，希望您原谅我的鲁莽。”
话语中虽然有着道歉的意味，但她一点也没有损害她身为王室公主的骄傲和尊严，她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倒有些像两人初相识时的模样，连一旁的女教管也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来。
这样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至于那个忧郁的、无助的、迷茫的玛格丽特，就好像只在梦里出现过一样，梦醒了，她也消失了。
但艾琳得说，她觉得这样有活力、充满干劲和生机的玛格丽特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比先前那个陷入无望爱情的傻女人的形象要好太多。
趁着众人不备，玛格丽特瘪着嘴对艾琳挤了下眼睛，又在女教管回头之前恢复原样。
艾琳：“……”好吧，本质上来说，依然是个傻公主。
不过——
看来这位女教管很严厉啊。
艾琳的偷笑被女教管看了个正着，“普林斯小姐？”
“看到玛格丽特的身边有了您这样的教管，我真是太为她开心了，”艾琳装模作样地摸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虽然我年纪小，可我也知道玛格丽特有多么希望身边能多一些朋友——我身份低微不能成为公主殿下的伴当，所以……请您一定要好好陪伴她！”玛格丽特：“……”你装！你再装！
女教管很欣慰地看了艾琳一眼，目光表情都慈祥了不少，“你可以叫我诺兰夫人。”又转向玛格丽特，“虽然艾琳·普林斯小姐并非贵族出身，但身为王室公主，对待民众理应一视同仁，我很高兴看到你有这样的觉悟。”
玛格丽特也露出一个朦朦胧胧的笑容，就仿佛艾琳初次见到她时，她依靠在窗台边，双眼不知眺望着哪里，目光找不到落脚点的样子，幽幽地说，“……这是我的责任。”
艾琳：“……”那么会演戏，你咋不拿奥斯卡呢！
艾琳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初见时的那位忧郁少女一定是她的想象……
诺兰伯爵夫人倒是对玛格丽特的回应很满意，作为“奖励”，她愿意给这两位小姑娘腾出一点私人空间让她们好好聊聊天——尽管这并不符合规矩。
等到诺兰伯爵夫人离开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玛格丽特挺直的脊背放松下来，“电影资金出问题了。”
这样的开门见山，果然很有王室风范……
“有什么问题？”当初她们是打算寻求内部投资的，也就是从王室资金里申请一部分“创业基金”，当然，如果她们能寻求外部投资，就像艾琳说的，哪怕看在“温莎”这个姓氏的份上，也会有不少人乐意掏钱，但玛格丽特却不肯，生活上她永远无法摆脱“温莎”这个家族给她带来的孤寂感，所以在事业上，她希望能得到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自由”。
艾琳对此自然是表示理解的，也没担心过会没有投资，因为温莎家族那是出了名的有钱啊！除了因石油而一夜暴富的暴发户阿联酋王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王室家族里，就属温莎最有钱了！
结果现在玛格丽特却说资金出了问题？
“那些老东西驳回了申请。”玛格丽特嗤笑，“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室用点儿钱还需要经过议会批准了！”
“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怎么说？”
“他们能说什么？”玛格丽特发出一声讥讽的笑，“谁不知道现在议会凌驾于王室？王室就是议会的傀儡！”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有些大，门外传来一道浅浅的轻咳。
艾琳还以为诺兰夫人下一秒就要进来说教了，谁知大门没有丝毫被打开的迹象，那声咳嗽仿佛也不是诺兰夫人发出来的一样。
“诺兰家一向都很聪明。”玛格丽特微微放松靠上椅背，“——我打算自己投资。”
“自己投资？”艾琳眨眼，“你知道一部电影要多少成本吗？”
“宣传发行和院线已经没问题了，主要就是制片成本和演员片酬，”玛格丽特思索道，“50万够不够？”
艾琳咋舌，“公主的私房钱那么多？！”这年代可不比几十年后，拍一部电影动辄就要好几亿，现在的10万就和后世的1000万差不多，甚至比1000万的购买力还要高，如果拿出50万英镑，扣除院线分成的话，这得卖出多少电影票才能回本？一张电影票才50便士啊！何况，这可是20世纪的50万英镑！在这个没有特效的年代，这得是多大的手笔啊！
“没有那么多。”玛格丽特笑得神秘，“所以我来找你了。”
艾琳：“……”你的打算可以再赤果果一点吗？
事实证明，公主殿下的确是可以再突破下限一点的，“我找了丽丽贝尔，一起凑了20万，剩下的的就交给你负责了！”
艾琳：“……”要不是玛格丽特是公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呵呵她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做年终报告啦，估计存稿箱君又要闹饥荒~谢谢各位小天使们一直支持我到现在~谢谢你们的营养液和地雷~这对我这个新人来说真的是超级大的鼓励！爱你们~比心心~你们是全世界最善良最漂亮最可爱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