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系下边的一种能力,这个家伙是一阶,我们队里还有个二阶的。」贝尔拍了拍吉姆的肩膀。
不久,士兵们就将战场清理完毕,为N9基地扫清路障的任务基本完成。战利品很足,加上前两天的,给研究室交货后,还能剩余不少,卖掉之后能大赚一笔。大家都很满意,
「我们准备回基地了,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是的。」
五辆卡车排成一列在荒原中穿行,碾碎路上的枯骨。偶尔有腐狼跟在车队后面,想打坏主意,但都被莱纳和吉姆直接爆了头。
「枪法不错!」士兵们心情都很不错,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喝着酒,有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珍藏许久的香烟,虽然都皱巴巴被汗水浸透过,但仍能令人****。
雷独自坐在车顶上,抱着他的步枪,不时扫视四周。他的心情并不像这些士兵一样愉悦,对他们来说,这是回家,但对雷来说,只是去一个未知的陌生地方。
「嘿,那个家伙可真警惕!」后面一辆卡车上,一名士兵看着前面车顶上的雷说道。
「是够警惕的,可是一枪也没有开过。」
「他可是三阶的狙击手,腐狼这种东西,还不值得出手,之前他可是连续把三头狮王的头给打爆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是很奇怪,关键是他太『干净』了。」
「难道是纯血人?我听说基地的实验室高价收购,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说纯血人的血可以治病。」
「喂,库克,他到底是不是纯血人,你的鼻子能闻出来吗?」士兵们好奇地望着库克。
「我又没见过纯血人,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气味!不过雷的味道非常干净,我几乎闻不到什么。」库克被酒呛了一口,蓬松的大胡子都湿透了,「咳咳,不过我劝你们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啊,他的能力可不低,而且还救过你们一命!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他得罪了一个二阶的狙击手,后来在广场上找基地委员领赏金的时候,被当众射杀,基地警备队在三公里外一个阳台上发现了弹壳。」
士兵们缩缩脖子,不再讨论雷。库克戏谑地扫了眼小伙子们,摇摇头继续喝酒。显然他们都曾见识过狙击手的可怕,得罪了格斗系的大汉,也许只是被暴打一顿,但打不过还可以跑,然而一旦得罪了狙击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一颗两公里外飞来的子弹打穿了脑袋,你甚至都不知道敌人在哪。
经过两个昼夜,车队终于穿过了荒原。四周开始有各种车辆来往,继续往前,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破旧简陋的帐篷,矗立在荒芜的黄土地上,昏黄的阳光洒下来,使得那些帐篷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空气中都弥漫着腐臭发霉的气息,抬起头就能看到盘旋在天上的一只只秃鹫,似乎正期待着哪个奄奄一息的倒霉蛋彻底断气。骨瘦如柴的小孩子在帐篷外的臭水沟边晒太阳,身上满是肿瘤督毒疮的大人们吵吵嚷嚷,有的手上拿着酒瓶,有的挥舞着手上的匕首,不知道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大打出手。在阴暗的墙角边和屋子后面,还有不少腰间别着枪,用一种贪婪而瑟缩的眼神看着前行的车队,他们显然知道车上有好东西,但是却不敢招惹这一群佣兵。
士兵们用警惕冷漠的眼神扫过四周的人群,遇到有敢拦路的醉汉,就直接一枪打掉他的脑袋。人群中一片惊呼,纷纷撒开,给车队让出一条路,倒在地上的尸体被人抬走,没有人多看一眼。
雷坐在车上,透过车窗口,很仔细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他的帽子挡住了双眼,而竖起的风衣领遮住了脸颊,所以看不到他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表情。他第一次在末世看到人类聚居地,这里不像是城镇,而更像非洲的贫民窟和难民营。
他看着那些麻木的人们,看着他们漫无目地在帐篷间游荡,靠在墙上无力**,看着他们毒疮上流下黑色脓液,鸡蛋大的肿瘤挂在额头、嘴角、耳垂,如同蟾蜍背上那种密集的小点、凹凸不平的粉红色病变组织,在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就像饥渴的蠕虫在吞噬他们的皮肤。
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把他们和自己的同类联系在一起。他心里不禁涌出莫大的悲凉。
「这些人没有足够的进化,他们的身体素质抵御不了无处不在的辐射、病毒、瘟疫,人类原本的免疫系统在如今这样严酷的环境下,显得太脆弱了,一只带毒的荧光跳骚或是蚊子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温格叹了口气,他坐在雷的旁边,似乎发现了雷身上蔓延的那种悲凉情绪。
贝尔说:「这些基地外围的游民,都是被遗弃的人,基地可没有足够的食物来养一群废物。趁着他们能动,还可以去矿场里打一份工,赚一块面包和水,动不了的时候,就只有等死了。」
车队继续往前开,渐渐能看到前面空中矗立的银灰色穹顶,和下面高耸的城墙,那就是N9基地的本体了,雷听温格介绍过一些,这个基地在核爆之前,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工厂,因为它拥有一套净水系统,能生产低辐射的饮用水,幸存者便在它周围聚集了起来,将这里建成了一个基地。
一条十多米宽的护城河挡在了前面,河水泛着墨绿色的荧光,水中死气沉沉,没有鱼虾,只飘荡着一些垃圾和白色的泡沫。
一座桥架在河上,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桥头,他们挥手拦住了车队。
「什么人,出示通行证明!」
贝尔跳下车,递给守卫一张卡片,「边锋佣兵团,我是队长贝尔。」贝尔看到桥上坐着的一个大胖子,朝他喊道,「喂,哈里,你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吗?我们执行任务回来了。」
「哦,原来是你们啊,这么说你们是回来领赏金的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我们喝一杯啊。」胖子走了过来拍了拍贝尔的肩膀,他下巴和脖子上的肥肉几乎连到一块儿去了,挺着大肚子像是个孕妇,把军服紧紧崩住,能把军服穿成这样的,也是相当少见了。
贝尔掏出几枚银币塞到了胖子哈里的手心,哈哈大笑说:「那是当然,就在紫罗兰酒吧,只要你们过来,我保证能把你们灌成烂泥躺着回去。」
「嘁,这个死胖子,成天在这里捞油水,兄弟们拼死拼活赚来的钱,都肥了这帮杂碎!」士兵们在车上小声咒骂。
「嘿,我可从来没给过这头猪一分钱,要进出基地,我都是游过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