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拉进了一个小角落。
“就烦你这种招蜂引蝶的人,像个路人一样打酱油不行吗?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混进中枢?”
神界职员靠墙而立,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凉凉地扫她一眼,道,“想让我也评价一下你吗?”
云沾衣顿时黑线,“你说。”
“像你当初形容加百罗涅家少爷一样。”
“……”
你才牛郎!你全家都是牛郎!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自旁边响起,“那边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
云沾衣勾住阿尔的脖子,回头道,“偶尔搅基一下可以被允许吧,长官。”
长官:“……”
云沾衣:“……”
三秒后,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我靠,怎么是小胡子!”云沾衣大吼,“阿尔,跑!”
“云沾衣!你怎么会在这儿?!”鲁贝利耶反应极快地大喊,“有人入侵,快来人抓住他们!”
一般人哪有云沾衣和阿尔的反应快,当护卫们冲来时,这两人早不知到哪去了。鲁贝利耶发现追丢了人,面色铁青,稍作思考便掉头朝找高层回报情况了。云沾衣很早就被驱逐出了教团并一直和诺亚保持着来往,这次来不定要做什么破坏,鲁贝利耶以他的职业生涯作保,她和她的同伙必然是来对中央厅不利的,毕竟对他来说,上次北美支部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云沾衣闪身从角落里出来,朝阿尔打了个手势,两人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这可是免费向导,比他们像无头苍蝇瞎转效率要高得多。
他们这次来中央厅,有一件事必须要做,那就是找‘被隐藏的存在’,若非如此,云沾衣直接一个赤火炮就轰上大门了,哪还用变装潜伏。他杀了库洛斯,又让缇奇变成了……那样,甚至还打着她和亚连圣洁的主意,云沾衣觉得自己不做了他简直对不起自己彪悍的人生。
他们在一个办公室门口停下,两人听力极好,隔着门里面的对话依然听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小胡子会气急败坏地报告入侵消息,谁知里面竟然有一群人在开会。
有人提到了上次北美支部第三使徒计划的失败以及亚连沃克变成14任背叛教团的事,似乎还包括最近不断有驱魔人死亡的情况,竟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她和库洛斯身上,听得云沾衣怒火中生。她一脚踹开了门,鲁贝利耶正好在汇报她乔装混进这里的事情,两人四目相对,整个会议桌上寂静异常。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坐在门口的一个主教,他指着云沾衣大喊叛徒,后者仅仅是扫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衣领便狠狠地摔在了墙上,主教顿时头破血流如破布般瘫在地上。
一时间,办公室里更静了。
“继续啊。”云沾衣指关节敲着桌,发出噔噔的声音,“不是在说要判决我吗?我送上门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有人看了一眼倒在她脚下的主教下场,吓得嘴唇发白瑟瑟发抖,坐在主位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则从头到尾面无表情。鲁贝利耶脸色极为难看,掏出枪,上膛,“云沾衣,你这是找死!”
云沾衣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他,径直道,“刚才谁说我师父不是东西的?举手我看看。”
自然不会有人真举手。
她走到其中一个人身边,语气放缓,“是你吗?”
对方疯狂地摇头。
“谢谢。”云沾衣露出了笑容,对方顿时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的头却被直接扣进了桌面。
云沾衣目光凛冽地环视了他们一圈,在小胡子身上微微停顿后,定在了主位上那个人脸上,后者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着,冷笑,“野蛮人做事就是如此不经大脑。放弃吧云沾衣,很快你就会被‘鸦’制服,你知道的吧,圣洁在这里可不管用。”
云沾衣眯着眼笑道,“长官,你们养的那些小鸟在我面前算个P。不过你看起来职位高,我找你还有别的事,就不动你了。”
说着,她看向鲁贝利耶,后者想到她的实力,脸色大变,砰地扣动扳机。云沾衣不躲反迎,以比子弹更快的速度站到了他面前,一拳下去,小胡子顿时不省人事。
一把抓起主位上人的衣领,云沾衣强悍地把他拖出会议室,“来来来,看看你的鸟。”
‘长官’原本还不动如山,但在看到走廊上的战况时,脸色刷地白了。视线尽头,一身军装打扮的阿尔正老神在在地卷着袖口,在他身后,所有赶来的‘鸦’倒地不起。
“明白差距了吗?”云沾衣把他提到自己眼前,“下面,回答我的问题。”
……
……
在云沾衣盘问‘长官’时,距离中央厅极远的嘉美洛特府里,中年人模样的千年伯爵把一顶白色礼帽戴在了头上,“准备好了吗,兄弟们,我们现在要去找出‘heart’,顺便迎接家人回来哦。”
“像这样全部聚在一起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瓦伊兹利在一旁打哈欠,“所以说罗德你拦着亚连沃克不让他走,现在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
一个布偶从千年公衣领里钻出来,对他挥着短小的手臂,“闭嘴,我那时候受伤了。”
地板上出现复杂的图案,白光乍现,之后,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都不是理由,缇奇也受伤了,是吧?”进入方舟里,瓦伊兹利一边打量着周围整齐的白色建筑一边说着,半天不听回答,他回头,“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又走神?”
卷发男子恍然抬头,没什么诚意地开口,“抱歉.”
“……”
抽了抽嘴角,瓦伊兹利靠近露露贝尔,“他以前就爱发呆?”
一身西装的金发女子冷淡道,“分情况。”
“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缇奇在想云沾衣呀~白痴瓦伊兹利!”双生子异口同声。
“不是哟,他记忆已经恢复了。”谢利尔笑道,“是在想‘云沾衣是谁’吧?”
“你很无聊谢利尔,我认识她。”缇奇,或者说乔德,冷冷瞥了他一眼。
云沾衣这个名字他最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虽然每天一觉醒来会有强烈的冲动要去找她,或者很想见她,想得心口都隐隐作痛,但也只不过是短时间而已,随着大脑逐渐清醒,这种奇怪想法就淡去了。他把这归结为起床气,或者是恢复记忆的后遗症。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时候会想她想到无法呼吸。
“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瓦伊兹利不知何时走到了他旁边。
“你又读我的想法。”缇奇皱眉。不过他的确很想知道。
“很简单,你现在觉得她无关紧要,是因为你忽然恢复记忆,很多事情堆在一起,就无法凸显她了。明白?”瓦伊兹利说得煞有介事,“你以前喜欢她,但对现在的你来说就像是在看别人演的电影一样,不痛不痒。”
“我知道。”缇奇耸肩,“只是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