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综漫]五月潮汐 浅本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对方虽然很介意自己的眼睛,但总算愿意开口说话,因此她忍不住挑了挑嘴角,朝对方勾了勾手指,“队长,比赛怎么样?输了的人要负责随后的晚饭。”

  她知道高杉从来不做饭,以前在屯所的时候就是这样。

  听到她的挑衅,鬼兵队队长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地连续出刀,把一个高大的豹人砍翻在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一个。”

  

  因为众人相隔都很近的缘故,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一赌注,因此还没等云沾衣说什么,就只听坂田银时大喝一声高高跃起,一脚把天人踹了出去。

  “两个!”

  随即不等落地,他以另一个冲过来的人为支点,在空中一翻,把一个迎上他刀口的天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三个!”

  

  话音刚落,就只听到那边坂本辰马朗爽地笑了几声,说道,“我可不想再做饭了~三个!”

  “5个。”桂小太郎冷静的声音在云沾衣身边响起,她回头,对方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就等着做饭吧。”

  “啊!假发你不能作弊啊,我是说从现在开始记数,以前不算!”云沾衣抑郁地一刀劈下去,对面的人惊恐地倒了下去。

  “不是假发,是超人桂。”

  “超人你妹啊!”

  “不是你妹,是桂。”

  “……4个!”

  

  突围的方向是北方,这5人还希望着要和大部队会合。没有谁能够像他们这样即便在战场上还能杀得愉悦尽兴的,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不断地杀,只有想活。

  “13。”高杉晋助冷冷地抽刀,旁边熟悉的声音嚣张响起,“15!哈哈哈,高杉你今天做晚饭吧!阿银我是不会输的!”

  高杉嗤笑了一声,一刀横斩,两个扑上来的天人同时倒地。

  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大喝一声朝人多的地方砍了过去。

  

  天空下着雨,起先只是零星的雨水,但没过多久便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变成了倾盆大雨。土地经过雨水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鲜血汇成一股股水流不知去向何处,豆大的雨点打在云沾衣的手上、伤口上,她却已经不知道疼痛。

  她的身后是满地的横尸,不知道多少天人在她的刀下死不瞑目,原本厚重的包围圈如今硬是被他们五人闯出一条路来。百位数对个位数,死的却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天人。

  是的,全部死了。

  原本阴沉的天空此时更暗了,浓密的乌云中时不时劈出的一道闪电照亮他们的脸,看到的除了狰狞痛苦,就只有血。云沾衣和桂小太郎互相搀扶着前行,两人的脸色就像是被谁抽空了身体里的血,又像是刚刚断气的新鲜停尸。

  是行尸走肉。

  

  云沾衣甚至可以感觉到桂小太郎不断抽搐的肌肉。她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艰难地抬头,剩下三个人也比她好不到哪儿里去。

  “你能不抖了吗?”耳边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桂小太郎的语速很缓慢。

  “明明是你在抖。”她刚说完,立刻闭上了嘴。胸腔深处有一股暗涌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内脏,仿佛只要再浪费一丝力气,那股暗涌便会变成滔天巨浪,把她整个人淹没。

  阿尔之前曾问过她要不要兑换一些招数,云沾衣选择了拒绝。在没有绝对安全之前,她的杀手锏绝对不可以耗尽。再说了,她相信自己这帮人。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云沾衣吐掉嘴里的水,腾出一只手把额前散落的头发艰难地扒开,想了想,也顺带帮假发也扒拉了一下头发,他们身上早已经湿透,可突围出来以后却是一片荒芜的路,连一点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旁边的树林不算,她还不想被不知什么就会出现的雷劈死。

  

  身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该止血的地方也用衣服撕成的布条狠狠地扎着,强行止了血,数不清的细小伤口则被她直接忽略。云沾衣觉得自己真了不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拖着两条腿继续向前走。

  假发说他只要一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云沾衣听着,有一种自己在进行两万五千里长征的错觉。

  

  高杉晋助的眼睛又开始流血,云沾衣为他包好的白色纱布上一圈圈晕出的全是鲜红,坂田银时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大片大片的血包裹着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坂本辰马伤到了腿,他是这五人里休息最少的,云沾衣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不停颤抖的双唇。

  

  “这是老子淋过最大的雨。”坂田银时试图调节气氛,“老子发誓,以后下雨天绝对不出门!”

  “我也是。”桂小太郎接话。

  “加上我。”云沾衣咳嗽了两声。

  “我要上天,天上没有雨。”坂本辰马费力地笑了一声。

  高杉晋助没有开口,而是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拄着刀继续前行。

  “如果你坚持要上天……”假发开口,“记得带礼物给我。”

  坂本辰马空荡的胸腔里发出几声干涩的笑,没有接话。

  “我想做米虫,所以你们最好干出点大事业,然后我去投奔你们做马仔。”云沾衣说笑,“虽然不至于上的厅堂入的厨房。”

  “说到厨房……”辰马顿了顿,“谁输了?”

  一片寂静。

  半晌,高杉开口,“不是我。”

  

  他们谁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杀了多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随着雨渐渐变小,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寺庙。云沾衣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强打着精神再次检查伤口,然而还没等她检查完,人便已经昏了过去。其他人也是如此,几乎是同时陷入了随时会醒来的浅眠。

  这种感觉很痛苦,但他们却不得不承受。

  

  云沾衣醒过来的时候,坂田银时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升火。她凑过去,对方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烤干衣服。”

  她楞了一下,发现身上依然湿漉漉的。想了想,她脱下了盔甲和外褂,穿着里衣坐到了火边。

  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坂田银时,却发现对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皱了皱眉,云沾衣把手贴过去,古怪地开口,“你发烧?”

  坂田银时木然地回头,“那是什么东西?”

  “……”

  

  把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她仔细地感受了半天没感觉出点什么。望着坂田银时那双死鱼眼,她索性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衣领,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对方火热的温度传递到她这边,云沾衣总算确定他的确病了。

  一回神,两人近距离地来了个深情对视。通常这种距离下人的眼睛很容易变成斗鸡眼,因此云沾衣和坂田银时各自看到了一对滑稽的眼珠。

  抽了着嘴角放开他,云沾衣使劲转了转她的眼珠,坂田银时则重新恢复成了死鱼眼,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篝火。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