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户停留三天,请云沾衣和银时有空去玩。说完便架着辰马离开了夜店,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云沾衣站在门外吹了会冷风,混沌大脑清醒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懒得再工作,反正她这一晚上营业额已经顶得上其他人好几天了……不过辰马真是有钱啊。
“真是……我本来不想喝这么多混蛋,宿醉很痛苦啊。”坂田银时抱怨声音在身后响起,云沾衣回过头,他正靠着墙站在路灯下,痛苦地揉太阳穴。看到云沾衣投来视线,他指了指店里,“老板说让你提前下班。”
云沾衣点了点头,刚准备去和阿妙告别,一迈步,一阵强烈眩晕感袭上来,身体一趔趄,直接倒向了一边。
“痛……”坂田银时痛苦地呲牙咧嘴,他推开撞到自己云沾衣,“路都不会走了吗?你是小孩子吗?不要喝一点酒就失去行动力啊喂!”
“又不是我错,是酒不好!”云沾衣不耐烦地拖下了碍事木屐,拎在手里,自知自己走回店里有些困难,便推银时进去,“告诉阿妙姐,我先回去。”
银时不耐烦地拍掉她手,掏了掏耳朵,“已经说过了啊,麻烦。”
“啊?那走吧。”云沾衣说着,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没走两步,便被人揪住了衣领,“你去哪儿?”
“回道场……”云沾衣眨眼,“不是这个方向?”
“阿妙留了神乐在那边过夜,所以你今天睡神乐房间。”银时指了指另一侧,“这边。”
“啊……好。”云沾衣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头看向跟上自己坂田银时,“夜叉叔,我好像醉了。”
银发天然卷楞了一下,无奈地叹气,两步走到了她旁边,弓身,“真是麻烦……快点上来。没有那么大酒量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啊混蛋,老子也醉了,都没像你这样跟别人撒娇!”
撒娇?
云沾衣被这个词惊悚了一下,随即立刻决定忘记。她跳上眼前人背,伸手揽上了他脖子。因为穿着和服缘故只能并着腿,银时手饶过她膝窝,就这样直起身,向前走去。
“我平时酒量很大,人称千杯不醉。”她试图辩解,“都说了是酒问题了,这种度数酒谁喝那么多都会醉,白痴卷毛。”
“卷毛怎么了?不要随便侮辱天然卷啊混蛋,否则我扔你下来了啊!”银时呲牙。
云沾衣顿时抽搐,“我错了。”
她头沉得有些难受,索性放在了对方肩膀上,望着街道旁景色,云沾衣喃喃道,“是真醉了啊……没听过那句话吗?快乐和悲伤,都很容易让人醉。”
银时听着,沉默了一会,道,“别假装诗人了,满身酒味,快闭嘴。”
“银时,高杉真没救了?”云沾衣仿佛没听见他话,径直问道。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坂田银时沉声回答。
“可这是你说啊。”云沾衣揪住他卷毛,“快说啊~”
“痛痛痛,你先放手!老子头发可是无价之宝,我年纪轻轻不想变成秃顶啊混蛋!”坂田银时吃痛地大呼小叫。
“快说。”云沾衣坚持着没放手。
“说了不知道了!放手,不然扔你下去了!”天然卷没好气地说着,“高杉那么个偏激人,能有什么后果,你没想过吗?”
“没有。”出乎意料地,云沾衣回答很干脆。她放开对方头发,重新把头枕在了银时肩膀上,“我跟你说银时,不管你跟假发怎么想,队长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救他。”
“我说不同意了吗?这种事随便你。”银时漫不经心地接话,“再说,他能有什么事?头疼应该是幕府才对吧。”
“可你总会站在他对面。不光是你,还有假发,说不定还有辰马……”云沾衣沉默了一下,添上一句,“还有我。这样一来,队长变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身边人是木偶吗?”银时不耐烦道,“收起你多余同情心,那货绝对不会稀罕。”
“我知道。”云沾衣闭上了嘴。
她当然知道。
高杉晋助是什么样人,云沾衣怎么会不知道。
“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沉默了许久,云沾衣把头换了个方向,被风吹得有些冰凉额头抵着坂田银时温度有些高脖颈上,感到对方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她闭上了眼。
“银时,你说高杉是邪吗?”
“阿银我讨厌哲学命题,闭嘴。既然有力气就下来自己走。”坂田银时脚步平稳地向前走着,对于云沾衣话听而不闻。
“不,我没力气。”云沾衣难得耍赖,“你还没回答我。”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啊,烦死了。”银时撇嘴。他已经走到了万事屋楼下,此时正踩着楼梯,脚下咯吱咯吱响。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寂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一般。
哗啦一声拉开门,银时腾出一手关上门,开了一盏昏暗灯。
“喂,下来。”他淡淡开口。
然而却没有听到回应。
他回头,却因为云沾衣抵着他脖子而有些尴尬地僵在那里,猜到背上人睡着了,坂田银时无奈地呼了口气,直接走想神乐房间,把她放在了榻榻米上。
沉默地看了熟睡人两眼,他转身出了门。
正邪与否,还不是一个人一个看法,立场不同而已。
真若是到了那一天,又怎么能冷眼旁观?即便是对立也好,总是会趟一趟浑水……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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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夜袭
上次醉酒是什么时候,云沾衣已经忘记了。她很少会喝得这么放肆,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教团什么耳环全部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她窝在神乐专属小壁橱里,身下是软软被垫,因为有些冷缘故,修长腿蜷缩着,摆出了漫画少女姿势。
她睡得有些不安稳,间歇地做着乱七八糟梦,折腾了半夜,终于还是痛苦地捧着头坐起来,先是极不耐烦地扯掉了头上饰品以及绳子,随后拉开了壁橱门,疲惫不堪地撑着身子走出来。
果然还是空间太狭小了,以神乐身高睡下去自然没问题,可云沾衣要比她高出快一头来,缩在里面太憋屈了。
迷迷糊糊地楞了一会,云沾衣脑袋几乎要炸掉疼,宿醉折磨恰恰最是让人挠墙,相比之下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咽了咽干涸嗓子,她扫了一眼客厅长沙发,权衡了一下,抱起自己被子果断地走向了这屋子里唯一一间卧室,哗啦一声拉开门,不客气地踢了踢地上躺着人,拖着长音哑着嗓子说道,“喂,云达攻打地球了快醒醒。”
银发天然卷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一直到被她踢得失去耐性,一下子坐起身怒吼,“云沾衣,你要干什么!!”
黑暗之中,云沾衣顶着一双死鱼眼望着那一头银发,慢吞吞地回答,“我渴。”
“那就去倒水喝啊混蛋!!快给老子滚出去!”坂田银时吼了两声,重新躺下,“关门!”
哗啦——门关上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坂田银时长长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