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吾纹章不得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中闪耀;吾名讳不得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中宣扬;吾所立功业也早已因时光的磨损,变得暗淡无光。
幸运的是,前几日吾感觉旧时暗伤已经全然痊愈时,又恰好听闻‘裂痕之伤星’突现‘邪恶魁虫’的消息。
这必是命运巧妙安排,想要让吾以这只残暴、至强的‘邪恶魁虫’之性命,向‘泰勒格塔大星域’宣告:
吾贝瓦纳.弓勒姆暨高斯.弓勒姆已经身躯痊愈,吾之纹章将再次在‘嗜血之羽翼星’闪耀、吾之名讳将重新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万亿生灵口中传扬”
说完这番话语,弓勒姆并未再理会撒玛丽、薇薇安两人,他径直走到桑切斯身边,目光如炎的看着桑切斯,沉声吩咐道:“桑切斯卿,请您即刻传吾之令,予‘贝瓦纳纹章家族’禁卫军留守军事总官麦斯赫.伟奇特爵士,请他挑选五十名精锐斥候军;一百名精锐游击兵待命。
并派遣信使知会‘高斯纹章家族’禁卫军副统领伦农.陆斯恩爵士,命其挑选二十名巨龙锤炼骑士,五十名重甲冲锋蛮兽骑兵,一百名猎杀重剑军士,一百名狙击弓弩手、五十名高阶法系禁卫军,前来‘勒姆星系’待命。”
感受到弓勒姆烧灼着自己魂灵的目光,桑切斯收起了‘小心思’,勉强抑制着心中的战栗之情,深深鞠躬说道:“遵命,我尊贵而强大的殿下。”。
说完之后,桑切斯竟忘记给撒玛丽、薇薇安行礼告辞,就脚步微微显得有些踉跄的退下了
“虽是担忧吾之安危,但妄想利用主母劝阻主君‘行止’,这样的臣卿即便再得吾器重,也是需要略施薄惩的,只希望桑切斯卿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务要再犯。”桑切斯走后,弓勒姆一面口中自言自语的讲着话,一面走到窗边软椅上,重新坐了下来。
从弓勒姆磅礴气势的震慑中回过神来,撒玛丽长长舒出一口气息,此时她即为自己的未婚丈夫具有着与其至尊地位相适宜的果敢、英勇与强大而深感自豪,又为弓勒姆将要开始的危险狩猎,而深深担忧。
同时弓勒姆丝毫不顾忌自己坚决反对,自顾自得下令决议猎杀‘邪恶魁虫’,还让撒玛丽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感觉。
“尊敬的殿下,您惩戒完了违背您意志的臣卿后,还要不要惩戒一下为了您的安危,丧失仪态也想要阻止您猎杀‘邪恶魁虫’的妻子,”沉默一会,低头看着坐在软椅上的弓勒姆,撒玛丽突然气恼的说道:“您是荣耀的纹章者,我们都是浅薄见识之人。”
听到撒玛丽这样讲,弓勒姆急忙真诚的说道:“亲爱的玛丽,我又不是白痴,又怎么会不理解您和薇薇安的劝阻,都是为了怕我遭遇危险。
但是,玛丽,您出身高贵无比的坎布拉皇室,受到最为正统的传承贵族教育,您应该知晓,一名‘泰勒格塔大星域’纹章者”
弓勒姆正说着,撒玛丽突然插言道:“西姆,依照我出身的门第、接受的教育,自然知晓您适才展现的,乃是一位高贵‘泰勒格塔大星域’主君至为尊荣的品质,这样的品质是应该被镌刻于‘史诗’中,得以不朽的,可是,”
说出‘可是’二字,撒玛丽话语微微停顿,雪白、清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缅怀的表情,语调变为自嘲的继续说道:“现时的我,却已经无法在你想要踏上猎杀‘邪恶魁虫’这样的危险之旅时,还能理智的流露出赞叹的欣赏。
西姆,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虽然仪态典雅,但却显得那么的木讷、肥胖、其貌不扬,我自己也不知晓,当初是为何会喜欢上你。
也许最初相识的时候,如果你不是一名纹章者,便不会得到我的青睐吧。
坦白讲,西姆,一直以来,我都迷恋着你不时展现出的强大、威严与睿智,它使我能够看到你平凡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耀眼的魂灵;它使我深信你有着屹立在‘泰勒格塔大星域’最巅峰的潜质;它使我觉得,也许有一日岁月的洗礼,会见证你成为大星域‘万王之王’
但不知晓为什么,当今天听到你要去猎杀一只‘邪恶魁虫’时,我突然觉得那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不需要你那么耀眼的统御着庞大无垠的领地,不需要你站立在无尽的星芒之巅,俯瞰众生。
在那一刹那,我只想你活着,呆在我的身边,哪怕,哪怕你显得胆怯而卑微,哪怕你丧失了强大的战力与至尊的地位,我只想你就这样,就这样永远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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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薇薇安的归宿
不自不觉讲出心中深深埋藏,连自己平常都无法察觉的情感,撒玛丽泣不成声的倒在了弓勒姆的怀中,啜泣着说道:“西姆,我亲爱的西姆,每个‘泰勒格塔大星域’都知晓,‘邪恶魁虫’意味着什么。
一百只‘支系王虫’也远不如一只‘邪恶魁虫’强大,只有数以万计的精锐禁卫军排列战阵,才有可能击杀一只‘邪恶魁虫’,而你只带着不足五百名随扈,便想要去猎杀它,这不是冒险而是去,是去送死。”
看着以前待人冷若冰霜,以在‘域外’斩杀虫族为兴趣,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强大战斗职业者的撒玛丽,显得那么娇柔、无力的痛哭着,倒在自己怀中,弓勒姆心中不由无奈的想到:“因为吾高贵的地位、强大的战力、威严的仪态、睿智的头脑喜爱上吾。
相处情深之后,但却又想要让吾,整日无所事事的平安陪伴在身边。
难道玛丽不知晓高贵的地位、强大的战力、威严的仪态、睿智的头脑,这种种特质,只有勇于挑战一切艰险的强者,才可永远保有吗?
女子心中的变化、矛盾,真是比吾之神纹还要繁杂、难测,永远出乎人意料之外”
心中这样想着,弓勒姆口中只能解释着说道:“玛丽,‘邪恶魁虫’是很凶残、强大,可我却也并不弱小。
我想你虽然知道,我在这十几年修养伤势期间,时时都在习练斗气、翻阅书籍,但却不知晓我这样做的真正深意。”
说到这里,弓勒姆轻轻推开怀中的撒玛丽,慢慢抬起右手,猛然发力,只见一股拇指粗细、五彩斑斓的雾气,从弓勒姆掌心涌现出来,在空中如同具有智慧一般,沿着某种玄奥轨迹缓缓游逸。
随着五彩雾气的划动,‘赏景厅’虚空开始不易察觉的震动起来。
几息之后,挂在‘赏景厅’墙壁上,用作装饰的一把精美绝伦以整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