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间大大小小的争吵,如今被人欺骗的沮丧。
为了这一天准备了那么久啊,就这样……
她现在应该想哭的,可是发现自己悲哀得连哭的劲头都没有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最终将埋藏心里许久的私密话语说了出来。
“我自以为,所谓男女情人间的‘爱’,就是‘不思量自难忘,’‘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样的感情是世间最缠绵悱恻的,是付出一切也要想着让对方快乐的强烈渴望。”
“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是的。”于牧的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还是轻轻地点了头。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明秀质问道:“那你是怎么做的?你背着我,私自修改我的志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是一种不尊重我的做法,有没有想到这样做我会很不高兴!”
于牧听完,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颤,没想到明秀平时看上去那么被动迷糊,心里居然想的这么明白。显然是有认真考虑过他们两人间的关系。
关键是,明秀的这段话已经间接地承认了两人多年来悬而未决的复杂感情!叫他怎么能不为之颤抖。
兴奋的同时又产生了不安的深思: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说道:“现在问也许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本来心里怎么打算的,我是说你如果去首都上大学,一南一北这么远的距离,你预备怎么维持我们两的感情。”
明秀听他这么说,转过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这还用维持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时间还不足够彼此信任么!”
“不,我怕。”于牧闭了闭眼,不待她说完,缓缓道,“之前你去法国,仅仅一个月,我每天看不到你人,心好像被一根绳子吊着,悬在半空,上不上去,也下不下来,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极了,你理解那种感受么?”
“况且,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它永远是流动向前的,不可能会回头看一眼,你认为它长,足够可以证明一切了,可我觉得,只要你愿意,一瞬间我们就会是天涯海角。”
他的声音中有种自己也没觉察出来的压抑的痛苦。
明秀呆了呆,她没有亲身感受过,但是她大概能理解。
于牧自打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对于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来说,本身就比人需要多一点的关爱,偏偏生活在那样的大家庭里,爸爸不善于表达情感,还有一个怨恨自己的后母,和一个厌恶自己的哥哥,从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吃尽了被亲人欺辱的苦头,根本就很难再轻易接受别人,更谈不上信任。
人家说:三岁看到老,即使有后面那么多年自己的相依相伴,到底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
明秀像是一下子脱了力,靠坐在椅背上,在高考复习班那么辛勤的学习也不觉得累,这一会儿疲倦全部涌了上来,感觉迷茫极了:双方各自有各自的坚持,我要自由,而他要控制,未来该怎么一起继续相处下去呢?
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不再说话。
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对别人根本就不信任,再说什么也是无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亲们等的有点久了,这章是通往结局的小波折过渡,对两人的最后一次考验,考的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亲们也看到了,表现不太理想啊,下面将会有什么让他们改变呢?
明天正式大结局,感谢大家的支持!
49
49、正文完结 ...
秦情打开门,宽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既没有敲击键盘的“噼啪”声,也没有翻动纸页的“哗哗”声,这是反常的。
她不敢莽撞,不由自主的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近。
此刻她日理万基的老板正靠坐在黑色真皮的旋转椅上,两指捏着自己突起的眉峰,看上去颇为疲倦,连自己进来好像也没感觉到。
警觉性什么时候降的这么低了?
秦情一愣,一直觉得自己的老板像个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着用不完的工作精力,这两天却总是会有这样不在状态的情形出现。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老板的感觉来的比别人迟顿,否则作为手下的自己也早就被饿死了。
能让老板这样费神的,想都不用想,世上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这不,情敌都找上门来了,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总裁,于先生来了,直接上到28楼,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秦情恭敬地稍低头说道。眼光却向上注视着老板的反应动向。
全市姓于的先生能有几位胆子那么大的?敢挑战玉田集团总裁的权威。
只见于牧明显一愣,于昶和他将近半年没有单独的面对面正式交涉过。
当然,双方都身为公众人物,在各种重大场合中时不时见面,那是不可避免,但主动找上门来,这还是第一次。
于牧把手放下,淡淡地“唔”了一声,重新缓缓坐直了身子,冷漠地回道:“就说我忙,让他先等着。”
这就是下马威了,秦情看他重新开始打开电脑工作,自觉地带上门而出。
这一等便到下午,工作人员都陆续开始打卡下班,就看到大厅的会客室里坐着一个面容沉静的英俊男人,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人来,对同伴小小声低头议论:“瞧,这不是那个年轻有为的秘书长么?还上过春晚的”
“这都下班了,怎么还坐在这?”
“……”
天色渐黑,曲终人散,于牧终于从办公室里姗姗而出,双手正交叉解下自己白银镶边的玉石袖扣。
看到于昶脚步一下顿住,眉头马上不快地皱起:“我以为你会离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特意在我上班的时候来找?”
“那我下班的时候去找你,你就欢迎么?”于昶抬起头沉沉地看着他。
话语间显然意有所指,于牧的脸也不自觉冷了下来:“有话快说,秀秀还在家等着我。”既然想拉开脸面,他也不会和对方客气。
“我的调职申请批准下来了,很快就会离开N市,这次来想拜托你两件事。”于昶仍旧坐在那没有站起,但说话的分量一点也没降低,“第一,爸爸毕竟是爸爸,他生你养你,怎么样都是事实,不管你对他有多少怨言,这重血亲身份,这一生都不可能改变,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好好照顾他。”
于牧目光如冷箭,直直射向他:“不用你提,该我做的,我自然会去做。”
“谢谢你,很好。”于昶闭了闭眼,停顿几秒,缓缓说出第二件事,“第二,秀秀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也不要逼她,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有自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