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一生秀色 苍盲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说:他可以的,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这种逃亡的本事不知道掌握了多少!

  心在轻颤,于牧嘴上一口答应:“好,我答应你,明天你就可以行动了,但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保证,秀秀什么时候还给我 ?”

  

  那边哧笑一声:“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么,放心吧,只要你们做到了,我肯定不会伤她便是。”

  言下之意,若是不按他的要求来,就有可能会伤害明秀。

  对方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于牧暴怒,使劲将电话往地上一砸,碎片顿时四溅散开。

  

  一直等了三天,于家两兄弟特意在警方力量薄弱的地方埋伏了很多人手,都没有等到人,期间,甚至没有接到一个可疑电话,阿强和明秀就像突然真空消失了一样,一丝讯息也无。

  他们不由猜测:人是不是已经离开N市了?

  

  于牧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样徒劳的等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忍受的,他习惯先发制人,将所有事情都控制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之内,但是,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一个着力点都没有,估计人真的跑了。

  他们遂将搜寻的范围继续扩大,动用一切能动的人力物力,不计代价也要把明秀快速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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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那次酒吧事件以后,当天凌晨,魏延就在妓女的床上被人殴打了,他一下就想到肯定是因为明秀,打手们一个个下手很狠,他甚至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但天可怜见,他还能活着走出宾馆。

  

  匆匆赶回打字复印店,里面全被人一搬而空,满室一片狼藉。

  那可是他大学几年来辛苦打工攒下的血汗钱啊,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他麻木地想:果然贪婪使人变坏,做了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现在好了,一切又得重头来过。

  

  浑身都疼的难以忍受,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连看病治伤的钱都没有了,出去打工没有一个人要他,一切都到了末路,他似乎只有等死的份。

  忽然有一天有个高个子女人拿了封推荐信给他,还给了他一小笔钱做为路费,从此他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这一生魏延都记住了,有个善良的女孩,在绝境中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给了他再一次的新生。

  

  南北距离遥远,魏延以为,这一辈子都再没有报恩的机会,谁知机会来的这么突然。

  

  他和客户谈完生意从饭店里走出,准备取车回公司,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两男一女,男的都是高高大大,一身深色运动衫,女的娇娇小小,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他们这一对组合,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魏延留意了,越看女孩背影越觉得熟悉,趁他们拐弯之际,看到了女孩的侧脸,惊觉: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明秀。如果真是她的话,为什么会和陌生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马上打电话给当初推荐他来公司上班的人,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刚才真的没看错,那个人真的是明秀。

  两方通了气,赶紧告知了N市的于牧。

  

  于牧在黑道中发了很多重金悬赏令,几天来不知得了多少消息,却没有一条是真的,但这次消息的来源是明秀的远房表舅,他激动了,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一个劲地问对方:“是不是真的,明秀具体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去救她。”

  看似混乱,都问道了点子上,是于牧这几天时时刻刻,连睡梦中都在琢磨的问题。

  

  那边表舅叹口气:“你先过来,这边我找人再仔细调查一下,尽量快些把人救出来。”他顿了一下,想起魏延对他说的话,不由地皱紧了眉,“我听魏先生说,看到明秀的时候,她好像没有挣扎的反应,像是自愿和他们在一起的,不知……”

  

  于牧心弦一颤,想到了一种很糟糕的可能性:明秀再发脾气,不可能不告而别,让这么多人跟着她担惊受怕,难道是精神上又出了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任别人摆布了。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连忙组织了一些人手,连于昶也没告诉,连夜赶去了北方。

  

  明秀表舅的人脉很通,才两天就找到了阿强他们的动向,将定于后天,也就是八月十七号走海上路线,偷渡去法国。

  

  八月十七号,东风三到四级,多云转阴,不宜外出游玩、晾衣。

  黑云从天边渐渐压来,呈现一片水墨渲染的暗色,和远处的江面连成一线,混沌的分不清分界。大风送来腥咸的江水气息,渡轮叫嚣着拉长鸣笛。一切都隐在晦暗中,透露着压抑而不安的气氛。

  

  这片码头专供货物运输,平时人员稀少,适合暴力和争斗形为,

  于牧从昨天凌晨就开始埋伏等待,到现在下午四点二十,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百八十只眼睛盯着,任何可疑人物都没有出现。

  

  于牧隐在大型集装箱后面,一直盯着码头唯一的出入口,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露掉一个人影。

  夏末的气压沉闷而又燥热。每个人身上都是粘腻腻的一片,恨不能马上跳下江水凉爽一下。这样没有头绪的等待最是熬人,没有一个人能却定目标人物到底会不会出现。

  空气里有燥动的分子慢慢扩散……

  

  突然于牧做了个手势,低喝一声:“小心隐藏,目标出现。”

  他的声音是亢奋的,有一丝不为人轻易察觉的激动。

  众人不由提起精神朝入口看去,两个高个子的黑衣男人中间,夹了个白裙子的少女,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少女体形娇小,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柔弱,神情却不像想像中那样害怕痛苦,而是雀悦又兴奋的,不时向停靠在码头边的轮船指指点点,和左侧稍壮点的男人说上几句。

  距离隔的远,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从表情上来看她是高兴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强迫威逼的感觉。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在对方脸上都看到了疑惑,这个是被绑架的女孩么?

  

  别人不了解,于牧心里却是很清楚了,指甲使劲扣进木箱的木屑里,发白的几乎折断。脑子里得出一个结论:秀秀的精神肯定又出现问题了,看样子还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想到明秀将来再也不记得他,就像有一只大手掐住自己的咽喉,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阿强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他此刻对未来是无比憧憬的,有美好纯洁的女孩在身边,他的心灵好像也被洗涤净化了,甚至想,只要逃出去,就隐姓埋名找个小镇子开个小店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