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而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你就看着吧,这才是刚刚开始!’”裴英最后拥抱她一下,“好姑娘,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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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背叛分离 ...
月夜沁凉如水,只留一弯残钩遥挂天边,冷漠地俯视着这茫茫大地,它是没感情的,除了看,给不了人一丝温暖。
高耸的华丽大楼边停了一辆经典款奥迪,流畅的线条,发亮的色泽,隐在阴影里,就像一只蛰伏在草丛里的兽,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会驶出。
车子内的气氛像是凝住了,两个人沉默地坐在那,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明秀捂着胳膊,坚持不肯去医院包扎。
她的脸上是霜月一般的颜色,清冷而孤傲,又带着一种倔强的坚持,打定了主意不肯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于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泛白了,青色的血管根根可数。
低着头颇为懊恼和气愤。
明秀想起现在还在医院情况未卜的于叔叔,心里的寒气蔓延着往外直冒,连嘴唇都像被霜打了一样,冻住了的一种淡红。
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根本也不关心于叔叔的死活,那可是他的亲爸爸呀……
连亲人都可以不管不顾,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明秀真的感觉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是那么陌生。
“你不应该和我在这里耗着,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去医院看于叔叔。”她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于牧直视前方:“他不会死。”
他说的那么淡漠肯定,好像料定了是这个结果,一切都按照他设计的轨道在正常运行。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唯一的例外。
明秀一口恶气上不来,狠狠地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就咬下去,咬的嘴里全是腥甜的血味才松口。
“这是你自己的血,怎么样,感觉如何,痛不痛!”
痛,怎么会不痛!
他按住自己的心:“其实我这里更痛。”
看她眼露不屑,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恨不得拿把刀子将心脏掏出来给你看。”
他的嗓音生硬而又有力,是一种压抑出来的发泄。忽然倾身过来抱住她,抱的那样紧,一丝缝隙都不留:“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是真痛,痛到没有办法可以承受,我真的只有你了啊,你不要和我闹脾气,更不能不要我,我爱你啊,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明秀能感到他身上轻微的颤抖,这原是正常人害怕时的姿态……
可是,她的回应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相信你。”
明秀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冷静,这算不算是一种近墨者黑,和那么冷血的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自己也被传染的这么残忍,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在说,“你的爱那么浓烈,想来就来,想撤就撤,曾经一度让我生活在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昨天,你为了利益将我让给别人,难保明天你不会再次做出类似的决定。”
她说:“我受够了,身体给了你,鲜血也给了你,我们两清了。”
这次她没有哭,态度沉稳的吓人。
于牧扶着她的肩头,仔细在她脸上来回巡视,想发现一点伪装的破绽。
但是,没有……
她的脸上甚至有一种麻木的冷酷,是一种浴火重生后的觉悟。
于牧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劲道,还没止住血的胳膊又开始如小溪一般流淌,明秀索性放开捂着胳膊的手让他发泄。
车厢里很快就弥漫了一层淡淡的血腥味。
于牧猛然惊醒,连忙用手去堵伤口,被明秀一次次地让开。
“我要走,你放我离开!”她说的那么决绝,让他的心都跟着抖了。
他闭了闭眼,想到的居然是:原来无情这样伤人!
半晌,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好,不过这么晚了,我不太放心,我要送你回去。”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明秀不信,她还记得上次吵架,于牧也是这样的姿态,说要让她送他最后一程,结果呢!
她怀疑的反应那么明显,真是自食其果。
于牧苦笑,无力地说道:“快些吧,等送完你,我就去医院。”他顿了一下,没有办法之下,把自己的脆弱抛开来给她看,“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心的。”
明秀不想回家,让于牧把她送到简飞鸿楼下。
直到看着简飞鸿下来楼来,嘱咐她一定要把明秀的胳膊包扎好,看对方认真地连连答应,他才放心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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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鸿的父母不是市里人,她在N市上学一直是和姑姑简悦住在一起。
两个单身女子的公寓十分干净,室内的光线也很亮敞。
明秀坐到松软的沙发上,清爽明亮的环境让她轻松了一点。
简飞鸿一进屋,赶紧去房间里取出医药箱,和简悦两个人共同细心地帮她处理好伤口,看她不大有精神的样子,很多疑问也问不出口了。
明秀来之前,两人在看新闻,刚才忙着给她包扎伤口,也没来得及关。
电视机正好对着明秀坐着的方向,上面正在播报玉田集团对这次走私案件的回应。
场景是医院里,在回答记者问话的是于昶,他的白衬衫稍有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说话却很沉着稳定:“这次事件警方正在调察中,在未明了之前我们不应该对媒体做出任何猜测。”
他说的正义凛然,完成是一个良好市民配合警方所做出的正确态度。
记者有点尴尬的笑笑,机灵地将话题掉转:“那我想问一下,于老先生这次突发疾病被连夜送进医院,原因又是什么呢?是不是和这几天公司传闻有关,被气的呢?”又问回了点子上。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为公司付出了太多,老了自然会有些大的小的问题,我很难过,却知道这是天理循环,无法避免。”
“哎,真是件令人感到心痛的事情,那于先生,你做为政府要员,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这个问题就问的很犀利了。
“我已经向上级领导打了报告,不会参与这件案子的任何事务,领导也批准了,所以很抱歉。”三个问题都回答的大方得体,滴水不露,最后还提到了政府介入,提问似乎应该在这里打住……
人群中不知哪个人眼尖,突然叫了起来:“呀,那不是于总经理于牧嘛,他终于现身了!”
明秀看到这里低头喝了口热水,热气薰的她眼睛微湿,原来他这次没有骗她,果真去了医院。
他看上去来的很急,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件撕了下摆的深蓝色衬衫,小跑着来到急救室门口。
记者们马上一窝蜂地围上去,劈头盖脸的就举着话筒提问:“请问于先生,您这两天都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见人影”
“父亲发病都快三个小时了,您怎么才赶到!”
“于翔先生入狱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