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一生秀色 苍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支着头靠在桌子旁,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那时候还和于牧在一起,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天天让秦情看着。

  使劲揉揉太阳穴,支离破碎的片断慢慢拼凑在一起,屈辱的指骂,飞散的红钞,被逼的下跪,一点点全部回忆起来。

  

  她傻傻的开口,并不管秦情是不是睡着了,能否听见:“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情一听见声音就立刻睁开了眼,眼睛澈亮澈亮的 ,没有一点儿睡意。她被她问愣住了,自己被老板压迫惯了,还认为看着明秀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把空调随手关掉,双眼如炬在她脸上探视,问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明秀摇头:“没什么不舒服,我都是记得的。”

  她回答的这么简略,脸上平静无波,让别人反而更加担心。

  秦情想了一下措词,尽量不刺激到她:“等会儿我带你去李景知上班的地方玩一下吧。”

  

  明秀没有回答,第一个动作习惯性地枕头下摸摸,又找不到了手机。

  秦情便从桌子上拿了递给她。

  

  她懊恼地皱眉:“我肯定是提前衰老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

  秦情一惊:原来她早就有了先兆反应,可是却谁也不说,一直藏在心里。

  想起于昶昨晚说的话,对明秀的感觉愈加复杂,那么小的女孩就有了那么细腻那么深沉的心思,不愿意让身边的人受到一点伤害。长到现在,心里不知道默默藏了多少秘密,一个人到底能承受住多大的压力?正常人可能早就崩溃了 ……

  她伸手想摸摸她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伸到半空中不动了,轻轻问一句:“一定很痛吧。”

  

  痛不痛的她说不好,只是去医院是她一直强烈排斥的。

  明秀再次拒绝了去医院诊断的建议。她的心里筑了一道坚固的城墙,除非自愿,怎样也不会拿出来血淋淋地剖开来给别人看。

  

  这几天除了秦情,包扩于昶在内,她谁都不愿意见。

  李景知分析:她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那天晚上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所以又缩进了自己的龟壳小窝内,需要一段时间的缝缝补补才能恢复。至于只和秦情亲近,大概是她两次在关键的时候拯救了自己,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丑态尽显也没什么好遮挡的了。

  

  伤痕又被她强迫着沉淀,这样下去,所有人都知道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化 。俗话说的好:“结铃还需系铃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他希望于牧能亲自去解决这个问题。

  等了几天,于牧才有所反应,他怕明秀不愿意见他,还特地让秦情转告了一句话:“你就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亲自来拿,我就给她。”

  

  秦情将信将疑地把话带回,明秀正端坐在桌前用钢笔写信,她写的极为认真,一笔一划都带了力道,毫不含糊。字迹和她的人一样,端端正正,隽秀美丽。

  秦情看到正文上方的标题 ,“推荐信”三个大字赫赫在目。她大概猜到了因果。不动声色地等她写完。

  

  明秀整整齐齐码了两页纸的信,写完以后拿起来立在半空,细心地吹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她早就知道秦情在旁边也没有躲着她,大大方方地给她看,怕她没看清楚还解释给她听:“这个是给我北方一个表舅的信件,他在那里认识的人多,应该能给魏延找份合适的工作。”

  虽然猜到了,还是忍不住诧异,那天晚上的经过都已经知道,是魏延把她带去酒吧差点害了她。

  

  明秀撇撇嘴,有点不自在地说道:“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在心里一方面也有些怨他,一方面又是感激他的。”她竖起手指一条条的数,“首先,在我非常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不嫌弃我,收留了我。第二条,我什么都不会,他一点点的耐心教了我很多,对我今后都是宝贵的经验。第三条,他给了我报酬不少,还管我吃饭,我理应听从他的工作安排,而且我之前是答应了他的,说起来还是我失信了。”

  

  秦情真想鄙视她,不敢打击她,在心里面又一条条推翻:第一,你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也需要人给他打工。第二,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他才要教你,要不然谁给他干活。第三,他给你的待遇那本就是你应得的。你的工作性质又不包括公关,况且之前他也没清楚的告诉你要做些什么,根本就损害了你的知情权,是种欺诈的不道德行为。

  讲了她也不会听,本质上就是一个固执的人,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感恩的心,怪不得老板那么变态的人,能轻易拐骗上她。想起这个,秦情又怪于牧实在不懂得惜福,这么三从四德的一个姑娘大概要穿越回古代才能找到吧。

  

  明秀又接着数另一只手,只掰了一个大拇指:“他好像只做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两相比较,我还是原谅他吧。”

  秦情都要吐血了,就那么一件还不够把人逼上不归路的?

  “我知道你肯定又在心里数落我了。”一句话让她感到头上立刻多了三条黑线,明秀饶有兴味地的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终于现出了神采,“我在网上搜过了,你这叫腹黑,就是表面上不显山漏水,其实腹里很黑。”

  “……”

  

  “魏延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他有很丰富的想象力,那么辛苦学习了好几年,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她的声音低下来,脸色却很平静,“你们也许不相信,谁对我真好,谁对我假好,我都是能感觉到的,他一开始并没有真心想害我,大概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了坏事。”

  “这次逼得他远走他乡算是一个教训,以后他就不会这么做了。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秦情沉默一刻,想到了她为什么把自己独独留在这里的另一个深意:如果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于家兄弟肯定不会放心,这样自己就在其中起到了连接信息的桥梁作用,既可以稳住他们,也可以给自己放松。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希望自己把魏延这个信息传达给他们,希望他们可以放过他。

  说她简单吧,想的却这么多,心里负担实在太重了!

  秦情问她:“既然你对别人都那么宽容,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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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在面前的是一只檀木盒子,是一个有着历史的古懂物件。

  相传这是古代一个帝王为自己早逝的宠妃刻了一生的盒子,侧面的图案纷繁复杂,有花鸟鱼虫,山川河流。是帝王为了弥补宠妃不得自由而亲手雕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