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鲜鲜的的还带着股淡淡的甘甜味。
吃了半碗就不肯吃了,于牧用袖子给她擦擦嘴,把她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把剩下的半碗粥解决掉。
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才上床抱着人心满意足的睡去。
不管睡的多晚,早上还是生物钟准时起了床。看到怀里宝贝香甜的睡脸,心里的快乐不可言喻,连带着心尖都要颤抖,想着如果未来的每一天都能看到这样的美景,那他的人生就能圆满了!
于牧先去厨房把昨晚剩下的半锅粥热上,自己打理清爽了,见明秀还没起床,实在心疼不想去摇醒她,索性坐在床边看她。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了,女孩的双颊通红,呼吸也有些重。
去摸摸她的额头,果然烧起来了,心里责怪自己太鲁莽,身体还没好就去折腾她。赶紧打了个电话,把她用大衣裹好抱起。
看病,开药。期间明秀一点动静都没有,护士脱她裤子的时候,她才毫无预兆地哭叫了起来,双手在半空中乱挥:“不要,不要啦~你走开!我不要!”
于牧连忙制住她,小声哄她:“没有,我不动你,你好好睡,一会儿就好!”
小护士的脸色古怪,看看明秀,又看看于牧,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忽然红了。
于牧抬头冷冷地看她,她吓了一跳,再不敢耽搁,手还是颤抖着扎进了明秀的屁股。过一会儿再过来挂水就换了另一个头上戴蓝杠的护士。
护士长态度亲切,又不会让人感到谄媚,竟然和于牧是认识的。也不让他们出去,就让他们在治疗室里挂水,还特地拉上蓝色遮挡的帘子。
这个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实际上有二十八了,个子瘦高,长的秀丽端庄,是好友李知景的前女友,因为年龄大了他四岁,家里不同意,两人被迫分开。于牧之前见过两次,听李知景叫她什么香。
李爸爸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之前给李知景去了电话,换来的人竟是他的前女友。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也顾不上太多。因为怀里的宝贝已经醒了。
顾湘的动作标准而温柔,明秀在扎针的时候还是醒了,正好看见护士给自己扎针的情形,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的盯着,皮肤一下刺痛,见到了暗红的回血。
好像是被血刺激到了,她回身紧紧抱住于牧,再不敢看。
于牧低声哄她:“没事没事,就好了。”扎好针后,顾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很快就走了。
明秀知道自己生病了,浑身没力气,软软的趴在他身上,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于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小心的搬过她的脸,柔声问:“宝宝,在想什么?”
明秀回答的很诚实:“我在想以后该怎么办?”她的脸上面无表情,平时微翘的嘴角都显的冷清,“我是真气你的,真的决定要学会自己生活,可是你这样…”
她想了一下措词,继续道:“我的心里又乱了,你这样肯定不会放了我,把我带到那里,肯定是要囚禁我的,但是你知道的,你越这样我心里是会越生气的,越是生气你也不会好过。这样下去就成了恶性循环,我怕,怕将来有一天我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会可怕到让彼此都感到厌恶。我不想变成那样。”
于牧不知道短短一会儿,她都想了这么多的事情,晨起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见。心里也有些难过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明秀,她是自己努力下去的动力,是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亮点,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也放弃了很多东西。即使是心甘情愿,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得到她。
于牧把明秀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颈窝,叹息一声,声音低的几不可闻:“秀秀,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没有了你等于颠覆了我的整个世界,做什么都没意义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李景知赶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静默。
小女孩被于牧抱在怀里挂水,身上披了件于牧的大衣,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小的一颗黑脑勺。头靠在他脖颈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明秀果然是又睡过去了,于牧冲他做了个手势,看看女孩儿的针眼,把大衣又小心的裹紧了些。
李景知坐在他们身侧,眼睛看到明秀□在外边的一小截脖子,上面一点暗红,开在她玉白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不怀好意的对于牧笑了笑,得到一记警告的瞪眼。
李景知刻意压低了声音和于牧说话,带来了一个消息,于家老二于昶正式被政府聘用为N市的秘书长。
于牧目光沉了下,这个职位很微妙,掌握了很多重要的人脉关系。于丰玉不知道在其中打通了多少环节,才让他一下子坐的这么高。
他转换了话题:“你不要乱来呀,在你老头子眼睛底下,小心他剥夺了你财政权,让你再到外面横!”
李景知撇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有护士进来换水的时候,仍然死性不改的朝人家抛电眼,惹得人家一个大红脸,接着就会时不时的有护士进来巡视,目光偷偷在他们身上来回徘徊。
于牧怪他走到哪儿不老实,李景知低声道:“你猜他们是进来看我的,还是进来看你们的。”
于牧懒的理他的恶趣味,懒懒地敷衍他:“都有!”
李景知没想到他心里想的这么明白,来了兴致了:“你既然都知道,还上哪儿都带着这么个活宝招摇,也不怕碎了多少女孩的芳心!”
于牧这下懒都懒的答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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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病送饭(修) ...
明秀实在不想吃东西,也不知道是药水挂多了,肚子难受有想吐的感觉。她把面前的粥碗推得远远地,连味道都不想闻到,还配合着干呕了两声。
于牧着急,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拿手机打电话。
医生正是给明秀看病的老者,仔细询问了明秀的症状和病史,又问她这几天吃过什么。
于牧转头去看她,她懒懒的回答了。再问她吃了什么药,吃了多少,已经含含糊糊的不记得了。
于牧气的脸都白了。
听老医生在那边说可能是消炎药的不良反应,又细细地嘱咐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
于牧冷着脸,又是担心又是自责,还生气!不想讲她又不得不说:“你自己一个人几天就是那么过的,好!都是我的责任。”
“我们说药的事情。生病了自己去买药是好的,可是药是能乱吃的么!万一……”他想都不敢往下想。
看明秀扭着头不说话,脸白的像纸一样。
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