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转身向房里走去,坐在宾馆异常宽大的床边,她两手一撑,人微微后仰,看向他,“我说话算数的,上次你陪我去玩了一趟,我不是把那个工程给你了吗?”
许云谦走过来,把车钥匙往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一扔,提手把衬衣从裤腰里拽出来,就向卫生间走去。
黄静静在他身后追过来,往他脚边丢了双拖鞋,抬脸看着他笑。
他面无表情地换上拖鞋,没看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洗得有点久,水有点发烫,灼得他皮肤很疼,他紧抿着嘴。
走出浴室,黄静静已换了件性感的粉色吊带睡衣,只遮到臀,胸半敞着,滚圆的乳房大半地露在外面,薄薄的绸缎下面,两粒微微的凸起格外地引人眼目。
她迎上前来,手抚摸着他胸脯,把他推向床。
他一下坐在了床头。
黄静静在他腿前跪了下来,伸手扯着他身上浴衣的带子,许云谦一把抓住她手,“你要干什么?”
系带已被她拉开了,他里面是真空,黄静静看一眼他的身体,抬起脸对他说道:“她从来没对你做过这种事吧?我可以,因为我爱你。”
说完就把脸向他两腿间埋去。
他呼吸一滞,条件反射的向后挪了几寸,腿就被她拔开了,黄静静伸手捧住他,张嘴含住了。
他“咝”地吸一口气,感觉身体瞬间就起了变化,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他闭住了眼睛。
随着快感的加剧,他仰起脖子,喉咙里控制不住地溢出几声呻吟,低头看着在他腿间吞含的那张脸,他双眼里像是充满了血丝,又像是罩了一层烟波。
早上六点他被手机闹钟叫醒了,脖子有点酸,胳膊也被一个脑袋枕得有点发麻,他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花了二十分钟时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干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要是他能摸到的地方,他都打了香皂,用劲的撸一遍。
用力地刷牙,让泡沫填满他口腔的每一个地方,连喉咙,他都想洗一洗。
他是新郎,今天,他要去娶他的新娘,昨晚她对他说:“明天婚礼上见。”
九点,他应该赶到那里,做相应的准备工作,再接待来宾,十一点,婚礼就开始了。
他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去见她。
洗完澡,他才发觉衣服没拿进来,围着浴巾,他走出了卫生间。
黄静静在门口等他,她穿着浴袍,他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圈椅里拿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
刚拿起内裤,背对着黄静静他正想穿,黄静静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她手里,不知几时拿了条崭新的内裤,是个外国牌子,正前方印着品牌的LOGO,是个他一直不舍得给自己买的知名牌子。
“那条脏了,穿这条。”她说。
他推开她的手,继续穿自己的内裤。
黄静静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正在抬脚,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连退几步跌在了床上,黄静静随后扑了过来,他用力推开她,裹好身上的浴巾,站了起来。
黄静静在他身后喊着:“就算我帮你把房子赎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和她结婚吗?你欠了多少钱?违约金不说,光赊账的材料款就可以压死你,谁让你那么大意,仅凭人家一句口头承诺就敢大笔的赊账,你以为酒店给你做了担保材料商就会找酒店要钱吗?现在那些材料全部贴在了地上,贴在了墙上,再敲下来就都成了垃圾,你把自己卖了也不够还那些钱的!”
他面色冰冷,“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只想赎回那个房子,和她有个家,可就算我帮你把房子赎了回来,你能保得住它吗?”
他紧抿着唇,又想去穿自己的衣服。
黄静静又说:“你连自己的命都会保不住,那些材料商,还有那些施工队,他们会把你往死里逼得!”
他一下站住,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有违约金,几百万的工程,你自己算算,你要赔多少违约金,就凭你那个小门店,你要到哪一年才能还清?”
他始终一动不动,背对着说话的女人。
黄静静从身后搂住他,“我帮你还那些债,酒店行业我有不少熟人,我出面去求人,让他们再宽限你两个月,然后我帮你垫钱,把这个工程做完,亏是肯定亏大了,但总比欠一身的债让人追杀好吧。”
他久久地不动,黄静静环住他的腰,又说:“你别去结婚了,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放在许云谦腹部的手上落了一滴东西,然后又是一滴,一道水痕在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滑。她也站着不动,只是把头轻轻地贴在许云谦的背上,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许哥哥,我要改错字的。热乎乎的出炉,发了再修……
30 风云突变
举行婚礼的酒店里,方圆一直在等许云谦。
这是A市一家有名的连锁餐厅,价格不贵,偏向于大众。它的周围,还有好几家知名餐厅,孔灰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家餐厅举行婚礼。当初两人曾想过要把婚礼办在一起的,但后来考虑到双方来宾的不同,特别是吴锡那边的来宾肯定会有很多苏泰的高层,所以最终决定婚礼还是分开了举行。
她和许云谦原本说好九点就在酒店碰头的,可九点过了,许云谦还没有来。时间还早,方圆也就不着急。
母亲一早就来了,继父的女儿陪着她来的。方圆在二楼包厢里化妆的时候,继父的女儿就以姐姐的身份在楼下帮她张罗着。母亲的心脏不太好,就陪她在包厢里坐着。化妆师是孔灰专门在一家美容院请来的,和她一人一个,母亲看着化妆师帮她上妆,方圆和母亲说着话,“煌煌给谁带着呢?”煌煌是姐姐的儿子,那个小家伙。姐姐的婆婆过世得很早,所以这个孩子一直是母亲帮着带大的。
母亲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你姐夫带着他呢,他们等会儿和你继父一起来。”
“哦。”她点一下头,化妆师正在给她描眉,手一下就停住了,她马上意识到,歉意地笑笑。
“脸别动。”化妆师对她说。
结婚真的是个浩大的工程,在化妆师给她贴假睫毛的时候她在想。
“妈,现在几点了?”她脸不能动,只能动嘴。
母亲看看时间,回答她,“十点了。”又接一句,“云谦怎么还没来?”
她闭着眼睛,任粉刷在脸颊上扫着,“他可能有点事,最近他很忙,马上就会来的,你不用着急。”
娶她,是许云谦盼了又盼的梦想,况且他一向是个守信用的人,所以她从没想过他会不来。
但她想着该给许云谦打个电话了,只是化妆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