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谈的。”
她“噢”了一声,许云谦的生意好不好,她一向甚少过问。但之前,有时候和小米聊天,多多少少听她谈起过,说周围又开了几家相同的装饰装修店,现在的生意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回到孔灰那,一开门,她就目睹了一团糟。客厅地板上漾着水,抱枕在沙发底下,报纸和杂志扔了一地,吴锡正弯着腰在拿抹布擦地板上的水,见到她就窘了一下。
没看见孔灰的影子。
她大致能想象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拣着地上的报纸,她问吴锡:“人呢?”
吴锡指了指卧室,又低头抹地板。
她对吴锡说:“你还真让我吃惊!”
吴锡抬起头,一脸的严肃,“我要对她负责任。”
声音很清楚,传到了卧室里,里面有人发出一声狮子吼,“滚!我不要你负责,又不是旧社会!”
“新社会也讲贞操,亲爱的。”吴锡对着门回答。
“啊——!”房里传来喊叫,方圆瞠目结舌的看着吴锡。他太让她震惊了,吴锡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一声“亲爱的”,他是怎么喊出来的。
她突然对孔灰的前途充满了担忧,吴锡没那么简单,娃娃脸并不代表单纯,孔灰也许真的会落在他的手里。
孔灰紧闭着门不出来,方圆劝吴锡走,吴锡没再赖着,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说:“我明天再来,你早点睡觉,千万不要熬夜,你年纪已经不小了,黑眼圈已经很严重了。”
房里传来孔灰崩溃地叫声,方圆再一次被雷的不轻。
她把吴锡送出门,看着吴锡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这样死缠烂打不是个办法。”最后她只能说。
“那怎么办?”吴锡诚心求教。
她也给不出办法,吴锡说:“我没别的法子,只能缠着她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时间也不算过的太慢,她每天下班后的时间被许云谦和孔灰占得满满的。她很忙,五点半下班,六点半赶到许云谦那里,路上还要买点菜,她不准许云谦再来接她;九点钟左右她从许云谦那里出来,他要送她,也总是被她拦住。公汽站离得很近,她出门走不了几步就到了。
倒是孔灰这边的公汽到站点离得稍微有点远,但夜里九点半不到十点,街上还是很安全,虽然行人已渐稀少,可街灯却把人行道照的很清晰。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走,随着街灯前后距离的变化,她的影子忽长忽短,有那么几次,她觉得身后有车在跟着她。
也许是第三种感觉,也许是第三只眼,可也许,是因为这个时间街上所有的车辆都应该是呼啸着奔跑的,而惟独有那么一辆车,只沿着街边慢慢地在向前滑。
车灯遥遥地在她身后照着。
她就那样无意地回了头,看见了那辆车,离着她几十米远,等她隔了片刻再回头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在了。
这种情况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她隐隐地已经猜到了。
那天她终于站住了,隔着很远,望着那辆车。
它一下也停住了,她不动,它也不动。
车灯一下熄了,她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她已知道是谁。
站了片刻,她转身向前走,没有再回头。心里有悲伤,像一团墨,糊在她胸口,但却化不成眼泪,只是淤在那里,就如深陷泥沼。
既然他已做出了选择,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地离去呢?她只觉着无聊。觉着无聊的同时,她也更不想理他。
日子就在这种带着点创伤的细水长流中流逝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许云谦的身体基本康复了,但胃还是要调养,所以她每天还是去给他做晚饭。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在许云谦养病的一个月里,他门店的生意却突然好了起来,接了好几宗单子,他一下变得忙碌了。方圆嘱咐他注意身体,许云谦又说:“方圆,那你搬过来吧。”
这一回她明确地答复了他,“等孔灰的事情解决了,我就搬回来。”
孔灰被吴锡缠住了,而方圆是受害者,她也被缠住了。他们俩经常有些突发的无厘头状况,需要她去调停。
吴锡只要有空,就会来敲她们的门,三天里倒有两天他是有空的。知道孔灰不会给他开楼道铁门,他十分的有耐心,守在楼下,等有人上楼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混进来。到后来不知怎么的给他认识了一个楼里的邻居,也不知他是怎么给人说的,再每次他来,反正是有人给他开楼道铁门了。
第一道防线失守,孔灰死守着第二条。
她坚决不给他开家门,只有方圆在的时候,才会把他放进来,而孔灰毫无例外的是躲进了卧室。
吴锡也就是稍坐一下就走。他每次来的公开理由就是给她们送吃的,从各种各样的水果,到点心、巧克力,再到鸭脖子、烤鸡、麦当劳等等,五花八门,每一次送的东西都力求不同。
孔灰吃他送的东西,还吃得很香,有一次还对方圆说:“让他以后别送巧克力和点心了,卡路里太高了,叫他送肉来吃。”
方圆失语了几秒,然后对她说:“你这样不太好吧,吃人家送的东西,却不见别人。”
孔灰理直气壮的,“吃归吃,见归见,那是两码事。”
她差一点以为吴锡就没戏了,可是有一次,吴锡三天没来,孔灰却问她:“那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我两天没吃到肉了。”
方圆被震惊的呆了好一会儿。
当天晚上吴锡就来了,拎了一袋子熟食,都是本市著名的某某烤鸭,某某烤鸡。
孔灰还是躲着不见他,可等吴锡一出门,她就从房里冲出来扑向了茶几上的鸡和鸭。
方圆彻底无语,不知道怎么点拨她好,只能像看戏似的看下去。
这种局面,终于被一件意外打破了。
孔灰的例假迟了好多天,这天晚上,她终于忐忑地去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根验孕棒,回来躲进卫生间不到两分钟,她就哀哀地哭了起来。
方圆急忙从房里出来。
孔灰在喊:“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
酿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吴锡。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我想回复留言的,昨天搞了一个小时,但是,我被那个小菊花搞得崩溃了。我每条留言都有认真看啊……
25 愿不愿意
方圆花了半个小时才安抚住了孔灰。孔灰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恐惧、害怕、难过等种种情绪之后,也镇定了下来。到底是信息时代的女性,她马上抱起了笔电本本,去查怀孕的相关知识。
方圆提醒她,“有辐射,别把本本太靠近你肚子。”
孔灰像触电似的呆了几秒,下意识地把笔电挪远一点,嘴里喃喃道:“我不能要他(她)。”
“孔灰。”方圆喊她。
她仿佛喃喃自语:“我不